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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到底是想送死還是想殺人啊?”短劍輕輕擺動,劍尖鮮血滴落。
楊鏢師手舞單刀衝上,罵道:“你這妖女!”小慕容飄身避開,一伸右腳,絆了他一個跟斗,笑道:“姑娘跟你說過幾句話,算你有福,可以留著倒數第二個殺,最後再殺郝一剛。”郝一剛大怒,使開一套五行刀,正反生克,變化增生,刀刀力勁沉猛,連連進攻。小慕容見他刀法不弱,嬌笑道:“郝總鏢頭果然有真本事,假如這五十幾人都是這麼好功夫,我可不太有把握啦!”說話之間,連刺
三名鏢師咽喉,一劍立斃,已死了二十八人。店中客人紛紛奪門而出,掌櫃、小二嚇得縮在牆邊,只有二樓客房尚有人不知下頭已是殺成一團。
文淵見了小慕容如鬼如魅的劍招,不禁駭異,心道:“這路劍法陰狠多端,好生厲害。我若以師傳劍法對付,似乎失之靈動,難道我也不是她的對手?”心念一轉,暗想道:“若是師兄在此,他見識高得多,必能以九通雷掌尋隙震她短劍。”思索之際,郝一剛手臂連中兩劍,險些斷了一條胳臂,躺在地上的屍體已有三十三人。
郝一剛叫道:“兄弟們退開,別上來送死!”小慕容笑道:“哎喲,對不住了,他們不死,我怎麼殺你啊?”身形飄忽,專攻其他鏢師,變成了郝一剛追著她跑,還須阻她出招殺死自己人,登時破綻大現。小慕容飛起一腿,踢中他腰間|穴道,郝一剛單刀落地,頹然坐倒。
小慕容短劍抵住他頸後,眾鏢師不敢妄動,均自慌了手腳。小慕容笑道:“姑娘我今個兒也殺得夠了。喂,你們一個個都引刀自殺罷,郝總鏢頭馬上跟上你們腳步,冥府中再起一座鐵雲鏢局。”
郝一剛|穴道受制,動彈不得,哀嘆道:“罷了,罷了!慕容姑娘,你放了我兄弟們,送郝一剛上路罷!”小慕容一聲輕笑,道:“你們若不死得乾乾淨淨,我大哥可要罵我手腳不利落了。”左手指著一個趟子手,笑道:“還不自殺?橫刀抹脖子,這麼難麼?”那趟子手臉色發白,拿著單刀的一隻右手不住顫抖,一個拿不穩,“當”一聲落在地上。小慕容罵道:“沒用!”左足一踢,地上一柄
鋼刀飛出,去勢急勁,立時在那趟子手胸口對穿而過。
驀地一個身影自旁掠來,衣袖拂出,鋼刀被撥了回來,力上加力,直向小慕容射來。小慕容大吃一驚,揮劍格開,但覺手上一震,短劍險些脫手,心下暗驚:“這人好強的真力,是什麼人?”定睛一看,橫加干預者卻是一個少年書生,郝一剛也已被他拉開。
這人正是文淵。文淵先前見小慕容出手毫不留情,心中不忍,只是一時捉摸不到她劍法精要,自覺難以制敵。且她出手迅速絕倫,實也不易拆解。
待得她足踢鋼刀,文淵再也不能袖手旁觀,當即出手,反激來刀,進身揮掌將郝一剛震離她短劍之下,再行解|穴,連環一氣,小慕容竟未及應對,硬生生被他救走郝一剛。
小慕容見了他這番身手,不敢輕忽,嫣然笑道:“這位公子好俊的身手,真了不起,不知公子大名?”文淵作了個揖,道:“在下姓文名淵,途經此地。慕容姑娘,你殺傷這麼多人命,太也蠻橫,還是請收手罷。”小慕容眨眨眼,似乎沒當他說話是一回事,笑道:“好啊,你武功不錯,就交給你來殺好了,反正姑娘我也殺足啦。”文淵道:“這怎麼可以?昔有白樂天詩曰:“誰道群生性命微,
一般骨肉一般皮”,人命關天,焉可等閒視之?”
小慕容翹起小嘴,道:“誰跟你羅哩吧嗦的,好啊,你不殺他們,我可要殺你啦,你覺得如何?”文淵心道:“這位郝爺看來是打不過慕容姑娘的,我能不能贏,那也難說。既然插手管了,便管到底,救他們一命吧。”打定主意,便道:“姑娘要殺,便請出手,只是在下非得抵抗不可,豈能把性命輕易交於人手?鐵雲鏢局死了這麼多人,實在太慘,無論如何不能再給姑娘殺了……”
一句話沒說完,但見劍光閃現,小慕容劍招已至眼前。文淵一驚,腳下方位陡變,身形斜轉,只差毫釐,險被斬首。文淵心頭一怒,叫道:“姑娘,你也不先宣告,又不等我說完話,那不是偷襲嗎?”小慕容道:“我愛偷襲,你便怎樣?”
她手下不停,短劍如流星飛、如百花綻,寒光點點,漫天紛錯而到。
文淵清嘯一聲,騰空起身,半空回身,腰間長劍出鞘。平時他劍不出鞘,旁人只當他是個帶劍儒生,那也尋常。此時劍光既出,他身子一落,站開步法,依訣起劍,長劍直指小慕容,登時氣定神閒,穩凝如山,劍刃分毫不動,正是他自幼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