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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暖和,你要披嗎?”
“……不用,定情之物,你留著,等到我們成親之日再給我披。”說著,他還憐惜地順著毛撫了撫,“明月光呢?”半晌,他才發現人群中少了個常常杵在一旁很礙眼的角色。
“他徹夜沒回,一早司雲宿說有急事趕著去和他會合,讓我們先走,稍後會來找我們。”
徹夜沒回?春風敏感地抿了抿唇,沒由來地覺得有些許不安。
“他敢別那麼欠抽嗎?把我未來娘子拋在荒山野嶺裡還嫌不夠,現在又打算拋下組織單獨行動?可恥,十分可恥!”華遙很憤怒,深覺這種行為太不可取。
譁然後,這一句熟悉的“敢不敢”,讓眾人意識到眼前這個華遙是鮮活的,而非鬼魅,至於他的話語,燕山的人毫無保留地附和,驛風山莊的人爭相反駁。
混亂在持續,春風慢悠悠地轉過頭,恍惚了片刻,煩躁地甩了甩頭。再看向華遙身上那些由她親手製造的傷,雖說不痛不癢,但也算不上好看。愧疚之餘,春風溢位薄嘆,也只有這樣才能掩人耳目,不讓驛風山莊的人知道小光來過,免得傳進少主耳中又平添事端。
只是春風想不明白,他來了,為什麼不露面又急著走呢?現在就連明月光也不見了,該不會驛風山莊出事了吧?先前的不安感終於有了理由,讓春風有驟然心驚了起來。
第二十八章
人群很散漫,有閒聊的、有嗑瓜子的、還有一群人……說好聽了是在引吭高歌,講白了就是在嘶嚎。就是這樣一堆人,整裝出發,說是要去做大事了。春風扯開車簾,趴在車窗邊,靈動的眼珠轉了幾圈,落在手裡那柄她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小東西上……唔,江湖用詞應該是“暗器”。
就像一支縮小版的箭,只有拇指般大小,雪白箭羽,有些許暗沉的濃黑色箭頭,箭身上刻著紋飾,春風一眼便認出那是竹子。在那麼狹窄的地方刻畫,依舊還能栩栩如生,可見雕工得細緻。這東西是昨晚春風撿的,回想當時的境遇著實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施不出妖術,熊在迫近,正後悔不該魯莽敲暈大當家兄臺時,這些暗器猛地從身後密林間飛出,無數支箭團成一簇,宛如成群結隊的蜂,直逼那頭熊,直至它哀嚎倒地。
一場腥風血雨在春風的茫然間戛然而止,她恍神了很久,林子像是瞬間歸於寂靜,寂得讓她害怕。
春風記得,有個人說過,遇見危險了就搖一搖瓔珞,他會趕來。
所以,她下意識地以為那個人定是小光,一遍遍地嘗試著喚他的名字,聲音從囁嚅到嘶喊,未果。最後,只是撿了堆暗器,剝了張熊皮取暖才不至於被林間徹骨刺心的冷凍死。
“少主,我們到底要去哪?”她轉過頭,依舊魂不守舍,脫口而出地問。
因為一身傷而被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華遙正研究著手裡的羊皮地圖,聞聲後,眉心驟然蹙起,濃烈的不悅感在沉默中漸漸演變成心頭的微痛。那一聲“少主”讓他有無數可以咆哮發怒的理由,可他只是很顛覆個性地淡漠提醒,“我是華遙。”
面子這東西對於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為了未來娘子一句有口無心的稱呼就大發雷霆?他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
“呃……”看清眼前人後,春風尷尬地頓了頓,有些被自己隨口喚出的稱呼嚇到,是什麼時候起,竟然習慣了身邊有少主的日子?好似一切本該就是這樣般,“那個……我們到底要去哪?”沒再多想,她把話題引導上了正軌。
“這邊。”華遙故作輕鬆地點了點地圖,那上頭有個硃砂圈圈。
似是一座山脈,春風煞有其事地研究了會,沒能看懂,繼續發問:“那幅什麼什麼的畫,就在這邊嗎?”
“應該是。”
“應該?”那也就是說,他們此行很有可能只是白跑一趟?春風猛然覺得這實在是種既浪費光陰又無聊透頂的行為,“那畫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還非要跟燕山聯手,有地圖啊,驛風山莊隨便派幾個人過去取不就好了。”
“那是前朝彥王爺的墓,沒人活著出來過。”華遙難得可以話語和表情一樣認真。
“……”那是怎樣,他們要去盜墓嗎?犯法的哇!
“你不認識彥王?”她的平靜讓華遙覺得頗為詫異。
“閻王?”認識哇,千年咧,她又不可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傻等,去閻王殿轉過好多回,還在奈何橋頭張望過很久的。雖然閻王每次看見她出現都覺得煩,不過也算是熟稔了。
“對啊,彥王。”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場雞同鴨講的對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