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像是故意要外面人聽到似的,“小姐,皇上說下週月圓之夜舉行小宴,希望小姐過去。”
我也朗聲說道:“謝謝皇上恩典。”
臨走時我遣善善把幾幅虎皮膏拿給朱公公。
“聽說最近朱公公腿腳風溼病犯了,這是小小心意,還請朱公公不要嫌棄。”
說起這虎皮膏倒還真有幾分來歷。
這虎皮膏是西部貢品,太后年事已高,常常後背痠痛,聽說貼了幾幅虎皮膏就會藥到病除,十分有效。所以這種稀罕物多為太后所有,這幾貼還是我央求皇后幫我討來的。
其實這送禮也是大有學問的。
若你每次總是送些金銀細軟,那麼說明你們的交情也就只有侷限在這銅臭上了;而你若送些價值不菲的日常用品,那麼就說明你們的交情已非同一般,可以交為心腹了。
朱公公何等狡猾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這藥的價值,也不可能不知道我送他這份膏藥的用意。
他猶豫了些,但最終還是接下了,“小姐盛意奴才在這受過了。”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朱公公是聰明人。”
姒修容何其狹隘,連個孤子都不放過。
你既然容不下我,我又豈能容得你在宮中嚼舌頭呢。
鞦韆(3)
花好月圓之夜,皇上舉行小家饗。
姒修容雖然按身份坐於幾位妃子和嬪之後,但她頤指氣使,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
因為她最是受寵,皇后和眾妃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那日姒修容到我的小雅齋興師問罪時,因為太過突然,我還從未好好的看過她。
今日仔細一看她的眉眼,我的心裡登時明白了大半。
原來如此,“姒”,似,念伊宮…
姒修容,縱然你如何受寵,如何狡詐,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我的頭上。
果然夜宴正酣時,皇上用微醺的口吻指著姒修容問我:“她可像你娘?”
我先是再仔細的審度了一下姒修容,然後裝出一幅童言無忌的樣子,認真地答道:“姒修容比我娘漂亮多了。娘娘的眼睛好像比我娘更大更有神些,娘娘的鼻子好像比我娘更加英挺富貴些,娘娘的嘴唇好像比我孃的更豐滿厚實些。而且,我娘只是命短福薄,怎可和娘娘的雍容華貴相比呢。”
皇后掩嘴而笑,“這小機靈,嘴可真甜。不幾句話就把姒修容描繪得跟天仙下凡似的…”
姒修容更是得意,笑得如豔如花。
可是她離皇上坐得遠,卻聽不見皇上喃喃自語說:“難道終究是沒有像她的人麼…”
隔日早上,善善心有不甘,問我:“小小姐不是討厭姒修容麼,為什麼昨夜還說盡她的好話?”
我反問她:“你可曾發現她的眉宇之間頗似我娘?”
善善被我這麼一提醒,也回味過來,“乍一看去確實有幾分相像。”
“這也就難怪皇上對她格外的寵容了,不過她只是我孃的替代品罷了。我昨日雖然處處說她漂亮,卻是句句暗指她是不像我孃的。皇上要的是像我孃的女人,而不是漂亮的女人…”
善善恍然大悟,“小小姐好生聰明。”
我哼了一聲,隨手拈來欄外開得正好的一朵梔子花,看著它,“再說,我娘本就是完美,失之毫釐,差已千里,那樣的人也算是美人麼…”
果然皇上經過我的提醒,越看越是覺得不像了,不免對姒修容暗地裡疏遠很多。
這可以從一件小事反應出來。
那天姒修容遇見皇后,只是象徵性的略微一蹲,皇后也是見慣了她這個樣子,習以為常,倒是沒有什麼;若是平常,皇上也多半是睜隻眼閉隻眼,一味的縱容的,可不想那日卻發了脾氣。
皇上沉著臉,喝到:“難道姒修容連怎麼施禮的禮節都不懂嗎?”
姒修容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失了聖心,搔首弄姿的說:“皇上您平時也沒說什麼呀,今個兒火氣怎麼這樣大呀?是誰得罪咱們皇上了?”說著還要往皇上身上靠。
皇上很厭惡的把姒修容推開,“朕平時寬容你,沒想到你現在反而恃寵而驕!真是不知好歹!”
姒修容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跪下,“皇上贖罪,臣妾一時糊塗。”
皇上卻冷冷的說:“你知道錯了?好,那你就在這跪著吧,朕會叫司儀的女官過來,也好讓她教教你該怎麼向皇后施禮的。”
然後皇后等人陪著皇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