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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陪你回家。”
“回家?”她想學舌的鸚鵡般,思緒凝滯,傻乎乎地重複著他的話。
“其實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對嗎?無非就是因為他給過你‘青山依舊笑春風’的承諾,陪著你修仙,可你真的就一點也想不起當初為何固執想要修仙了嗎?”
“……”為什麼?比較下來,這一刻春風更想要知道的是他為什麼會知道?明月光,佛祖讓她找的明月光究竟是誰?
想得正認真,一股陌生的氣味隨著明月光的靠近傳入了她的鼻息,不同於他與生俱來的龍腦香,那是種女人才會有的胭脂味。春風皺起鼻子,深呼吸,慢慢挨近他。
這動作看起來就好像……狗。明月光不明就裡地往後躲,“做什麼?”
“你天天都和女人膩在一起?”原則上來講,只有很激烈的運動外加長時間的粘合才能完美遮蓋他的龍腦香。所以,春風有足夠的證據斷定他好了傷疤忘了疼,生病的時候需要她來照顧,好了之後立刻鑽進美人懷。
關於這一點,明月光不置可否地聳肩。在纏綿時分聽她含笑吟出“青山”這兩個字,他無法大度到不去計較。本以為還不至於中毒太深,可即便懷裡擁著堪稱傾國傾城的尤物,心裡念著的人仍然是笑春風。
罷了,他認輸,往後飲鴆止渴不計回報地寵她,就能不那麼傷了吧。
“你知不知道紅顏禍水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碰,都是妖物哇,難怪你身子那麼弱,精氣都被吸光了啦,以後要離他們遠點。”
“哦?”他挑眉,很想問清楚她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番話的,是否帶著些許醋意?結果還是沒能問出口,怕答案會把所有幻想空間都截斷,“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比他們更妖吧?”
“什麼啦!你現在是在嫌棄我還是怎樣?妖亦有道!像我就是純善屬性……等一下!”話說到一半,春風才意識到疑點越來越多,“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
“呵……”他沒個正經地輕笑,輕掐著她的鼻尖把玩,“明月光,是佛讓你找的明月光。”
歷經層層磨難與搖擺才逐漸肯定了的事,再這一瞬間崩塌。春風忽然開始迷惘,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棄了千年修行來到這邊,為了青山?為了明月光?還是……為了找一份該珍惜的愛?
可是,什麼才是該珍惜的?難道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著她修行的那個人不是?
這種深邃又具內涵的問題,絕對不是笑春風的智商能輕易消化的。一路沉默,一路冥思,直到頭上傳來一陣疼痛,她才猛然醒過味來。
抬眸便瞧見有陰影覆面而來,明月光已站在馬車下,曲起手指不懂憐香惜玉地敲磕著她的頭,她撅嘴撫著被蹂躪的腦門,咕噥:“做什麼啦……”
“不捨得下車嗎?想要留在車裡先溫存一下?”看她那副眼神間充滿思春色彩的模樣,他沉著聲微露慍色,語氣仍舊透著玩世不恭地戲謔。
“啊?到了嗎?”笑春風早就習慣了他那些沒營養的玩笑,後知後覺地片刻後才弄明白眼下的情況,馬車已停下,她探出頭張望,因為錯愕而張大的嘴忘了閉合,模樣看起來傻極了,“哇!這裡是哪裡?”
連綿的朱牆黃瓦被藏藍色的天際所吞沒,乍一看好像洶湧波濤般狀況,望不到邊際。面前,是偌大的褐紅色大門,門前車水馬龍,來往進出的人個個身著錦衣,爭奇鬥豔,雖說彼此間在客套地打著招呼,可春風卻覺得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好像被鬼差帶入閻王殿的鬼魅,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明月光沒有多做解釋,彎腰傾身,青蔥纖指遞到她眼前。春風愣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後,緊握住他的手,撩起裙襬,跳下馬車,視野也隨之愈加開闊了,又一次被入眼的畫面驚得失神,“好巍峨哦!”
那扇褐紅色的大門後,是各色浮雕鋪成的路,很長很長,像是一直蔓延到天邊。
春風恍惚地跟著明月光往前走,垂眸打量,才發現那些浮雕是栩栩如生的蓮,每跨出一步,都能踩到一朵,她歪著頭想起了關於佛祖步步生蓮的故事。再看向身旁,地上滿是鱗爪飛揚的龍。
“為什麼沒人走那?”她仰頭,不解地詢問明月光。
“那是隻有君臨天下的人才配走的。”他的回答很扼要。
君臨天下?春風凝眉品味著這四個字,總算恍悟,“這裡是皇宮?”見明月光點頭,她才搞明白這種奢華意味著什麼,真是比起傳說中的天宮也算不上遜色吧。
難怪人類喜歡爭權奪勢。唯有君臨天下,方能坐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