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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吹風。
吳英站在她的身邊,警惕地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
紀安扭頭看了眼吳英,說,“你也坐吧。”她覺得吳英像影子一樣跟著她,實再是彆扭,倒不如請人坐下,兩個人像朋友一樣舒服點。
吳英依言在紀安的旁邊坐下,仍不放鬆周圍的警惕,但很小心地沒讓紀安看出來她的動作。
她閉上眼睛,仰起頭,任海風拂過面頰,吹動額前的劉海。嗅著海風的味道,聆聽著風的聲音,她低聲說,“阿英,你聽大海在唱歌。”
“它唱什麼?”吳英問。
紀安側著耳朵,靜靜地聽了會兒,說,“海的寬容和遠大,還有能洗滌塵世喧囂的寧靜。雖然海面風起雲湧,可是海底卻永遠波瀾不驚,孕育了無比豐富的物種。動物、植物、海礦、石油、珊瑚礁等等許許多多神奇的物種。海把這些都唱在了歌裡,讓歌隨風傳遞到岸上……”
吳英望著紀安,笑了笑。這孩子二十五歲了,有時候卻如兒童一般天真。她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是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出生入死。
紀安靜靜的聆聽,讓思緒飄散在大海中,用靈魂去感知大海,用思想去捕捉大海。
吳英坐在邊上,覺得這些富家小姐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樣,就像童話裡面的小公主。她覺得這是他們的幸運,又是她們的悲哀。即讓人羨慕,又讓人同情。
汽車馬達的嘈雜聲傳來,紀安扭過頭,就見到許多車排著隊飛速地從遠方呼嘯而至,海邊一片吵鬧。
過了一會兒,那一排飛速行駛進了沙灘,掀得沙土四濺,連海邊燒烤的人都驚動了,紛紛起身翹首觀望。
紀安皺眉,猜測可能是遇到飆車黨了。她站起身,抬頭望去,可然看見許多跑車,其中好幾輛敞蓬的。“走吧。”她嘆了口氣,多好的夜,就被這幫飆車黨給破壞了。低下頭,慢慢悠悠地往回走,歡呼吵鬧聲劃破整片海灘。那些車停在沙灘上,車燈晃得刺眼。
“kisskisskisskiss”整齊的聲音傳來,有人在起鬨。
紀安側過頭,眯著眼睛看去,一輛火紅的法拉利落入她的眼簾,在法拉利的旁邊還停著輛保時捷。女王陛下的車?紀安有點起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她走到車前,一看車牌號,還真是女王陛下的法拉利。楊揚那討人厭的傢伙在這裡?再轉到保時捷旁邊看車牌,女王陛下的車!女王陛下也在?她出來飆車?紀安有點愣,她扭過頭,擠過人群的包圍圈,就見到蕭言緘與楊揚面對面站著,蕭言緘仰起頭閉上眼睛,楊揚在吻她。
紀安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她愣愣地看著楊揚的唇落在蕭言緘的唇上,她甚至能看到女王陛下的眼睫毛在輕顫,能看到她靜靜享受的神情。楊揚睜開眼,唇從蕭言緘的唇上離開,跟著她又閉上眼睛,然後又吻了下去。這一次,吻得很深,很纏綿。
“喔……噢……”人群沸騰了,所有的人都沸騰了。
紀安站在那裡,有一種靈魂離體的感覺。蕭言緘和楊揚擁在一起的影子逐漸在她的眼中模糊起來,聲音和感覺從她的世界裡抽離。世界一點一點地靜了下來,她聽不到聲音,也感覺不到周圍的存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心很痛,像在滴血的痛,痛到她覺得麻木,可明明是麻木,卻還有痛意。
她為什麼要來海灘?如果她不來海灘她就看不到這一幕,她就不會難受!
為什麼她們深愛,言言卻還要和別人接吻!
言言說她很忙,卻有時間跑來飆車。她飆車不怕危險嗎?萬一車開太快,撞到了、傷到了怎麼辦?言言不知道自己為會她擔心難受嗎?
紀安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她只覺得身上的力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她的全身都在發軟,絕望從她的身體裡漫延開。她該說她的愛遭到了背叛嗎?僅僅是一個接吻,還不算是背叛吧?女王陛下的心裡有她的,真真切切有她的,她能感覺到女王陛下對她的深情和呵護,能感覺到女王陛下對她的依賴和需要。可是她們為什麼要接吻,接吻不是情人與情人間才做的事情嗎?
“紀小姐。”一個聲音傳入紀安的耳裡,將她拉回了現實。她被人抱住了,沒有摔倒。她感覺到有液體在臉上流過,她想站起來,可是站不住。她能聽到好多人的聲音,可是她卻只聽清楚了一句,然後所有的聲音都被心痛所掩蓋。說不出的痛,沒有心臟病發時劇烈,卻更黑暗悠長,那痛,就像是一個黑洞,能吞噬掉她的一切,連光都逃不出。
她覺得自己成了綿,骨化成綿,全身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