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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已回到尋找紫緣等人的心思。
此後一連數日,文淵仍是到處打聽,希望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三女都是容貌超群,若有人見過了,決計沒有全無印象之理,可是偏偏探不到絲毫線索。他空自思念,也是無計可施。
這天黃昏時分,文淵來到一處市集,見天色已暗,便尋了客棧投宿,向店伴索房時,順便又向掌櫃探問了三女下落。那掌櫃搖頭道:“沒見過的,要是真有三個美貌姑娘一起光臨小店,我雖然老眼昏花,也不至於漏了過去。”文淵好生失望,深深嘆了口氣,只覺無精打采,正要隨店伴到房間去,忽聽店中一桌客人傳出輕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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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略一凝神,聽得那桌有人低聲說話,道:“這窮酸秀才失心瘋了,居然在這兒打聽美貌姑娘。方圓百里之內的美人兒,還有哪個沒在咱們主子的禮單上?”
這句話聲音極輕,若非文淵內功造詣不凡,那是一個字也聽不到的。文淵心下一凜,心道:“那是什麼意思?”轉頭一望,見那桌共有四人,都是三四十歲的男子,說話的是一個禿頭瘦子,眼神中顯得甚是狡猾。旁邊一人見文淵瞧向這裡,伸肘輕輕一撞那瘦子,雙目一瞪,罵道:“他媽的臭小子,看什麼?”
文淵轉過頭去,假作驚惶,便隨店伴上樓看房。到了房中,文淵問道:“樓下那四位客人,也投宿貴店麼?”那店伴道:“是啊。這幾人強兇霸道,小相公,你可別惹他們得好。”文淵微微一笑,心中盤算:“那人說的“禮單”是怎麼回事?以人為禮?這事可透著點邪門,該探上一探。”隨口問了四人房間所在,便打發店伴出去。
當夜文淵並不入眠,只是坐著運氣吐納。待得時近子夜,文淵悄悄步出房去,到了那四人房前,手按門板,暗吐柔勁,將木閂輕輕震斷,推門入房。那四人中已有三人熟睡,一人卻正在房裡徘徊踱步,便是那禿頭瘦子,忽見文淵闖入,吃了一驚,叫道:“你……”
但聽“呼”地一聲,文淵搶上前去,衣袖拂出,甩在那瘦子面門,柔力所至,將他打得一陣暈眩,一個“你”字語音像煙火般散開,便沒了聲息,軟軟癱倒在地,雖未受傷,一時卻不得醒。文淵身形遊走,將睡夢中的三人一一點了|穴道,防他們醒來突襲,接著點明燭火,火光一照,便見桌上放著一疊紙箋。
文淵拿起一看,見上面寫著一行金字“奪香宴禮單”,下面又有一行較小的金字,寫著“罪惡淵藪四非人”。文淵疑惑更甚,將紙箋一張張翻開來看,但見第一張上寫著“餘姚賀家麼女賀如蘭”幾個紅字,第二張寫著“括蒼派掌門夫人燕翠”,第三張寫的是“淮河幫蘇萍”,一張張都是女子名字,有些在字首點了個紅色小點,或是在字旁註有“上品”、“完璧”等小字。
文淵驚疑不定,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心想:“這是什麼禮單?為什麼寫的都是女子的名字?“奪香宴”?”再往下翻,寫的赫然是“雲霄派西宗百靈鳥白月翎”。文淵心道:“雲霄派西宗,那是呼延姑娘她們的同門了。”
心中疑惑更甚,一張張翻下去,到了最後一張,文淵一看之下,身子猛然一震,如有一個大鐵鎚重重擊在胸口,忽感說不出的害怕。
這最後一張紙箋上只寫了兩個字,卻比前面十餘張還要令他震驚萬倍,乃是殷紅如血的兩個字“紫緣”。
【一百三十三】
乍見紫緣的名字書寫在這詭異的禮單上,文淵心頭驚詫之餘,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害怕,心裡只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紫緣……為什麼會有紫緣的名字?”
他呆呆地站在當地,突然“啪”地一聲,把禮單拍在桌上,手一伸,抓住倒在地上那禿子,用力一搖,內力震去,叫道:“起來,起來!”其實他不必大聲呼喝,那禿子也已被他震醒。
文淵拔劍出鞘,“刷”地一回,劍鋒架在那禿子脖子上,大聲叫道:“這奪香宴是什麼東西?這份禮單,是什麼意思?你從實說來,我不害你性命。”那禿子武功遠不及文淵,雖然醒來,卻是渾身乏力,毫無反抗之力。但他性子甚是悍惡,雖然命懸人手,竟不懼怕,只是冷笑一聲,說道:“你敢殺我麼?老子是“罪惡淵藪”的人!你惹得起寇大爺、雲二爺、莫四爺麼?你……”
文淵不待他囉唆,抓住他肩頭的左手用力一震,那禿子登覺骨骼爆響,疼痛難當,只怕一副骨頭便要散了架,登時殺豬般叫了起來。文淵喝道:“你說不說?”
那禿子實在痛得受不了,連聲叫道:“說,說!”文淵便即收了內力,左手卻仍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