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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還是有少許的不適應,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懷抱後,她笑得若無其事,“不會啦,你想太多了,他就是硬是裝出一副男子氣概的大男孩啦。”
“是嗎?”小光挑眉,懷裡忽然空了,嘴角笑意也隨著淡去了不少,“呵,那最好,我也不想每次出現都是為了捉姦。這是什麼?”
他注意到了一直被春風緊握在手中的暗器,趁她恍神之際,便從她手中抽出,藉著微弱的光芒,皺眉審視著。語氣是難得出現的冰涼。
“這不是你的嗎?”春風眼簾輕眨,後知後覺地問。
“不是,哪來的?”他轉過眼,逼視著她,言辭間透著股緊張。
“哈?”相較而言,春風仍舊沒能從這訊息中緩過神。她甚至認定那晚不願現身卻救下她的人是小光,可會有人認不得自己的暗器嗎?
“呵,怎麼了?我只是覺得女兒家不是都該收藏些飾品的嗎?你好端端地藏枚袖箭做什麼?還是說……這是哪個男人給你定情信物?”他把玩著袖箭,話鋒一轉,先前的失態與慌張蕩然無存。
“才不是,是在林子裡撿到的。”春風選擇三言兩語地把事情帶過,既然那晚相救的人不是他,那也無需多做什麼解釋。
“撿?你知不知道,東西不能亂撿,有些會為你帶來殺身之禍。”他耳語輕喃,似是警告,又更像是在一步步誘導她遠離那枚袖箭的主人。
“殺身之禍?不至於吧。”春風好奇地歪過頭,不就是個暗器嗎?那些江湖人物隨手一灑就是一大把,她還以為只要有刺客執照,這東西可以按斤賣呢。
“或許你可以問下船頭那位花姑娘,她該是比我還清楚。”
“關花姑娘什麼事?你認得這暗器的主人?”
她對這枚袖箭的過分關注,讓小光有些不爽,暗嗤了聲,本不想解釋,有些事她完全沒必要知道太多。可私心裡,他偏是不願見她對那個男人留太多神,“祈清登基才幾日,便被袁族擄走。江湖盛傳,袁族早就釋放了他,是花家的船去接應的。可惜,還沒入關,船被弄沉,祈清也失蹤了。船的殘骸裡,有不少袖箭,和你手中的一模一樣。”
“那又怎樣?”不就長得一樣嘛,流水線批次生產不行啊。
“不怎樣,只是朝廷和江湖都不約而同的把這袖箭的主人,視為誅殺前皇帝的兇手。”他難得有這份閒心,耐著性子為她講述那些爾虞我詐。
可春風給出的反映,卻讓小光恨不得直接把她丟在江裡去餵魚,“哦,這樣啊,袖箭何辜,哎……”
邊嘆,她邊從小光手裡拿回袖箭,謹慎地藏進兜裡。顯然,她是完全不覺得殺了從前的皇帝意味著什麼,更是不覺得跟她有什麼關係。只曉得這東西的主人救了她,不管是有意或無意,都得報恩。她們妖族最喜歡報恩了,那個白蛇姐姐哇,就報著報著抱到了個相公。說不定,她也能報恩抱到青山。
“丟了它。”他眯著眼,命令。
“做什麼哇?”
“撿來的藏那麼好做什麼?”
“死鬼,你幹嘛非得跟枚暗器較真啊。”他的固執,讓春風不解。
“因為我答應過會保護你,不想看你被捲入那些是非。”小光別過頭,口吻似真似假。
“我不介意呀。”她沒心沒肺地傻笑,是是非非,那都是別人的事,她只管自己的餘生安妥。若是不去招惹,又怎會平白無故被捲入?
“當真?如果你愛的男人牽扯到天下之爭,你也不介意?”他忽然眼眸凝光,怔愣地看著眼前女子,試探性地詢問。
“唔……為什麼要牽扯?我會勸他放手的。”
她說得很天真,卻不自知地讓小光的心一沉。
——我會勸他放手。
是“他”,而非“我會勸你放手”,潛意識裡,她心底藏著一個他。
“放手的理由呢?”小光勉強擠出寡淡的笑容,愈發覺得不該任由自己的心太過放縱。
“我可以給他比君臨天下更好的幸福呀。”春風笑眯眯地眨了眼,想到了他們自以為壽與天齊的那些年。
小光恍惚地抬起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掌溫冰涼。任由她的體溫灼燙自己的手,帶著少許的希翼問道:“為什麼不陪著他一起君臨天下呢?”
“因為誰的天下也抵不過我的千年。”在他的觸碰下,她有些恍然,這掌心的涼直直刺入心底,和千年前那股純澈的溫暖差之千里,雖陌生,卻又彷彿也曾常伴在身邊般。記憶裡,隱隱約約有些朦朧片段,春風想不起來,只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