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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做著玉衡派主公貼身丫環的活。
“……”華遙頓時語塞。原來不是自焚哦,轉念一想,他又嚴肅地蹙起眉,“怎麼煮個飯能煮成這樣?”
“不應該這樣的麼?我每天都這樣啊……”
“我幫你。”沒等她把話說完,華遙就褪下罩在外頭的華麗大氅,利落地挽起袖子。
一氣呵成的動作在此刻的春風看來簡直男人味十足,她幻想了很久的救星終於出現。之前大家都礙於司大伯的威嚴,只能用頗為憐憫的眼光撫慰她;青山又忙著籌備出行的事,春風覺得不過是捶背煮飯挑水也算不上太委屈,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然而其他事都好辦,煮飯是要天分的呀!
“沒有我你怎麼辦。”看她笑燦的臉,華遙也忍不住跟著笑,淺嘆了句。
聽起來還是自信十足的話,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你可以教我嘛,等學會了,我以後就可以自己煮飯了呀。”像笑春風這種神經太粗的人只擅長把所有事簡單化,她沒辦法把煮飯這種事和愛情劃上等號。
“不想教。”他有些自私地希望她什麼都不會,甚至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是不是就不得不依賴他了?
“好小氣,你又不是御廚有不得外傳的秘方,嘁。”她沒心沒肺地嗤哼,儘管己經不是頭一回看見華遙下廚了,可眸一轉,看見那一連串流利至極的動作後,還是膛目結舌,“這是什麼東西?”
“桂花糕,華遲愛吃。”他始終低著頭,表情看起來很平靜。
反倒是春風面色一陣煞白,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次聽人如此直言不諱地提及華遲。之前就算像華陽那種單細胞的人都似乎在刻意避免著,就像她一樣,每每看見華遙和華陽一同出現,一旁那個赫然空著的位置她總是不想去看,又或是安慰自己說那個豹紋花哨身影還會再出現的。
“我一會要去看華遲,要一起嗎?”他像是己經從傷痛走出來了,嘴角甚至還掛著笑。
“嗯嗯! ”春風用力點頭,很快又突然頓住,“你們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
“如果沒有我,也許華遲……”面對他的坦然,她更顯得心虛。
“嘁,你敢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嗎?”他不屑地撇嘴。
“……”春風眨眼,有些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如果華遲是因你而死的,就算你是我未來娘子,我一樣會替他報仇。”大不了讓她在黃泉路上稍等片刻,等他換身衣裳就追上來。
“那、那我還有很多活沒做完耶,司大伯不放我去怎麼辦?”
“乾爹只是跟你鬧著玩。”
鬧著玩?!這算是什麼玩啊,完全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吧,她沒好氣地皺起鼻子瞪了華遙一眼,“乾爹乾爹,你叫得好順口啊,那個死老頭分明是有病的吧!”
“當然要順口,他認定你是未來媳婦了,我必須要變成他兒子啊,不然這關係怎麼算。”
春風閉嘴了,她突然意識到大當家兄臺也是別來無恙的,那思維簡直就是不帶絲毫彎曲的直線,聽不懂任何理,只看得見自己認定的事。
那個死老頭果然是因人而異的。
笑春風鼓起勇氣跑去請假時,只換來他的咆哮,還硬給她扣上不孝的罪名;等到華遙出面時,他的態度發生了180°大轉彎,剛才的憤怒經由過濾成了嬉皮笑臉的一句——“去吧去吧,我跟她鬧著玩呢。”
“唉,你說他是不是有病,為什麼就看我那麼不爽?我到底做了什麼呀。”春風越想越覺得順不過氣,看他對其他人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怎麼到了她這就完全變樣了。
“嗯,多半有病,青山老了估計也那樣,你要離他遠點別被花言巧語騙了終生。”華遙語重心長髮出忠告。
其實他很清楚,笑春風只是不懂一個又當爹又當娘把兒子玩弄……呃,撫養的老男人,眼看著兒子所有的目光都被女人給吸引走了,內心一定很惆悵。就像他每回瞧見春風黏著青山撒嬌時一樣,那是一種多麼沉重的心情啊。
“青山?不會啦,他比老頭子正常多了。”
“你敢聽話點嗎?這種病通常是有潛伏期的……”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焉了,視線落在不遠處被修葺得很是整齊的墓群上,唇動了動,“她來過了。”
“誰?”這鮮少在他臉上見到的無奈深情,讓春風也不自覺地跟著凝重。
“花姑娘。”
他說得很輕,對春風而言這名字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