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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肚子才進了任寶的新房,外面的人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嬰兒的哭聲。所有的人都尷尬的面面相覷,只有任寶和獨耳狼卻相視而笑。
獨耳狼的官越做越大,家中的財富更是不可計量。然而好景不長,他被免去了縣長的職務,也不再握有軍權,開設的幾家票號屢遭賊人哄搶,江河日下。他已經不再上戰場剿匪,每天只是沉迷於酒色和賭博中,錢就象流水一樣嘩嘩地逝去了。尤其是他家裡的幾個浪蕩公子,揮霍之能不亞於其。獨耳狼心驚於自己百年之後,他悄悄去墳場上搜尋老孃的墓地,卻驚愕的發現,因為一次戰爭,高聳的山脈被炮彈轟平了,而原來那浩浩湯湯的河水早已因為斷流而乾涸。獨耳狼知道祖宗的風水已經被破了,他的憂慮日趨加重,身體也逐漸蒼老,直到有一天,他在城中名*的房中,竭盡所能也無發成事時,他知道自己已經老了,該考慮一下身後的事了。於是在一個血色黃昏,他前呼後擁的來到任寶家,將一百個“袁大頭“甩在任寶家的炕上,命令他給自己踏一個吉|穴出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任寶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任寶同時告訴獨耳狼,為亡人踏|穴和生人踏|穴是不同的。因為死人陽氣已盡,只要探地氣執行就可,不用顧忌天時,而生人的年壽還沒有完全用盡,也就是說還需要預測天道的輪轉,所以時間方面會長一點。他要求多給他一點時間,保證給獨耳狼踏一口氣貫古今,脈通山河的吉|穴!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態度很謙和,而且意味深長地望了癱在床上的父親一眼。
獨耳狼半信半疑地同意了,臨走的時候他警告任寶:“不要耍花樣,敝人近來對堪輿風水之學也略有研究,等你踏出|穴來的時候,我會去試驗的。”任寶只是喏喏連聲。獨耳狼調了一班人馬駐紮在任寶家院裡,擋退所有來請任寶踏|穴的人,同時順便監視他的行動,任寶也並沒有半句怨言。
………janeadam
回覆'14':第二天,任寶就出去買了一口“宣德”甕,半埋在院子當中,從池塘旁邊的柳樹上刨了一段根回家,焚燒成灰以後用紅綢裹好。然後讓院裡的丘八每天黎明的時候,在村裡收集露水,收集回來的露水全部都倒入甕中。因為是替主人辦事,那些平日為虎作倀的官兵都個個爭先,當然他們自己是不動手的,只喝令村民們每戶三日內必須交夠一碗。東觀鎮再小也有數百戶人家,三天後,那口甕中已經蓄滿了水。任寶於是取出那一包柳灰,灑在了水面上。
說也奇怪,那灰落在水面竟然沒有沉下去,也沒有把水攪渾,而是或高或低地懸浮在水中。而且那水就此無風自動,圍著甕壁緩慢地轉個不停。有那識星相的人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小小的甕中居然是一個小天空,黑色的粒是辰,灰色的屑是星,穿梭往來、斗轉星移,竟暗合天道執行的軌跡。附近的鬼客聽說以後都紛紛過來,看到以後都大驚失色說任寶真的做成“天桶”了啊,據說這可是要遭災的,只有活祭五個生育過的婦女才能免天譴的。任寶只是笑而不答,叫一個丘八去請獨耳狼說有事需要他過來。
獨耳狼一肚子疑惑匆匆趕過來,看到這怪異的景象。就算他手下曾有過無數條人命,也忍不住對任寶起了敬畏之心,從臉上硬擠出一個笑來問:“不知先生有何事需要敝人幫助!”
“我要你的血!”任寶緊緊盯著獨耳狼說。
“什麼?”獨耳狼嚇得往後一退,看了看左右荷槍實彈的幾個隨從,才止住了驚慌,惱羞成怒地說:“媽的爺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要我的血,今天爺就要看你的血。來人,給我把他捆起來,放他的血。”幾個隨從如狼似虎地撲上來,很快就把任寶押住,一個走狗從裹腿中抽出一把攮子,上前就要動手。
“且慢!老爺您聽我解釋啊!”任寶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喊著:“老爺陽壽未盡,又要讓小人踏|穴,小人有言在先,必須同時預測天道之運轉。所以我才冒險供起天桶,來觀測老爺的壽數。”
“那你天桶已經供好了,還要我的血幹什麼?”獨耳狼揮手製止了那個隨從,惡狠狠地瞪著任寶問。
任寶從幾個隨從手中掙脫出來,走到天桶旁邊說:“這天桶只是用來觀察天道執行的,如果要想預測老爺的壽數,必須請老爺的一滴血於其中,這樣我才能觀察出老爺何時壽終,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再去探地氣的走向。”
“是真的嗎?”獨耳狼狐疑地圍著那隻神秘的甕轉來幾圈,突然扭頭問那幾個看熱鬧的鬼客:“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敢騙爺,趕明兒爺把你們一個個活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