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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停大叫:“文淵文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和師妹雖然已是一體,卻萬萬不可為淫藥所迷,逞一時之快,恣意妄為,而於師妹有損……”但是他定力再高,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何況他已和華瑄親熱過,此時與華瑄行事,也於心無愧。抱著華瑄折騰多時,心神實在耗累之極,一陣氣滯,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中,文淵只覺手上傳來陣陣柔軟舒暢的感覺,身子前一陣溫暖馨香,說不出的快適,下身滾熱,卻又無處宣洩。忽聽一聲女子叫喚,似乎有人來拉他手腳,緊接著頸後一痛,又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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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文淵悠悠轉醒,只覺頭痛欲裂,心道:“這是哪裡?”一看清楚,卻是身在一座騾車中,車中尚有兩個少女,都穿著緊身衣靠,一紅一白,俱是眉清目秀,令人瞧著便是舒服。見他醒來,一同向他瞪了一眼。文淵一怔,想坐正身子,卻是動彈不得,竟是給點了|穴道。
紅色裝束的少女向車外叫道:“三莊主,那人醒來了!”只聽蹄聲立止,騾車停了下來。文淵心道:“原來我是落在個什麼莊主的手上。卻不知他們是救我,還是捉我?”一邊思索,一邊運氣衝|穴,車帳已被掀開。
文淵眼前一亮,日光透了進來,車外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旁邊一匹黃膘馬。那少年生得唇紅膚白,雙目湛然有神,英氣飛揚,一頭長髮在腦後用條細帶束起,一身寶藍密扣緊身短襖,玄色紮腳罩褲,腰束鵝黃絲帶,勁裝結束,越發顯得清朗颯爽。
那少年一見文淵,露出一副厭憎神色,忽然一道寒光直逼到他喉間,卻是一根短戟,柄端一條藍纓帶。只聽他喝道:“淫賊,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文淵一愕,道:“被人這樣罵,倒還是頭一遭。我怎地是淫賊了?”那少年怒目相向,喝道:“我等路過之時,你正要對一個昏迷了的姑娘橫加施暴,你不認嗎?”文淵臉上一紅,心道:“我昏倒之後,可不知對師妹做了什麼糊塗事,給人瞧見,本來該當誤會。”左右一看,不見華瑄,心道:“不知師妹是否被他們救起了?”
那少年見他臉有慚色,只道他所料不錯,哼了一聲,喝道:“你這淫賊貪圖一已之樂,居然還用了康家的淫藥,真是惡劣之極。”文淵嘆道:“這事情確然極是糟糕,然而並非在下之意,實是身不由主……”
那少年不去理他,短戟向前一挺,沉聲道:“此事暫且不提。我問你,這張琴你是哪裡得來的?”說著拿出了文武七絃琴。文淵道:“這琴是一位前輩朋友送給在下的。”那少年身子一顫,喝道:“是什麼人?”
文淵被他連聲喝問,不禁有些氣惱,便道:“閣下又是何方神聖?我便非答你的話不可?”旁邊兩個少女驀地拔出長刀,旋即架在他頸上。文淵看清兩女手法,心道:“這兩個女子武功平平。”
那少年雙眉上揚,道:“說予你聽也罷,我是巾幗莊三莊主,人稱藍靈玉便是。你既知我的來歷,便快招來!”
文淵暗道:“巾幗莊?記得曾聽師兄說過,河北有座巾幗莊,莊裡高手都是女子,武功獨到,行事也多俠義。這藍靈玉雖然言語無禮,總是因為把我當作行止不端之徒的緣故,那麼是個嫉惡如仇的心腸了,看來似乎也是女子。嗯,不錯,只因她眉宇之間英氣太盛,一時倒瞧不出。”想到這裡,便即坦然,說道:“在下文淵,這張琴是本門一位任師叔所傳。”
藍靈玉身子一晃,叫道:“你是說任劍清嗎?”文淵心中大奇,道:“正是,原來姑娘知道。”藍靈玉怔了一怔,忽然喝道:“你是任劍清的師侄?這文武七絃琴是他給你的?”文淵道:“是啊。不過這位師叔不喜歡分輩份,我們平日稱兄道弟便了。”
藍靈玉低眉沉思,忽然滿臉怒色,喝道:“果真如此,你可丟盡他的臉了!任大俠何等了不起的英雄,竟然有你這種敗德喪行的後輩,哼,哼!”說得聲色俱厲,似乎十分氣惱。
文淵心道:“原來她認得任兄,此事可得說清楚。”便道:“此中實在有諸多情由,待在下說起來,姑娘便知道了。”藍靈玉道:“什麼情由?你說來聽聽。”自己坐入了車中,外頭又有人駕起車來。
文淵便把結識任劍清的經過,乃至和康綺月交手,不慎中針之事,一一說了個概要。藍靈玉聽了,半信半疑,道:“如此說來,你倒不是淫賊,反而是端方君子了。不過單憑你一面之詞,我也不能盡信。也罷,等回莊之後,找任大俠問清楚了,若然不錯,自當向閣下陪罪。”
文淵吃了一驚:道:“怎麼?這車是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