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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文淵說起昨晚被小慕容擺佈的情況,只是不敢細述她如何行之。任劍清越聽越是驚奇,再一想方才見到文淵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笑,拍手頓腳,似乎得聞天地間未有之奇。
文淵神色尷尬,道:“任兄,這事情實在不甚光彩,可不能傳開的。”
任劍清笑聲未停,道:“啊……當然不會,文兄弟,這個……哈哈,雖不能說是好事,可也真是豔福無邊,只是未免太傷真元,咳……啊哈哈,呃,沒關係,不打緊,你還方當年少,身子捱得住。”
文淵等任劍清笑的夠了,才道:“任兄,昨晚那灰衣人卻是何人?是大慕容嗎?”任劍清搖頭道:“不是!他比大慕容厲害的多。不,或許差不多罷。他叫黃仲鬼,人中的仲,妖魔鬼怪的鬼。”文淵心道:“怎有人用“鬼”字當名字的?”
任劍清一拍手,道:“這傢伙的功夫之陰狠厲害,武林中找不出幾個能跟他匹敵的。黃仲鬼這傢伙,你說他是地獄來的鬼神也不為過,我踢中了他三腳,打中一掌,他硬是捱了下來,我被他劈了一掌,便禁受不住,險些沒命。”文淵心中疑惑,道:“任兄,你跟此人有仇麼?”
任劍清道:“那倒不見得。他是我大師兄的手下第一高手,是奉命殺我,我也不得不殺他。”文淵一凜,道:“原來是任兄門中生變。”
只聽任劍清道:“二十年來,倒也習慣了。別說這個,文兄弟,我今天找你,是有件東西要交給你。”文淵道:“卻是何物?”
任劍清解下背上一個包袱,取出一張七絃琴來。這張琴木質堅潤,七絃隱現異光,與一般琴雖然形似,卻又似乎不同凡品。任劍清道:“這張琴叫做‘文武七絃琴’,跟那俞伯牙謝鍾子期所摔之琴同名,可絕不是那張琴了,畢竟那是摔碎了的。文兄弟,你且彈彈看。”
文淵接過琴來,一撥絃,竟難以撥動,發不出聲音。他微覺奇怪,指運內力,這才撥得,奏出音來。但是如此奏曲,大耗內力,弦一振,將內力反激回來,指法立受阻礙,彈不了幾聲,便覺手指痠麻。
任劍清笑道:“文兄弟,你使足內勁便是,別怕斷了弦,儘量彈吧!”
文淵一聽,心道:“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當下催動真氣,錚錚鏗鏗奏起一曲“幽蘭”,只覺弦上陣陣力道傳回,一波接著一波,文淵每加之一指,便傳出一道反激,琴聲與常琴卻無不同。一曲奏完,文淵只覺經脈中真氣鼓盪,十指不再痠麻,反而舒暢無比,又驚又喜,道:“任兄這琴,原來是修練內功的妙法。”
任劍清道:“不錯,想彈這琴,本身內勁必須有其根柢,運勁奏曲,七絃將內力激回,和奏琴者互相應和,與曲調共生強弱,彈一首曲,便是修練一次內息。這‘文武七絃琴’的弦,是斷不了的,我彈了無數首曲子,一張琴還是完好如初。否則我任劍清身上不帶幾個銅錢,哪裡買來一堆琴,一張張給我彈到解體?”
說罷哈哈大笑,道:“文兄弟,這琴陪了我二十年,該換主了,今日就送給你。昨日毀了你的琴,沒把這琴帶著,今天再賠,應該不算遲吧?”
文淵驚道:“任兄,這等珍物,小弟不能收下……”任劍清不等他說完,揮手道:“你若不收,我可不知誰還有資格收了。我將逢大戰,帶著這琴,時時擔心一個失手,被砍上一刀、打上一掌,這文武七絃琴可挨不起,肯定毀了,給你,反而幫我自己一個大忙,不然乾脆學俞伯牙,把這琴摔個粉碎算了。”
文淵感其盛情,知道推辭不得,便即笑道:“好,那小弟便收下了,日後必苦練琴藝,再送任兄一曲。”任劍清笑道:“那可妙極!任某送琴得曲,此乃一本萬利之舉,呂不韋也不過如此。”兩人相對大笑。
小慕容擺脫任劍清,還來不及得意,華瑄已追了上來。小慕容腳下加勁,華瑄仍然不遠不近的追著。奔到郊野,小慕容陡然停步,回身叫道:“喂,你一直追我幹什麼啊?”
華瑄也停下腳步,說道:“你還沒說清楚我文師兄在哪裡呢。”小慕容笑道:“他是你師兄,問我做什麼?”華瑄急了,道:“你既然見到他了,我當然問你啊。”
小慕容見她神情急迫,心思一轉,存心戲耍,笑吟吟地道:“剛才那個人就沒追過來,他一定知道該怎麼找了,妹子何不快去找他?”華瑄有點著惱,說道:“姑娘,你就講得明明白白,不就好了?”小慕容笑道:“哎呀,那可就沒有意思了。”
兩個姑娘正僵持著,忽聽得陣陣馬蹄,兩女側首望去,一列人馬正往這裡而來,約是三十來人,三騎遠遠在前,一騎在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