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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不協調,而且從後看,這棵樹正好紮在龍脊上。獨耳狼的眼珠一轉,臉色不由變了。他忙不迭地後退,又朝左面看去,齊刷刷一溜的墓碑都被人扭了向,字朝東而背朝西;朝右看,地面上有一個新挖的菱形,銳角一指|穴位,一指叢林;抬頭看時,更是觸目驚心,|穴位背後的父母山上竟然有便溺過的痕跡,很明顯是有人站在那裡小便,甚至將山土上都衝出了一個小洞。
“各位先生,卻不知現在這|穴周圍有什麼古怪?”獨耳狼謹慎地退到遠離|穴位的地方,揚聲問那幾個鬼客。
幾個鬼客早已注意到這怪異的現象,正在那裡竊竊私語,聽到獨耳狼發問,都住口低頭不言,過了一會兒,還是那個比較膽大的鬼客說話了:“老爺,這|穴周圍似乎被人布了血煞氣陣!”
“血煞氣陣,那是幹什麼的?”獨耳狼再次打量了一遍周圍的現象問。
“血煞是我們道法中最為兇狠的一種,一般都用於仇深似海之人,將仇人的血和仇人父親、兒子三人的血混合到一起,再以自身的血為引作法,仇人就會立刻死亡,而且家族的子嗣也會從此而斷,死後亡魂也不能進入輪迴,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如果一時之間不能湊夠三人之血,而只採了某一個人的血,被採血之人雖性命堪憂,但還不至於暴亡。那就必須布氣陣引發血煞,被採血之人一旦進入氣陣,據說就會被抽乾精血而亡。”那鬼客伸手指著四周那奇怪的佈置說:“這個就是氣陣,看它方向所指,似乎陣眼就是|穴位所在。枯木釘腰,龍不得飛;墓碑轉向,阻東來之氣;天柱穿孔,地維劃菱則是將戾氣全部聚於一處,若是那被採血之人誤入,立即就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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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23': 獨耳狼嚇得又退後幾步,緊緊盯著那|穴、那樹、那孔、那圖、那碑,心裡是又氣又急:“有沒有辦法破煞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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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煞還是好破的,”那個鬼客小心翼翼地說:“氣陣只對被採血之人才會發動,旁人則不受任何影響。卻不知道是誰在這裡佈陣,又是針對誰的?”
獨耳狼猛的破口大罵起來:“會破你就趕緊破,媽的,惹的爺不高興了,把你們通通斃了。要不是那天你們攛掇爺把血滴入那透殺的天桶,哪會有這事情?”
幾個鬼客全身顫抖著,分頭去破煞。有人將樹拔出,有人將菱形的銳角劃開,有人將孔填實,幾個隨從也將所有移位的墓碑全都扳到了。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以後,獨耳狼才走上前,來到墓|穴旁邊。儘管他知道任寶逃出了墓|穴,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害怕任寶在|穴中做了什麼手腳。他扭頭正想叫人來挖開|穴審查時,突然感到氣血一陣翻湧,全身的精氣都如洪水一般在軀殼內奔騰,隨時準備奪路而出。
“糟糕!”獨耳狼電光火石地想到了剛才那些鬼客說的話,“難道他們還沒有把氣陣破掉?”他心裡想著腳下就想退出|穴位,這時他才發現兩條腿已經僵硬了,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他低頭看時,恐懼地發現兩股血水沿著褲腳流下,而且他感覺到腿上的肌肉在逐漸萎縮,由腳心開始一股麻木的感覺朝上升起,瞬間就到了大腿。獨耳狼晃動著身體掙扎著,終於站立不穩,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幾個隨從趕上去,將獨耳狼扶起,有人輕輕解開他的裹腿,撩起褲子才看了一眼,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獨耳狼的腿就好象肉鋪裡掛著的骨頭一樣,大部分的肉已經腐爛化為血水,小腿骨白生生地突現著,沒有化盡的肉一條一條趴在骨頭上,有人忍著噁心將獨耳狼的鞋扒下,卻發現那雙穿著皮襪的腳安然無恙,皮肉完好。
幾個鬼客面無人色地走上前來,將|穴位下的土徐徐拂開,離地一寸左右的泥土裡,四支銀梭頭挨著頭,組成一個金字塔形狀,金字塔的尖端閃著寒光。任寶畢竟技高一籌,雖然別的鬼客能夠破除四方的氣陣,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發動氣陣的陣眼下居然另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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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24':隨從們將不省人事的獨耳狼抬回了鎮裡,叫了鎮上最好的醫生來檢視,然而所有的醫生最後都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想暫時保住性命,只有截肢一條路。最後醒過來的獨耳狼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結局。失去雙腿的獨耳狼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以前精瘦的身體開始臃腫,每天只能坐在床上咒罵著周圍的人,而和他一樣躺在床上的老鬼客在知道這個訊息後,張嘴吼笑了三聲,驚得門外樹上的烏鴉咶噪不止。
任寶一家依然和喪採一起,住在山峁下一個背陰的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