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旁人眼中欣羨的尋常舉止。
明月光碟著雙手,撇嘴睨著那兩個絲毫沒覺悟的人,真是扎眼的場景,不想再看下去,他衝著身旁的雲宿交代:“去把那女人丟到馬車上來。”
“哪個?”正在整理東西的雲宿微愣,一頭霧水地追問。
“除了笑春風還有第二個女人麼?”
“……”她不語,沉默良久,悻然轉身之際丟下自言自語般地話語:“少主,我也是女人。”
縱是這話再過百感交集,仍舊是說者有心聽者無意,他依舊佇立在原地,視線膠著在笑春風身上。她抿了抿嘴不再多話,若是那人眼中壓根就沒有自己,還有什麼好爭的。只是,即便不爭愛,雲宿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他彌足深陷。
打從笑春風尾隨著司雲宿鑽入馬車後,就深刻意識到車裡的氣氛不對勁。不僅僅是死氣沉沉,就連她喜氣洋洋地吃饅頭,都會招來惡狠狠地瞪視。
“你、你想吃麼?”她護著饅頭,絲毫都沒有分享之意,只因為明月光的眼神實在太駭人,才不得不象徵性地問一句。
“你喜歡那樣的?”明月光眼眸低垂,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窩在小板凳上的春風,對於她緊握在手裡的饅頭提不起興趣,反而是製作出這些饅頭的人,讓他耿耿於懷。
“什麼?”春風問得意興闌珊,邊張大嘴,把拳頭大的饅頭往嘴裡塞,生怕他看得眼饞會突然動手搶走她為數不多的食物。
“敢不敢那樣的。”他耐著性子為剛才的話做註解。
“啊?”
板凳上的女人還是一臉迷惘,只專注地往嘴裡塞東西,明月光眉頭猛地蹙起,深吸了口氣,低吼道:“你敢別吃了麼?敢看著我麼?敢離其他男人遠些麼?敢分點神關心下我的感受麼?”
這一連串的“敢不敢”不僅吼得春風神情呆滯,就連一旁向來處變不驚的司雲宿都險些破功。
晃晃悠悠的馬車裡,靜謐了須臾。
“……咳,咳咳。”直到笑春風率先回過神,被噎得猛咳。
明月光繼續恢復淡漠,懶懶地撇了她眼,順手丟了個水袋給她,冷著聲命令:“喝。”
“謝謝。”灌了幾口水,勉強把堵在喉嚨口的饅頭吞下去後,春風擠出道謝聲。
這客氣見外的模樣,又招來明月光不悅地斜視。她不明就裡,不知道自己又是哪惹到他了,只好擠出憨笑抬頭看他。
笑容暖暖的,看得他有些晃眼,對視了片刻,先前陰霾的心情似乎煙消雲散了,明月光轉開頭,不期然地跟著她笑出聲。
“少主。”雲宿忽然按捺不住,低喚了聲。如果不懂他,多好,可惜就是太懂,才能清晰地在他那雙刻意躲開笑春風的眼眸裡看出疼寵,吼也罷、氣也罷,終是在春風姑娘如無其事的笑容中化為烏有,興許他自己尚還沒覺得,可雲宿卻旁觀者清,若是再不加以阻攔,他這輩子就載定了。
“嗯?”他漸漸收斂笑意,分神輕哼。
“做什麼急著走?大夫說你的傷應該再養些時日。”她隨意地找了個話題,好讓自己的存在不要顯得太突兀。
“不礙事。”明月光回得避重就輕,想了些會,又問,“昨晚交待你的事怎麼樣了?”
“跟你想的差不多。”
這回答也是簡約至極,估計除了明月光沒人能聽懂。春風撇了撇唇,繼續啃饅頭,分明已經不餓了,她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吃,他們聊得認真,她故意越吃越大聲,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些微存在感。
可結果她只換來了明月光偶爾幾道可有可無的餘光,饅頭啃得差不多了,再啃下去了一會真餓了就沒東西吃了。春風悶悶不樂地歸置好包袱,縮著腳,聽他們聊了會,談話內容無非就是圍繞著那幅畫還有被殺的那幾個人,可他們聊得很投機,春風連插話的餘地都沒。
她索性靜靜地打量起明月光,窗外洩進來的陽光曬在他的側臉上,衣襟半敞,姿態頹然,可眉心若隱若現的“川”字紋透著股認真執拗的味道,唇角掛著的桀驁笑容又為他渡上了一層傲氣。春風不禁恍神,讓她等了千年的那個少年,也是這樣的……傲然地說他可以壽與天齊、護她千年又千年;執拗地想誘她成魔,與他一起淪喪。
當真是像極了。如今看來,春風才頗有幾分驕傲地意識到,她一直愛著的男人,有著天下間最攝魄的認真模樣。
曾經,她盼望著他就是少主,可如今……
春風無精打采地從兜裡掏出一枚小銅鏡,照了起來。
小小的銅鏡裡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