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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茫然眨眼點頭。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有必要激動成這樣麼?
“沒事就好。”他明顯地鬆了口氣,搬了張凳子,愜意入座,繼續道:“有力氣說話嗎?”
“有。”看他一臉擔心的模樣,春風咧開嘴,回了他一道燦爛笑容。
“哦,那敢叫聲相公來聽聽嗎?”
“不要鬧了啦。”春風往後仰了仰頭,哭笑不得。
“沒有鬧,小小要求而已。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喊著‘青山’,少說也不下幾千遍,現在醒了,要求你叫聲相公,不過分啊。”
“咳……”春風正尷尬,不知如何應對,幸好被忽略許久的鬍子兄臺乾咳了幾聲,算是解圍,含笑替她打起圓場:“大當家,春風姑娘剛醒,不如先餵飽她,待她體力恢復了,再來討論‘相公娘子’的事。”
華遙身子略僵,面有難色地猶豫了會,“你在我怎麼餵飽她?我不太習慣做那種私密事的時候有觀眾,即使那個觀眾是個死太監。”
“……我說的是,喂、飽、她、的、肚、子!”鬍子眉毛被氣得一同顫抖,他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句話。
大難不死,正是該私定終生、互表衷腸的時刻,偏是有個不識相的太監非要丟出句沒情趣的話,風花雪月一旦沾上民生問題顯然變了味。華遙不悅地撇了撇嘴,低吼,“死太監,我們夫妻說話,你插什麼嘴?”
“呃,原來你不過就是個太監呀。”一直沒能搞明白“國師”到底算什麼意思的春風,終於頓悟了。
果然是好人沒好報,他鋪了臺階給她下,結果還要被她用不屑眼神遊覽個遍,“你那是什麼眼神,太監不能當國師嗎?”
“別理他,我帶你吃東西去。”說著,華遙站起身,掀開了春風的被子,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
這曖昧的姿勢,讓春風不自在地哼了兩聲,抗議道:“大當家兄臺,我可以自己走的,我的腳沒有斷呀。”
“你敢別吵嗎?”他垂了垂眸,不理會她,邁開步子徑自往外走。
這是一出“不成體統、有傷風化,以男女授受不親為中心思想”的戲碼,身為旁觀者,鬍子兄臺全然不想去理會。反正如果這個女人做了燕山的壓寨夫人,也算是件皆大歡喜的事,至少不會擾亂青山的心思了。
然而,他猛然記起青山昏睡前,千叮嚀萬囑咐的那一句——幫我管住那女人,別讓某些死不要臉的人趁虛而入。要是我的牆角被撬了,我就撬了你的頭。
“大當家,你可以考慮先放春風姑娘下來,讓她先把鞋穿上嗎?”很不爭氣的,鬍子兄臺又一次開口試圖想幫春風,儘管目的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頭。
“你個死太監懂什麼?那鞋破了,我絕不穿破鞋,我未來娘子當然也不能穿。”
“……”夠了沒有?太監也是有尊嚴的,他那樣一口一個“死太監”是想把唾棄表達得多明顯?想著,他自己動手扯了鬍子,瀟灑地脫下袈裟,怒目圓瞪,這一次,是為自己而戰鬥:“太監怎麼了?我驕傲!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當太監能當成我這樣,是種榮耀!”
“斷子絕孫的榮耀嗎?”他涼笑,腳步未停,懶懶回眸丟出譏誚。
一個太監與一個山寨頭目之間的戰爭,春風覺得她沒有必要參與,會惹火上身。所以索性閉嘴閉目,懶得再發表任何意見。
“會傳宗接代了不起嗎?畜生都會幹的事,我不稀罕,純爺們就該像我這樣為國捐精!”
嘖嘖,瞧瞧這氣勢、這志向,太監原來也可以如此雄偉。
午後時分,聽說少主醒了,又聽說少主招了一堆人進屋有要事相商。
什麼叫做男人味?在春風看來,就是瞳孔流露出一些些倦意,眉心蹙起時會浮現出淡淡的滄桑味,神情專注,薄唇微微挑出笑意,很有領袖架勢地站在一堆路人甲中間商討正事。
既然少主在展現純正男人味,那她就該相當配合地去學習下怎麼表現女人味。按照花姑娘的說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下廚,讓他在辦完正事後,能享受到家的溫暖。
只是,當春風搶佔了人家客棧廚房,奮力拼搏時,她萬萬沒想到,一堆男人的正事會那麼無聊。
~﹡~﹡~﹡~﹡~﹡~﹡~﹡~〖。安思源。〗~﹡~﹡~﹡~﹡~﹡~﹡~﹡~
“少主,主公交代了,找到畫之後就讓你回去一趟,不要擅作主張。我們儘快起程吧,人心難測,免得節外生枝。或許,等主公看完畫後,自然就會明白寶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