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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呀、戳呀、絞呀……
馬玉良光腚腚的身子正壓在白開水赤條條的胴體上橫衝直撞,還不時用嘴輕咬白開水高聳圓挺的乳峰,兩人都是一副歡快無限、心神沉醉的表情……
王者風整個人都好像在往下沉、往下沉,沉到了十八層地獄,沉到了無底的黑暗深淵……好黑好黑,好冷好冷……
漫長無期的黑暗、寒冷……王者風又覺得自己好似飛了起來,就像很小很小時做過的夢一樣,飛向高空中,頭上是金光燦燦的豔陽,腳下是粼波盪漾的汪洋……他身不由己地隨風飄搖,想定下身來卻辦不到,想抓點什麼依靠也抓不著……驚惶……恐慌……
他用力地咬了咬舌尖,終於又將自己拉回了眼前的現實……那兩具肉體仍在不知疲倦地重複著那個動作,身上汗如雨下,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累的,又或者是又熱又累……王者風咬緊了牙關,一小截被咬住的舌尖爛了,一縷縷鮮血流進了肚裡、滲出了嘴角……他雙拳死死握住了,指甲間深深地嵌進了手心裡,鮮血淌下了地,凝成了一個個紅色的小冰坨……
對一個練外家硬氣功的人來說,最忌諱的就是流血——但王者風有了東瀛柔術的根基,又勤修了高深的內家心法,使他能將全身罩門練到了右眼瞳孔之上,只要右瞳不受重創,對他的外家功便無傷害……然而此刻的他又豈會在乎這些?他恨不得有人立馬一刀將他殺了,再將他剁成了幾百幾千塊去餵狗!若狗不吃他的肉,那就扔到陰溝裡、丟進茅坑裡去罷!……
看著,看著,他已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了……淚水盈滿了眼眶,眼前只有模糊的一片……他仍一動不動,就如一尊石雕……憤怒?……悲痛?……
他已很久很久沒有流過一滴淚了。從懂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總認為,好男兒就算流血也不該流淚的……可眼下,淚已成河,河已結冰,他突地明白鮮血和眼淚是完全不同的,流血是絕對代替不了流淚的……
其實也沒有過多久。但就王者風而言,卻彷彿已到了世界的盡頭……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這個人,這顆心,仍留在這個世上,卻恍若已死了、都不在了……還是夢?……不是夢?……幻夢和現實,又有什麼不同?……
第十三章 再敘他的故事(7)
“呵,良哥,你真好……真好……”
“水妹,等過了年咱們就正式成親,新年裡來賀新婚,恩恩愛愛一世一生……”
“唔,水妹什麼都聽你的……”
“嘻嘻……就只可憐了你的小風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良哥,別這樣說……這事,我總要跟他講清楚……我會把他當好弟弟一樣看的……小風兒著實怪可憐的,從小沒爹沒孃,做了小乞丐……嗯,以前我的確很喜歡他,因為他的確是與眾不同的……可他實在太小了,一點都不解風情,哪像良哥你這般……嗯、嗯……你又來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唔唔啊啊咿咿呀呀嗯嗯哼哼亂七八糟的聲音……王者風已無法再聽下去了……他也有了一回想衝進去殺了馬玉良的衝動,但他清楚白開水是喜愛馬玉良的,你殺了馬玉良又能如何?難道你還能再跟白開水相好麼?嗯,只要“開水姐”還喜愛“小風兒”,那麼這一切就當沒有發生又如何?……可是,真的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麼?能麼?……而自己所謂的“開水姐”還喜愛“小風兒”,不也是一句痴人夢話麼?……就正如馬玉良所說,自己真的是一隻“癩蛤蟆”,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好罷!好罷!樂你們的吧!……我走!我走!我走得遠遠的……王者風在心裡悲憤哀痛地吶喊著,蹣跚地轉身走開,走到大院裡,縱身躍出高大的圍牆,身形顯得有些笨拙,雙腳重重地落在地上,驚起了不遠處夜棲的一隻孤鳥——或許,它就是王者風的影子?
他此刻的身形雖有些難看,卻依然很快——不多時他便已回到了住宿的廢園,裡邊仍是冷冷清清的,那株老梅樹依然傲立在雪中。他抓起一大壇酒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不住地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他問不出答案,又只好喝酒。他盡力地喝,儘量地放鬆自己,想把自己灌醉……但他辦不到,怎麼也辦不到……他從來都沒有喝醉過,有人曾說就算他喝得撐破了肚皮都不會有一絲的醉意……很多人會為自己的酒量“太小”而不滿意,但王者風卻為自己的酒量“太大”而痛苦,怎麼喝也喝不醉,想麻醉自己卻反而更清醒……
他灌了好幾壇酒進肚,待肚子裝不下了又運功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