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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地拉開華遲。
避開那一擊後,三人猛地靜了下來,不是因為華遙的幻覺已不在,而是有人比他們更瘋狂。一道白影從餘光間一晃而過,等花枯茶看清那個身影后,只來得及衝華遲喊:“是少主,快去攔住他啊!”
“他孃的,誰在跺腳,敢跺輕點嗎?把地跺穿了誰賠啊!”華遙忽然回過頭,看著身後的人群罵道。
可他的話音剛落,事實便證明了沒有人會無聊到在古墓裡跺腳,是地真的穿了。猝不及防的三個人順著往下掉,華遲也沒有機會去攔明月光,只顧得上將花枯茶緊擁在懷裡,好避免她在掉落的過程中受傷……
這個千鈞一髮的故事到此還沒有停止,用華遲的說法,之後才叫真正的“危在旦夕、命懸一線”。他們滑落到了一個蠆坑裡,有一堆名字都叫不上來的生物團團簇簇圍了過來,幸好他們是燕山的領袖級人物,才終於脫離險地,胡亂摸索到了這個丹室。
眼看著他們衣衫凌亂,身上那些不同程度的傷,春風很相信華遲的誇張說法。可是……她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些,“那明月光呢?”
“不知道。”華遲以為他已經把這個情節敘述得很事無鉅細了,可是笑春風顯然還是沒聽懂,那簡直是對他表達能力的蔑視,讓他覺得不悅。
“你們不是燕山的領袖級人物嗎?隨隨便便就能飛來飛去,連蠆坑都沒能困住你們,為什麼當時不攔住他呀?!”春風驀地站起身,慌亂的聲音在小小的丹室裡迴盪,連帶著連那種顯而易見的擔憂也久久散不去。
“這個……大嫂啊,我必須得說句公道話,少主的身手顯然凌駕於他們倆之上呀。何況那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什麼,瘋了一樣,速度好快,誰都攔不住呀。”花枯茶仰起頭,扯了扯春風的衣袖,弱弱聲地提醒。
“可是……”春風欲言又止。
倒是花枯茶很直言不諱,“我聽娘說過,有一種道術,會讓人產生幻覺,用那人最喜歡的東西誘惑他。傷害不大的,最多就是讓人昏迷不醒,少主應該不會有事的。”
既然花姑娘替她陳述了,春風便閉嘴發起了愣。這不是道術,是妖術,昏迷不醒也只是哄孩子的說法。這種妖術她再熟悉不過了,以前姐妹們常這樣讓人陷入美夢,隨後奪其精魄。
就是因為熟悉,春風才更覺得明月光凶多吉少,她不想浪費時間,“我去找他。”
“別胡鬧。”難得格外安靜的華遙攥住她的手腕,有氣無力地抬眸,變得惜字如金。
“我沒鬧。”她嘟嘴,想甩開華遙。
“坐下!”
這一聲輕吼命令,讓一旁三人全都嚇了跳,陷入沉默。春風回頭,見華遙彷彿不想再多話,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到身邊席地而坐。這是她的印象中,華遙第一次吼她。
算是物以稀為貴嗎?春風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方才張牙舞爪的氣勢頃刻消散。
“我不想你去冒險。”華遙籲出輕嘆,讓氣氛緩和看了些許。
“我不會有事的……”春風囁嚅辯駁。
“你擔心他的時候,有想過我也會擔心你嗎?”
春風視線上揚,對上那一張表情嚴肅的臉,唇微張,怔怔,神遊。這句話,喚醒了她的一些記憶,隔了千年之久始終沒有觸碰過甚至幾乎要忽略掉的記憶。
曾有個聲音這般地呢喃過……
——你在等他的時候,有想過別人或許也在等你嗎?
不是青山,也不是佛祖的聲音,她甚至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想過。”許久,她用力點頭,“所以我不會讓你擔心呀。”
“嗤。”他靠坐在地上,轉過頭,有氣無力地用氣聲嗤笑,慢慢閉上眼,耍賴般地把頭靠在春風肩上,“那就別任性了,我有點累,照顧不了你,讓我睡會,等睡醒了再去找死人臉……”
即便他的頭就靠在她的肩上,春風卻發現近在耳畔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乎聽不清他在咕噥什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來,沒等她轉頭研究,華遲就喳呼開。
“慘了慘了,他昏了,迴光返照啊!”
“掐人中,快掐他人中!”花枯茶在一旁出謀劃策。
“對,掐人中。”說著,華遲衝上前,伸出拇指死命地掐,還順便囑咐花枯茶:“脫他鞋子,撓他腳底板,我每次裝死他都撓我腳底板,這招一定有效。”
“好!”
尚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春風被推擠到了角落,茫然地看他們倆手忙腳亂。這……真的是在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