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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經過考察逐漸得出結論,華遙是不會開玩笑的!
他說過四十四這個數字不吉利,有個兄弟還剩半口氣,他不允許人家死,那人便至今沒死,奇蹟般地保留著半口氣隨他們跋山涉水辦大事;他說過要她帶領老弱病殘殺出重圍,會保護她,結果組織的確從未放棄過她;他說過會對她好,便衣食住行一樣不落地盡心盡責;他說過要娶她,最終……
在燕山眾人很有效率搶來的大宅子裡,她被強行披上嫁衣,五花大綁、無人問津地丟棄在所謂的新房了。
嫁衣……春風低頭,沉痛地別開目光,不想看身上這慘不忍睹的嫁衣。
那、那根本只是條豹紋床單嘛!山賊都是這麼成親的嗎,讓人裹著床單嫁?就算是為了顯示參與這場婚禮的人都極具禽獸本質,也不帶這麼招搖的!她本滿心以為大當家兄臺是最無害的,凡事也就不過像孩子鬧鬧脾性。
萬萬沒料想到,山賊的基因時刻在他的血液裡流淌,一旦爆發,勢不可擋。
“有沒有人吶,你們放緩腳步,聆聽一下我的想法,可好?”春風靠在床沿,有氣無力地抗議,沒指望有人會搭理她,此刻大概所有人都聚在被佈置得格外喜慶的前廳裡,只有她看起來好像一頭待宰的豬。
——啪。
震耳欲聾的響聲傳來,讓始料未及的春風受了驚嚇,差點就以為天塌了,不禁往床裡頭挪。雙眸緊閉,許久,未再聽見任何聲響。好奇又害怕,她微微睜開左眸,齜牙咧嘴地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出現了!奇蹟出現了!
臨街的窗戶支離破碎散了滿地,涼涼的聲音飄來。
“繼續叫,叫大聲點,叫你的小光來救你。”立在床前的男人一襲黑紫色長袍,嵌著銀灰色滾邊,窄袖高高挽起,露出半截手肘,衣襟處系得很緊,一派正氣。嘴角微斜,勾畫出嘲諷的笑。手指輕拍著肩胛,撣去擾人的塵。
“……”春風張大嘴,啞口無言,痴看著出現得無比及時的少主。無法確定他是來看好戲的,還是來救她的,可心底竟還是無端地酥麻。彷彿從前餓極了時,輕搖腕間瓔珞,那隻煩人的魔轉瞬便帶著食物而來。當時,罵罵咧咧掩蓋了她心裡那句真心話,現如今春風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記憶,那話不經大腦,直條條地蹦出,“就知道你丟不下我。”
“我是來送禮金的。”眉一挑,他抬高姿態在桌邊入座,故意不去看她,怡然自得地舉箸,品嚐起滿桌為新人準備的佳餚。
就憑她那句“就知道你丟不下我”,明月光就忽然很後悔出現在這,她是哪來的自信?還是說他看起來就很像在犯賤,會被這種女人吃得死死的?嘁,他從不覺得自己會那麼沒品格,會來得那麼剛剛好,也只是想感受下居高臨下的姿態,順便讓某些不知好歹的人領會他的重要性。
“少主兄臺,別玩了,可好?”她都覺得火燒眉毛欲哭無淚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在那吃下酒菜!
“想我救你?”他總算捨得分神瞧她一眼了,目光訕訕,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春風瞪大雙眸,忽閃忽閃,拼命點頭。
“求我。”對付這種不知悔改,還給他變本加厲跟人玩到成親這一步的女人,就必須時刻掌握主動權。
“……”春風哭喪著臉,頹下雙肩,他每次都喜歡拿她的尊嚴把玩嗎?
“我若滿意了,今晚你就不需要洞房了。”言下之意,她只需要把他伺候爽了就好,其他男人就該獨守春宵。
求他怎麼也比莫名其妙地嫁了好吧?思來想去,春風覺得挺划得來,“求你求你,救我呀呀呀呀呀……”
明月光不爽地皺眉,她需要端出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嗎?好歹當晚他也是被她氣走的,說兩句好聽的,讓他窩心下,至少證明此行不是為了犯賤,有那麼難?
沒動靜?他為什麼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桌邊,玩“木頭人”的遊戲嗎?她費解地嘟嘴,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拿不出任何氣勢,軟著聲囁嚅:“我……我求了呀,你為什麼還不救我。”
“我好還是小光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時隔多日,他居然還能念念不忘這個問題。春風掙扎著擠出這個應該能讓他滿意的答案,同時在心底無奈地吶喊:佛祖啊,請原諒我打了誑語。
明月光輕笑出聲,端著酒盅走到她跟前,對於那個答案實在無法逼自己滿意,那隻好換種方法尋愛慰藉。
笑了耶,那是說明他會救她了吧。春風睜大眼,打量著他的每一個神情,笑容一直凝聚在唇邊,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