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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她一起衝動一回。
“別傻了,少主不會放過我們的,天下太小,我們逃不掉。”他的理智逐漸清醒、擴大,最終,戰勝了心底深處片刻湧起的感動。
“你怕了嗎?”春風眼神一暗,嘴微嘟,似是在埋怨。
“是怕了,怕給不了你幸福,怕你有一天終會後悔。”柔情蜜意粉飾出的花言巧語,小光很清楚,在任何女人聽來這都是足夠讓心酥麻的情話。
可他不知道,春風不是人,那是一隻為了一份執念踏過千年光陰的妖。
縱然資質再愚鈍、智商再蠢笨,她好歹也看盡了千年的是是非非人心險惡,這般拙劣的藉口哄不了她。為了他,她闖過閻王殿、守過奈何橋、鬧過天庭、求過佛祖,結果他反而怕了。
原本……什麼都可以是假的,誓言不過就是當初拿來哄她犯傻的道具呀。
春風吸了吸鼻子,這種結局是她不甘接受的,怎麼也想要再堅持一下,“你只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不對?”
“記得什麼?”他的耐心再流失,不是每次都能縱容她的雞同鴨講,尤其是在這種濃情時分。隨時都會誤以為自己表錯情的感覺,不好受!
“誓言啊。你以前叫青山,你說過:青山依舊笑春風,一諾永生。”是不記得了吧,輪迴總會擦去回憶。就連她,未曾輪迴,也會因為太久而遺忘掉一些片段。
“……”本就為數不多的笑意,瞬間從小光的臉頰上消失,那些兒女情長的念頭也隨之瓦解。
春風也跟著愣了愣,是這話喚醒他什麼記憶了嗎?可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眼前的小光眼眸冰冷,一直凍得她鑽心,原先輕撫著她臉頰的手倏地用力,失控般,彷彿恨不得將她捏碎。緊抿住的嘴將唇線繃得死緊,臉上的表情被刻畫得極為陰霾,有四個字在春風腦間蹦出——挫骨揚灰。
沒錯,那他那副表情就像是想將她挫骨揚灰,有春風從未見過的怒意在眸間暗燃。她是說錯了什麼話,能惹出他那麼激烈的反映?活像是喚醒了他始終隱藏著的那一面。
“……你、你……怎麼了?”好不容易找回的聲音帶著輕顫,因為害怕,春風下意識地往後躲,想避開他的觸碰。
“你剛才說什麼?”終於,他表情稍有緩和,說話了,語調仍是冰涼。
“青……”
這氣勢春風不敢違,囁嚅著想重複剛才的話,卻又被他打斷,“你一直以為我是青山,所以才待我那麼好?”
贈玉、日夜不離的照顧、由著他擁吻、直言不諱地說想他,竟然只因為把他當成了青山?!
“你就是呀,只是你現在還沒想起來哇……”春風還在固執,在他冷冽目光的緊迫逼視下,聲音越來越輕。小光的冷和少主不同,那是種讓人不敢忤逆,生人勿近的冷,比少主的更可怕。
“沒想起來的人看來是你。”
當平靜的話語被冠上陰鷙的氣勢後,是會比震怒更有殺傷力的,一如眼前的小光。
語末,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不屑地薄涼笑意,彷彿是在譏笑世間萬物般。手稍一用力,便毫不留情地將春風推開,眼看著措手不及的她因為那股力道而倒在床上,吃痛低吟,他也只是淡漠地撇了眼,擲下一句:“你許錯人了,我不是青山,不過晚了,你的誓言我當真了。”
春風還沒醒過神,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怔怔地看著他堂而皇之地摔門而出,背影帶著讓她想逃的氣息。許、許錯人了?他不是應該什麼都不記得,給她一臉茫然表情才對嗎?為什麼可以那麼肯定地說她許錯人了?
難道……花枯茶口中的青山真的沒死,雖不是他,可他也認得?!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天天天……啊天……”
曲調分離的歌聲迎面飄來,蜷縮在甲板上的春風懶洋洋地抬起頭,只瞧見有個揮舞著褲衩的身影在甲板上舞動,那舞,跳得真醜;這歌春風只教過一個人,那就是……花枯茶。
“咦,大嫂,原來你在這呀。大當家找了你好久,你不吃飯嗎?”很快,伴著蹩腳的旋轉舞步,那個夕陽下的身影就舞到了春風面前,聒噪刺耳的聲音隨之響起。
“吃不下。”春風把頭擱在蜷起的雙膝上,沒精打采地回了句。
“欸,吃不下啊……”在花枯茶看來,沒胃口吃飯也算是大事,想安慰兩句,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便一彎身在她身旁坐下,興奮地把那條豹紋褲衩舉起來,賣弄開來,“大嫂你看,我搞到咧,有華遲簽名的哦,你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