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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笑聲已經控制不住,看著眼前圖演的臉色,漸漸覺得可憐的人、並不是自己。
“有什麼這麼可笑?”
圖演的眼神依舊銳利,卻坦蕩迎上,不緊不慢,“自然是你,圖演。”
“水潑出去了收不回,東西磨碎了拼不回。圖演,我不是你養的寵物,打完了摸幾下就立刻把痛忘記,依舊認你做主人。”
“愛不在,心便不會再受傷害。”明信的嘴角揚起些淺淺的笑,“圖演,我已經屬於我自己了。”
重新恢復了寧靜,靜得可以聽見屋外的水滴聲,彷彿剛剛圖演踹門憤而離開的巨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痕跡也沒有留下。
重重的一聲嘆息,嘆在心裡。
一直緊緊繃著的身體這時才鬆了開,苦笑。闔上眼睛,許久,睫毛顫了顫,枕上暈開了一片。
嗚咽壓抑低沉,幾不可聞。
第二十六章
一連兩個月都不曾見到孩子一眼,沉痛的思念壓在最心底,並不表露。
明信知道這座別院正在王宮之中,遠遠的正可以看見大涼城最南端那連綿起伏的突兀峰。不大的庭院卻別具中原特色,明信並不知道這裡曾經的主人正是圖演的早已過逝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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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的外面守著十幾個面生的近侍,明信並不主動去接近,也不要求更大的活動範圍。每日只是努力的調養生息,讓身體儘快恢復。
顯而易見的軟禁,不會傻到去要求自由。
不吵,不鬧,更沒有反抗,硬生生的讓圖演憋了滿肚子的火。
兩個月裡圖演來過一次,身上還穿著王服,大約是從議事殿急匆匆的趕來。進了別院,只見明信坐在院內撫琴,悠然自得。
琴聲並沒有太多的悽楚悲愴,雖不懂曲樂,圖演卻被這清揚的琴聲一下吸引。
腳步無意間重了些,琴聲卻突然在明信撇過頭後戛然而止。
琴聲斷得突然,似是餘音裡還滿是拒絕般的疏離。
“為什麼停下?!”
話出了口,圖演已然明白、這樣不像自己的自己果然先敗下陣來。不僅輸了,還輸得難看。
“琴只彈給該聽的人聽。”
明信一手將琴從石桌上拿起,小心抱在懷裡,“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在這裡留了把這麼好的琴。”
被徹底無視的怒火燒得圖演連眼睛都紅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然後仰脖喝下。
“你不想見孩子?”
“我想見,你會讓我見麼?”
輕輕一笑,卻讓圖演變色,“你變了,明信。”
“是,變得是我,不是你。你可還滿意?”
“哼!”
圖演勃然變色後拂袖而走,沒有再像原來那樣在身體上對明信強行的佔有控制,無論怎樣被挑釁也都只是壓了下去。雖有微微的驚訝,明信卻更加堅定了幾日前的那次秘密的約定。
離百日還有十天,明信每一天都會在心裡默默祈福。雖然除了出生時的那匆匆一面便再也未見,但每日都好像被牽繫著所有的神經,甚至在夜深時,隱隱聽見那幾乎揪碎了自己心臟的嬰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剛剛起身披上內衫,房門卻被一下推開。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又飛快的移開,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卻覺得燙人的視線直直落在自己的胸口脖頸處。低頭去看,這才發現內衫鬆垮垮的在身上露出大半個胸膛。
藏在發後的耳朵頓時有些發紅,暗自唾棄著急忙攏好了衣衫。
“有事?”
“……嗯。”
圖演停頓了好一會,才重新沈下了臉,“今天早上宮人來報,我也去看了,不再是褐黃的胎髮,是和我一樣的赤紅之色,明信。”
明信的身體顫了顫,卻沒有開口。
“你明白的,對麼?”圖演碧藍的眼睛竟露出些溫和神采,“你不承認也沒有用了,這是我們的兒子,明信。”
“不是……”
“我要為他擺百日之宴,我要以圖氏之王的名義將傳承的榮光賜予他,賜名‘凌’!”
26。5
“圖凌,圖霸之主,凌雲之志。”
說著,圖演的嘴角竟有了些笑意。
“我的兒子為何要用你的名字?!”
明信不屑的冷笑,“當初你罵他‘累贅’,任他在牢裡不顧生死,你幾時當他是你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