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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讓明月光扯迴心神,看向雲宿,將那隻始終背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輕應了聲,“嗯。”
雲宿湊近了他幾分,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慢悠悠地將纏在那隻手上的層層繃帶褪去,曝露在眼前的是他血肉有些模糊的掌心,掌紋已被劍痕覆蓋得難以看清,她心頭一揪,禁不住忘了身份地責怪道:“少主以為自己刀槍不入麼?那種敢以下犯上的人有什麼好留情的,殺了他還爽快些呢。”
“我從不對自己人下手。”他提了提嘴角,強忍著掌心刺痛,硬是讓表情看起來無波無瀾。
——我從不對自己人下手。
這話飄進了神情呆滯的春風耳中,她沒回神,像是在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裡般,自己跟自己對話,自己幫自己整理著心事。打心底裡是不願相信會說出“從不對自己人下手”的少主,竟然是那一條條人命背後的罪魁禍首。即使那個黑衣人清清楚楚地說出了“少主”,春風也寧願覺得那是一場陰謀。
即便退開一萬步,當真有這事,她也不想去理會誰對誰錯。至於那藥裡的毒?春風更是不想去懷疑,這生為他而來,即使死於他手,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更何況,她沒由來地信著他,信他不會對自己下手。
才發現,原來情愛無關乎理智,更像是一種盲目的信仰。
她氣得只是他的沉默,什麼都不說。找畫的目的,隱隱可見的天下硝煙,這些都是旁人口中得知的,而明月光似乎總覺得她是個局外人,什麼都不必知道。
“真是不值。”黯然不語,靜默半晌後,雲宿忽然又道。
“嗯?”沒頭沒腦的話惹來明月光的困惑。
“你代她受過,她卻絲毫都不關心你的傷勢。”
並非是被司雲宿一語驚醒,只是時間剛剛巧,雲宿的話音方落,春風就回過神,餘光捕捉到了明月光的異樣,慌忙斂眉輕問:“你的手怎麼了?”
即使有了這句聽似關切的話語,可配合上她那一連串漠不關心的舉止,明月光仍舊心頭暗抽,忍著暗潮洶湧的怒氣,敷衍性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