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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地扮柔弱,料準了她吃軟不吃硬。
“呸!你為什麼專挑不吉利的話說,禍害遺千年哇,你這種人哪有可能會那麼早死。”春風學會了毒舌,卻學不會真正地去恨。
“不知道醒了你還會不會在。”順著話,明月光接得很順理成章,語氣依舊是楚楚可憐的。
“會啦會啦,我還等著你帶我逛驛風山莊呢。”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嗯,那我睡了。”
輕易被滿足到的某人丟下話,一翻身,簡直就像脫胎換骨般,眼一閉,嘴角噙著得逞後的哂笑,連睡姿都從之前的嬰兒狀變得很大男人。
春風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的瞬間轉變,猛然發現自己上當了,承諾果然是不能隨便許的,同情心也不該隨便氾濫的,就算是在明月光身上吃了無數塹她還是長不了智。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像個保姆一樣,去照顧透支體力偷情的男人?
這一覺,明月光睡得格外踏實,原因很單純,只是篤信春風一諾千金的個性。
半夢半醒間,他能感覺到身邊的女人不厭其煩地替他更換著額頭的帕子,陣陣沁涼感惹得他舒眉含笑。很快又陷入沉睡,就連夢境都彷彿有感知般,變得異常甜蜜。
他看見笑春風低眉順眼地纏著他的手臂,眼眸含怯,又透著濃濃的依賴。
夢裡的自己很冷峻,只讓人聯想到“不苟言笑”這四個字。
“你真的不會把我抓回去嗎?”她張了張嘴,把他摟得更緊,怯生生地問。
“嗯。”他眉梢一動,答得不情不願。
“真的會給我一個身體嗎?”她不死心,繼續追問。
“嗯。”
“唔……那可以給我個漂亮點的嗎?”原本繞在他臂上的手不安分地往上移,停在了他的脖間,如藤蔓般纏得很緊揮都揮不去,粉嫩的嘴兒微微嘟起,眼眸裡已尋覓不到先前的怯意,只剩下恃寵而驕的耍賴。
“你太貪心了。”要漂亮做什麼?像眼下誘惑他這樣的去誘惑其他男人嗎?
“唔……你總不捨得給我找個缺胳膊少腿的身體吧。”她俏皮地翹起眉梢,有恃無恐。
“我有說要讓你變成人嗎?”
“哈?那、那那那那是什麼?”
“竹子。”
“不要,好醜!”
“醜嗎?那就紫竹吧。”他持續著不為所動,然唇角分明在上揚,勾勒出一抹淡得幾乎不易察覺的笑容。
紫竹,聽起來不錯。守著那片有觀音庇佑的紫竹林裡,安分守已地修仙,即便這一放手,就會相離相忘千年,至少可以確定她的世界從此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踏足。
——她的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踏足。
就是這份堅信的覆滅,讓明月光倏然睜開眸,從夢境中驚醒,回不過神悵然若失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春風不顧形象地張大嘴打著哈欠,剛想把他額間的帕子拿去換,沒料會突然對上明月光那雙炯炯有神的眸,不禁一愣,哈欠打到一半被吞下,半張著嘴發傻。
他閉上眼簾,總算在夢和現實見找到了個平衡點,不著痕跡地長吁後,明月光伸手摸下自己的額頭,無意中觸碰到她的之間,冰涼冰涼的溫度讓他再次睜眼,不悅地擰起眉頭,“什麼時辰了?”
“大概子初吧,啊……”話還沒說完,春風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實在是因為面前看起來睡意未散、蟬聯在暖暖被窩裡的明月光,徹底勾起了她的濃郁睏意。
“啊啊啊啊……”哈欠的聲音呈自由落體式直線下降,只因為明月光沒有預期地往裡挪了挪身子,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動作利落地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地裹好。
“不用照顧我了,一起睡。”
興許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拂在耳畔,透著低糜沙啞,讓春風燒紅了臉。不是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可是像這次這般純粹到嗅到一絲雜質的擁抱,帶來了很強烈的熟悉感。
“可……可是,可是你身上還很燙,大夫說要時常給你換涼一點的帕子。”
“你比那些帕子涼多了,是想要陪我一起生病嗎?”邊說,他的手邊穿過她的腰際,緊握住她的手,揉搓著,試圖想為她帶來些許溫暖。
“呃,我還好啦,你、你是不是餓啦?我去給你找點吃的。”說著,她想起身,想逃開背後拿到炙熱的溫度。
“還是那株紫竹比較討喜。”明月光緊箍著她,使得春風進退兩難,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