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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內力的明信漸漸體力不支,動作也滯緩了下來。
守將一劍擋開,左手卻反手從腰間一抄,明信暗叫不好,肩頭便一陣劇痛,跌落下馬。那守將提起韁繩,身下戰馬前蹄躍起,正朝明信身上踩下!
第十章
“喝──”
德札一刀擋開眼前的人,將背部的空擋露出,後背立刻被彎刀砍中,從右邊肩胛一直劃至後腰。咬著牙,硬生生的從馬上躍起,一把抱住明信在地上滾了幾圈,橫刀一撇,竟將守將馬匹前腿砍斷!
“你忍忍!”
德札翻身而起,一腳踩在了守將的胸口,目露兇光,“你竟敢傷我的信!”
不等守將告饒,彎刀直至脖頸,頭顱被砍下,在草地上滾了幾丈方才停下。守將被殺,剩下的幾十人頓時大亂,圍在德札四周的人都紛紛向後退開。
彎刀上的鮮血從刀尖滴下,德札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刀上的血,壓低了聲音──
“都上來!”
眾人又往後面退了幾步,臉上已有了怯色。
德札擔心明信的傷勢,並不敢戀戰,喝住了眾人,又圓睜了雙目,吼道──
“滾!”
“留你們幾條狗命!!”
待馬蹄聲漸遠,德札這才抱起了明信,撕開了衣服,肩頭處竟是一個長釘完全沒入了血肉。上身的衣服早已染紅,傷口處的血竟是紅中帶黑!
“他孃的!”
德札急得兩目通紅,“明信!明信!別睡過去!!”
顧不上傷口,猛烈的搖晃起明信的身體,“明信!明信你清醒點!我這就帶你回都!!”
單手抱起了明信,從死了的兵士身上撕下塊布將守將的頭包住,系在腰間,又洩憤似的在那守將身上狠狠的剁了幾刀,直到血肉模糊。
“王子,該你了。”
“……嗯。”
圖演兩指夾起白子,託鄂沉思,眼睛落在棋盤之上,卻讓啟蘇兒微微皺了眉。
“王子……”
“嗯?”
圖演抬眼望向啟蘇兒,目光依舊溫柔,一如平常,然而啟蘇兒猶豫了下,卻道:“王子心中可是有事?”
白子落下,卻是在中盤死局裡停滯,圖演將手收回時才反應了過來,卻又不好悔棋,知是瞞不過眼前這心思細膩的啟蘇兒。
“事倒是沒有,只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寧。”
確切的說,自打對明信下了那“殺”字之令後,便有些煩躁,說不清楚哪裡不對,只覺得坐立不安。然而這些話,圖演並不打算說出來。
啟蘇兒安慰的話還沒說出,近侍便闖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王子,密河城來報,守將已斬殺!”
“嗯。”
圖演的臉色終於霽開,並不打算計較近侍的無禮,揮了揮手,卻不見近侍起身離去。聲音頓時沈下,“還有事?”
“是……”
“目前德札將軍和明信督贊還滯留在密河城……”
“還留在那裡作甚?叫他們回來!”
圖演突然站了起來,“難道出了事?”
“是,四王子說不用著急,但是屬下想……”
“夠了!快點說!”
“密河城送來的信上說,德札將軍身受重傷,明信督贊危在旦夕!”
“混蛋!”
圖演一掌擊碎了眼前的木製的棋盤,黑白棋散落在了地上,誰也不知道圖演是在罵誰,卻只見圖演沒有了在啟蘇兒面前一貫的溫文有禮,露出暴戾的本性。
“叫太醫帶上藥!”
圖演扔下句話,跨上戰馬,直奔城門而去。
10。5
“明信──”
圖演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臉上有多麼的慌張,一把推開半坐在床邊的郎中,將明信抱在了懷裡。
“快點過來!”
兩個太醫慌忙跪在了床前,將手搭在了明信的脈上。
“明信傷到了哪裡?”
圖演抬頭去看默立在一旁的德札,卻似乎對德札全身滿是的白色紗布熟視無睹,卻問起了明信的傷勢,語氣焦慮不安。
“左肩被長釘沒入,釘上帶毒……”
德札頓了頓,嘴唇又似乎動了動,卻不再開口。
圖演一把撕開了明信的上衣,果然一指粗的鋼釘赫然插在了肉裡,四周的肉已經開始潰爛,紅色的血肉也泛著黑紫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