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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很別緻,還嵌著顆小鈴鐺。
搖一搖,清脆悅耳,迴音百轉千回縈繞在耳畔,她故作不屑地別過頭輕哼:“我不稀罕,我是吃素的。”
“嗯,沒有我的時候你也只能吃素,現在……有我在了。”少年由著她任性。
“討厭!滾啦滾啦!”從她能幻化人形的那天起,春風就不再是紫竹精,而是仙人們口中的“妖孽”,只是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一隻連覓食都不會的紫竹妖,也只能吃吃素湊合下,註定是吃不到那些可以增進修為的好東西。
知道歸知道,死要面子的紫竹妖討厭這隻魔的直言不諱!
“等你吃飽了,我就走。”他像是永遠不會生氣一樣,連笑容都和其他魔不同,溫煦醇厚。
“這樣啊……”她低頭,嘴微翹,看著手裡頭那些讓自己第一次開葷的食物。
故意使壞地拼命往嘴裡塞,吃快點、再快點……這樣他就能走了。
也不知道那一些些幼稚的小心思是壓根沒被他當回事,還是他未曾注意,那個聲音依舊含著笑意和關切,“慢點,別噎著。”
她有些不爭氣地哽咽,為什麼會覺得暖意融融?春風不知道,只曉得若是讓這魔瞧見了她的變化,定會很得意。她不想讓他得意,因為姐妹們常說覓食的樂趣在於過程,一旦到手,也不過如此,誰還稀罕?想著,她越吃越快……
畫面又一次變得模糊,依稀還是紫竹林,依稀還是那個少年,一天又一天,她搖著手腕,瓔珞間的鈴鐺散出清脆聲音,每次聲音還沒消弭時,他就出現,漸漸……她的食量越來越大。
後來……
春風只聽見一陣陣的鈴鐺聲,只感覺到她的手腕在搖動,不厭其煩。
他來了,他說:“你好吵,把東西還給我,以後再亂搖,會被其他魔揍。”
他收回了送給她的瓔珞,套在自己的食指間,一圈又一圈地輕晃著手指,熟悉的鈴鐺聲隨著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從此消失。
只有一道聲音迴盪在紫竹林間,他說:“我一直在等你問起我的名字,始終沒能等到。我叫青山,能記住麼?如若還能遇見,青山依舊笑春風,一諾永生。”
青山、青山,春風刻骨銘心叨唸了一千年的名字,隨著浮生輪迴變了。從前,她未能纏綿流連地喚過他;現今,他成了明月光,她便更沒有機會喚了。
逝去的當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處在昏迷中的春風像在黑暗中游走,一些很遙遠的記憶交替出現,越是甜蜜越是回味得心驚,她皺眉忍不住轉了轉頭,嗚咽著任淚順著雙頰而落,夢囈出一聲淺吟:“青山……”
午後暖陽從窗外洩了進來,靜靜沐浴著陽光的明月光始終一動不動,由著懷裡女子把他當成枕頭,直到聽到那一句她昏迷至今唯一說得最清晰的夢話後,他驟然一震。
“她在說什麼?”同樣有些反常的還有始終陪在明月光身邊的司雲宿。
見雲宿猛然從凳子上站起身,眸色微訝,明月光反倒又恢復了冷靜,眉梢暗挑,只道:“沒什麼,興許快醒了,再去煎碗藥,順便讓華遙端些吃的進來。”
“可是……”雲宿欲言又止,不安地看了眼笑春風。
“嗯?”他淡然地哼了聲,語氣平緩,只是稀疏平常的疑問。
雲宿閉嘴,默默點頭,做好一個隨從的本職。
如明月光猜想的那樣,沒隔多久,春風果然吃力地半掀眼簾,眨了幾下,翹長的睫毛被淚水染溼,好不容易總算將眼眸睜出了一條縫兒。
頭很沉,視線很朦朧,她費盡力氣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那個懷抱傳遞來的熟悉感覺讓她安心地又閉上眼,想說話,卻覺得像有團火在喉嚨處燃燒,一張嘴就有撕裂般的疼傳來,說不出話,她只好無力地舉起那雙稍顯蒼白的手在空中亂晃。
“餓了?”明月光打量了她些會,嘗試著猜測她的意圖,見她微微頷首,低聲安慰:“一會就有的吃了。”
春風努力吞嚥了幾口口水潤了潤喉,思維依舊還在飄忽地遊走,暗自認定摟著她的人是小光,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擠出斷斷續續地話:“你……為什麼、吻我?”
“……”明月光手一顫,嘴角跟著輕微地抽搐,倘若不是她正病著,真想當頭給她澆盆冷水,讓她清醒些,好回憶起那晚的吻主動權在她手上!
“因為愛嗎?”
“……”為了證明他比小籠包好吃!
“我就知道……你、你不會完全……忘記我的。你說過……唔,說過要、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