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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右手一揮，長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向艾虎斬去。
艾虎看都不看，左手向上一綽，便將不孤的飛劍綽在手中，那把飛劍在他的手中一伸一縮，來回扭轉，似乎想要掙脫，卻被艾虎的那隻虎爪抓得死死的。
艾虎接著道：“孩子，你也不用過分傷心，這是你們中原人必須經歷的一關，之後你就能變得跟他們一樣了，變成了他們眼中所謂的正常人了。”
等了一下，艾虎壓低聲音道：“剛才的事情你都看見了，他們寧可用飛劍將我刺死，也不願意聽我說一句實話。”
袁不邪慢慢扭頭去看不孤，目光中充滿了哀求和疑惑，不孤低下頭，不敢再看這雙眼睛。
袁不邪又扭頭去看不茹，不茹無助地搖搖頭，不過這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在袁不邪那雙哀求和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她顯得驚慌失措，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好把自己的臉藏好，不被人發現，尤其是袁不邪。
有時候，天真無邪的眼睛也能殺人。
袁不邪怔怔地看著不茹，嘴裡喃喃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不茹不停地搖著頭，道：“對不起，師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袁不邪似乎沒有聽到不茹的道歉，仍然不停地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兩道鮮血從袁不邪的鼻子裡噴湧而出，流過了他的嘴唇，流過了他的下巴，流過了他的脖子，將胸口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艾虎見到自己的計策成功，右爪暗蓄真力，正準備發出致命的一擊。看到袁不邪忽然鼻血長流，不由得一愣。
他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傷心，只聽了幾句話就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看來不用自己出手，只消再說幾句話，火上澆油，他就會不戰自亡。
不茹看到袁不邪悽慘的樣子，內心很是過於不去，眼淚唰的流出來。她結結巴巴道：“師弟，師姐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來以為……我沒有想到……唉，都是我的錯。”
袁不邪扭回頭，不再看不茹，他伸手擦了一把鼻子下面的鮮血，右手一指艾虎，大聲道：“我不危師兄怎麼啦？”
艾虎笑道：“你是說神劍峰的那兩個人嗎？我來的時候被四五個高手圍攻，已經遍體鱗傷，現在嘛，是生是死，我也說不清楚。”
袁不邪道：“既然還沒有死，那就有救出的希望。你們立刻前去，這裡我來對付。”
不茹他們都愣了一下，沒想到傷心之餘的袁不邪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眼前情形如此，他們怎麼能捨此而去呢。
不茹到底惦記著不棄的安危，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下了決心，對著袁不邪道：“師弟，姐姐欠你的下輩子還。我去了。”
不茹一跺腳，駕起天巧劍，化作一道白光，向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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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求死之戰
不茹的劍光繞過傷心石，消失不見了。不孤他們都有點不敢去看袁不邪的眼睛。
耳聽得袁不邪道：“你們也去吧。”
不爭躺在地上，大聲道：“師弟，要死我們死一起。我絕不會留下師弟一個人的。”
袁不邪冷冷道：“你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不爭聽了一愣，隨即知道袁不邪故意說難聽話，想要讓他離開。當初在演武場上他就是這樣對自己說話的。
不爭道：“別人走是別人的事情，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
袁不邪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艾虎。即便是不茹飛走的時候，他也沒有看一眼。
他又抬手擦了一下鼻子上的鮮血，結果弄得臉上手上全是血。
艾虎笑著道：“這下好了，一切都解決了。”
袁不邪道：“了無牽掛，全力一戰。這正是你我所求。”
艾虎點點頭，道：“不錯。”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就那樣相向而立，四目對視，幾乎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不孤和不爭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向著自己所站的地方逼過來，不由得激靈靈打個冷戰，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一陣風從艾虎那邊朝著袁不邪迎面吹去，兩人之間地面上的草唰的一聲，全都向兩邊倒下去。
袁不邪的衣帶被風吹得飄起，在他的身後獵獵作響。
不孤不覺攥緊了拳頭，心裡暗道：“雲從龍，風從虎。要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