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相信。
“我、我不知道哇。”她吞吐了會,硬著頭皮抵賴,“你剛才不是這樣的呀。”
拜託,她的承受能力很差的哇,別這樣水裡水裡火裡火裡地折騰,忽冷忽熱的感覺一點都好玩。他分明就是想起來了呀,怎麼轉眼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至少……也該給她一個交代過程吧。
“……”他薄唇翕張,欲言又止,最後只道:“先找畫。”
看著他不再多話自顧自地在墓室裡徘徊,春風緊咬下唇,直至咬著泛白,視線片刻不移地鎖在他身上。倘若因為輪迴再也記不起那些刻骨銘心,她可以忍,可以不停努力讓他重新愛上自己。可現實卻是,他記起了也不願再承認。
“我只想知道……”你是青山麼?
春風的話還沒問出口,明月光步履一頓,沒有轉身,沉默良久,“我從沒想過要殺你。”
念念不忘,足以透露出他有多在意她的懷疑。
“……”這話,讓春風不得不把所有疑問全都吞進了肚子裡,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的背影,任性地埋怨開,“是、是你沒有給過我安全感,我才會懷疑你的,不……不、不能怪我。”
豁出去死不認賬,就算現在想起來那些懷疑有些可笑,可春風至今都覺得她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甚至不知道到底該叫他什麼。少主?青山?一個名字一個故事,可每一個故事她都像是局外人。
“所以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甚至可以毫無理由地對自己的女人下手?”興許是之前壓抑太多,他的情緒處在了失控邊緣,恨不得乾脆順應了她的懷疑,弄死她一了百了,省得心煩。
“自己的女人?”她雙眸忽地放光,關注焦點很奇怪。
——有件事我大概忘了跟你說,只有我往後會娶的那一個,才算是我的女人。
春風不合時宜地痴痴傻笑,想起了很久前明月光在驛風樓裡告誡過明蘭的話。現在,他說她是“自己的女人”,那是不是代表,往後他會娶她?
意識到了自己衝動下的失言,明月光臉色微紅,轉開目光乾咳了兩聲,藉由著忙碌尋畫的動作來消除尷尬,“傻笑什麼?你不是女人麼?”
“哦,我是啊。”她沁出如蜜般的甜笑。
聞言,明月光投去一道透著“你敢再笑我就掐死你”的眼神。
春風裝作不經意地嘟了嘟嘴,拉扯著身旁的鐵索裝傻,“我當然是女人嘛,所以我也是大當家兄臺和小光兄臺的女人麼?”
“笑春風!”
“哈?”
“你活膩了?!”
春風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任何雌性生物都懂得恃寵而驕,不管是人還是妖。看著明月光鐵青的臉色,她死不悔改地嬌笑,還大膽地伸手扯動他的嘴角,逼他和自己一塊笑,“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怎麼會活膩呢。我要陪著我家男人找畫,還要陪他做好多好多事,可是佛說了好女孩不侍二夫,我家男人叫青山,你是麼?你要不是,我就不能做你女人了。”
他牙關緊扣,咬得下顎跟著輕顫,任由她那雙擾人的手在自己臉上為所欲為,靜看她許久,才牙咬切齒地低吼,“我、就、是!”
“呵呵……”她手順勢下滑,肆無忌憚地纏繞在他的脖間,溢位笑聲,伴著心頭的陣陣悸動,埋首在他的胸前,無限依賴地輕蹭了兩下,分明覺得很幸福,卻難掩喉間哽咽,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輕的聲音一次次地低喃:“青山,青山,我等了你好久……”
這一刻,春風才終於明白佛曾說的那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是故弄玄虛,是清清楚楚的告誡,倘若她的心不是遠在天邊,那她的青山就會一直近在眼前。
明月光的手僵直在半空,收放兩難,最後他閉上雙眸,長吁出一口氣,嘴角盪漾出無奈淺笑,嘗試著回應她的投懷送抱。
熨帖在心口的那道溫暖,踏實到讓他再也捨不得放開,低眉看著懷中的女人很沒品格地把淚水全往他身上擦,竟也不嫌髒,彷彿一切都是那麼得理所當然,“我記得……記得……我好像答應過你,要壽與天齊,要保護你……”
“嗯。”她潸然展眉,淺淺地應了聲。
“願意跟我走麼?炸了墓地,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死了,我寧願什麼都不理,找片紫竹林給你一個家,所謂天下只有你我。我也可以每天煮飯給你吃,陪著你,保護你。儘管無法壽與天齊,只此一世哪怕朝青絲暮白髮,雖短,至少能無慾無求地相守一次。”
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