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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騰有些急了,哪知夏經年上一刻還安安靜靜的躺著,下一刻瞬間坐起身拼命抓住他。
「他死了,季醫生,澹臺焰日死了!我以後再也看不見他了,我不會再看見他!」
夏經年說完,開始用手捶打自己的頭,不停喃喃自語。
「你冷靜一點,少爺他沒有死!他只是手臂受了傷,頭部受到撞擊。」
停下一切動作,夏經年整個人僵了。
季騰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再次喊他的名字,可是夏經年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張了張口卻未答。良久,全身一軟,躺倒在病床上。
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季騰認真觀察他的樣子,夏經年神情呆滯,怔怔看著窗外,思緒早已不知飄到了哪裡。
第二天夏經年就要求出院,季騰知道他不想待在醫院,不管是不是因為澹臺焰日,他都不想。
除了手臂受到輕微碰撞,夏經年並沒有其他地方受傷,這讓季騰感到慶幸,可不幸的是,季騰知道,夏經年心裡受了傷,而且是嚴重的傷。雖然他並未表現出痛苦,更沒有再做出自殘的行為,他甚至不再出現失控的情緒。
季騰越來越感到不安,因為痛苦和自殘,以及不停的嘶吼從某種角度上說都是一種受到刺激時的發洩,可以排遣內心的壓抑。此刻的夏經年,已經沒了這些能力。
夜裡季騰不放心的去他房間時,夏經年正安靜的躺在床上,雖然他不再像前段時間那般顫抖喘息,但卻睜著眼睛,從未睡著過。
夏經年不再去醫院,但也不待在家裡,他每天都會去靜養院,然後推著輪椅和夏母說話,儘管沒人回答,他還是堅持著說下去。
半個月以來,他一直是這麼過來的。為了讓他提起精神,季騰甚至提起過夏灼,可是他沒想到夏經年甚至連去見夏灼都拒絕了。他知道,夏經年不是不想念夏灼,他恐怕比任何人都想,然而現實卻一點點磨掉了他的期望,讓他慢慢妥協,再沒力氣去抗爭。
這天,夏經年準備離開靜養院時,遇到了兩個人。
閻離和顧純音!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夏經年,顧純音還是緊張的充滿敵意,手也抓住了閻離的手。
閻離看向夏經年,不自覺將手從顧純音手中抽了出來。
夏經年的狀況看上去比上一次還要糟糕,整個人單薄的讓他心疼,還有那份蒼白脆弱,都讓他想要走上前擁住對方。
可是他知道,夏經年並不需要他的擁抱,從很久以前到現在,他只需要澹臺焰日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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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純音雙手搭在身側握成拳,然後憤憤的看向夏經年。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現在離對他好不容易比曾經好了很多,偏偏這個夏經年又要出現了嗎?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從他手中搶走閻離。
就在顧純音思考之際,閻離已經走到夏經年身邊,「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經年,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知道對方一直都很關心他,夏經年在他的眼神裡沉默的低下頭。可是下一刻閻離卻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夏經年身體一僵,不敢抬眼看他,然後微微側過頭去。
「滾開!」看到這裡,獨佔欲極強的顧純音已經忍無可忍,尤其對方是夏經年,這個閻離一直沒忘掉的人,他就更加不能忍受。他總是覺得,只要夏經年隨時回頭,閻離還是會離開他。
被推得向後退開數步,在他用力的推動下夏經年費了很大的力才能穩住身體。看著顧純音,不知為什麼,夏經年一點也不氣對方,因為他特別能夠理解顧純音的心情,就如同那個時候的自己,只是不同的是,他沒有顧純音的勇氣。
夏經年雖然不計較,可是閻離卻明顯不悅,上前看了看他發現他沒事才又轉向顧純音,「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在阻止他靠近你,我討厭你和他離得那麼近,從以前就討厭,現在更加厭惡!他為什麼要出現在你面前!」
顧純音說著又跑過去準備拉開夏經年和閻離之間的距離。
攥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行為,閻離氣憤道,「你一定要計較那麼多嗎?還是你看不出他很憔悴!」
「我為什麼不可以計較,誰讓你還是那麼在乎他。如果他現在願意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還是會選擇他?」顧純音說著眼裡積聚淚光,絲毫不掩飾內心的難過。
「……」
看到他眼中的淚,閻離心裡不是沒有感覺的,然而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