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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揚怔然道:“任師叔也瞞著師孃,這……這可怎麼說?”華夫人神情悽楚,苦笑道:“他倒是為我好了。要是我早知道……唉,不說這個。我把廣……那琴譜交給了他,要他好好彈琴,他可有照做?”向揚知她意指“廣陵散”,意即寰宇神通人字訣的修練關鍵,當即說道:“任師叔早已將文武七絣琴傳給我師弟,那琴譜也交給他練了。”華夫人道:“你還有師弟?”
向揚道:“是,我那文淵師弟琴彈得很好,師孃可以放心。”
華夫人呆了半晌,喃喃地道:“收了兩個徒弟?”
稍一回神,又望著向揚道:“那……那瑄兒呢?這些日子,她爹已經走了,她……她怎麼過的?”
向揚道:“師父過世之後,就是我們照顧師妹。現下她跟文師弟情投意合……”
忽然想起,文淵身旁可不只有華瑄一女,若要解釋起紫緣、小慕容之事,不免大費周章,當下說道:“……文師弟對師妹也很好,師孃不必擔心。”
華夫人聞言,臉上稍示欣慰,輕聲道:“但願真如你所說,瑄兒能過得好,我也就無所牽掛了。”
悠悠凝思片刻,從繡榻上取過一個錦盒,一掀開,裡頭平置著一軸錦緞。華夫人信手展開,但見長堤垂柳,曉霧共桃花朦朧,湖色翠嫩,清波似欲盪漾出錦繡之外,正是十景緞中的“蘇堤春曉”,號稱西湖十景第一。
但聽華夫人說道:“這‘蘇堤春曉’,原本是你師父所有,六、七年前落到你韓二師伯手上,轉交給我。”
向揚怒道:“這必定是韓虛清他以師孃……師孃性命做要脅,向師父強取來的了?”
華夫人嘆道:“我也不知。你應當知道,你龍師伯早年叛變出門,從那時起……什麼都亂了。那應文和尚幫著韓師兄……你二師伯啊,指點他的武功,又告訴他十景緞的事。龍師兄也是一樣,他進了皇陵派,專門跟你師父為難。你說他怎能同時跟兩個師兄抗衡呢?”
向揚凝神傾聽,又聽華夫人道:“你任師叔當年武功不純,幫不上你師父多少忙,只得浪跡天涯,先逃過龍師兄的追捕。那年……那年我懷了瑄兒,就是你師妹。瑄兒出生那天,你龍師伯、韓師伯卻雙雙找了過來……”向揚罵道:“趁人之危!”
華夫人微微一笑,搖頭道:“懷了瑄兒總是喜事,也算不得什麼危難,只是當時我虛弱得很,可真沒辦法出手禦敵,這才跟你師父失散了,直到今天。好在韓師兄他……”說到這裡,華夫人微一遲疑,嘆道:“罷了,不提也罷。這些事情,眼下也不相干。是了,你師父怎麼叫你的?”向揚道:“師父在世時便稱揚兒。”華夫人微笑道:“好,揚兒,這會兒你可得聽仔細了。你道你韓二師伯為何將我鎖在這裡,我又逃不出去?”向揚道:“想是他要向師孃問出十景緞的秘密。”
華夫人道:“是啊,這是其中之一。‘十景緞’的秘密,江湖上罕有人知,就我所知,也只有你師祖獲傳最完整的解密之法,這秘密他只傳給了我,連你師父都不知道。我和你師父分開那時,我兩腳腳筋受創,從此不良於行……”向揚聞言一驚,這才發覺華夫人之所以倚榻不起,原來是雙足已廢。華夫人倒是一臉釋懷,微笑道:“總算他沒把我雙手一起廢了,那也還好。我被韓師兄帶來這裡,從此無力逃離,好在他有求於我,倒也不致對我過於為難。我和韓師兄約定,他若能幫我與華師兄、瑄兒重逢,我就告訴他十景緞的秘密。”
向揚一聽,忽然恍然大悟:“是了,難怪那韓虛清定要文師弟與師妹成親,又說要帶他們見一個人,可不就是師孃?他是存心討好師孃來著。”當下脫口說道:“師孃,這約定……我看韓虛清他可不會遵守。害得師父、師孃分離的,不就是他嗎?”華夫人嘆道:“當時可還有龍師兄呢。他們兩個時而合作,時而反目,說來也是互不相讓。何況韓師兄把我擄來,另有……”說著又停了話頭,不往下說。
縱然華夫人慾言又止,向揚也多少猜到了點。眼前這位師孃雖是長輩,但是容顏清麗,不露年華,重做閨女打扮恐怕也無人置疑,少女時自是更為俏麗可人。聽韓虛清先前稱她“夫人”,自然是痴心妄想,除了十景緞之外另有圖謀。
思及此處,向揚心裡更是痛罵韓虛清,心道:“韓虛清這狗賊!居然有意染指師孃,更加饒恕不得。”
只聽華夫人嘆道:“這些年來,我實在了無生趣。若非我還有一絲指望,盼能與華師兄、瑄兒重逢,我又何必苟活到今日?如今能聽到瑄兒的訊息,雖然不能見她一面,我也心滿意足了。揚兒,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