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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明朝馮惟敏的北雙調——蟾宮曲《四景閨詞》,歌喉清脆婉轉,一時間,我竟聽得痴了……
************我推門,眼前登時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紙窗外的世界,潔白一片。昨日地上堆滿落葉還顯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現在已經被大雪所掩蓋,像在上面蓋了一塊巨大的潔白的手巾,母親和我一起栽下的兩株棗樹威風凜凜地披掛著銀色的甲冑,驕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遠的河,結成了厚冰,聽不見流淌的聲音。
我沒有從橋上走,也無須橋,彼岸是曠野,我踏著雪向學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實不在學校裡,是在學校後面。石頭徹成的牆,頂上是瓦,一共三間。我到的時候,王嬗正圍著圍裙,兩隻美麗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餃子皮。
她兩頰紅通通的。
“快進來吧,外面也真夠冷的吧,瞧你這小臉蛋兒可凍成什麼樣了?”
我朝她笑笑,一低頭,走進了她的廚房。屋裡光線稍稍顯得黯淡,面門的壁上是一張褪色的年畫,一個胖小孩騎在一條翹尾金魚上。屋正中一張木方桌,幾根條凳,屋角堆著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顯眼地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這兒吃吧,你洗洗手幫我擀餃子皮吧。”王嬗已經脫下了圍裙,換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還端進了一盆火爐子,燒得正旺。她的頭髮是天然的略微卷曲,流線型的瀉灑在肩上,別具風韻的豐滿臉頰在爐火的照耀下異乎尋常的亮麗。
“他呢?”我時常這樣稱呼她的丈夫,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裡。她目不轉睛的凝視我,黑漆漆的瞳仁深處,倒映著我,旋轉著我。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間,我覺得有一股暖流穿過我的周身,我的心臟彷彿在這冬日的早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