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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與上次不同,他安安靜靜的,也不怎麼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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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憂心,甚至懷疑他是否真的存在。
老輩宮人寬慰我說:“女人第一次懷孕總是辛苦些,第二次就好多了。”
我才稍稍心安,但一絲也不敢怠慢,食物用品比以往更是謹慎。
後宮上下一片安寧,彷彿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軌道。後宮妃嬪每日定時拜安,尊卑有秩。也是,我不動誰敢動呢?只有花濺淚一個人,在每日愈增的惶恐不安中,繼續有寵著。我所做的只是修身養性,閒暇時觀賞歌舞,鑑賞詩畫,抄寫佛卷,又託人在宮外捐贈廟宇,廣撒佈施,贏得了上下一片美譽聲。
宮人們讚道:“皇后娘娘如此善行,定會積福於未出世的貴子。”
我只是默然,不置可否,不覺地將手搭於腹上,心想只怕他也是要踏著別人的性命出生的。
在朝廷中也沒有采取什麼大動靜,只是叫右宰相一夥暗中蒐集左宰相的種種罪證,並極力拉攏與左宰相不合的勢力。右宰相自是知道此舉何意,卻掩飾不住忐忑不安,我對他說:“你無須擔心,皇上想辦左宰相許久了,尤其最近身體越發不好,更不想留他在朝中遺為禍害。只是你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更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右宰相一一點頭稱是。
那天花濺淚早上例行拜安時,我沒有像往常那樣應了一聲就叫她回去,而是起身向她伸出手說:“扶本宮出去走走。”
花濺淚抬頭吃驚地看著我,眼神中有些惶恐不安,又像是一塊懸著的石頭落地般有些釋然,她知道我總算是要向她說什麼了。
我腰身重,大腹便便,走路很慢,她就跟在後面小心地攙著我,那樣謹慎的樣子,又讓我恍惚地想到她做我宮人的時候。
一路上只是賞花草鳥蟲,也沒有說什麼話,我卻感覺到她隱約不安的呼吸聲。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笑著拈了一枝沾了晨露的紅花兒,遞到她面前。
她誠惶誠恐地接了過去,眼神卻迷惑不解。
我盯著她說:“花濺淚?花濺淚是吧?這嬌美的花兒不正是你嗎?雖都說它花瓣上晶瑩的水滴是露水,又焉知不是花兒哭泣一晚留下的淚痕呢?”
她愣愣的有些不解,最後只有揣測地說:“都是皇后娘娘起的名字好。”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起得好嗎?本宮早說過宮人中沒準兒你是最有福氣的,現在一看的確不假。你還記得烏采女嗎?她為皇上生了帝姬也不過是個采女而已,而你以宮娥的卑微之身已做到婕妤,現在每月皇上去你那兒次數最多,也常常在本宮面前誇獎你,說你溫柔識禮,讓本宮這個以前做你主子的面上也感到榮耀呢。所以現在想想,反而覺得花濺淚是否過於悲情,不吉利呢?”
花濺淚被我的話弄得惶惶的,她開始焦躁不安起來,於是轉向隨同而來的菟絲吩咐說:“早上的風涼,你回去給皇后娘娘取件外袍披上吧。”
這半是主子的命令語氣讓菟絲驚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我詢問著。
我沒有一絲惱怒,反而半笑著對菟絲斥道:“還愣著幹什麼?婕妤發話了,你一個做奴才的敢不聽?”
菟絲有些不放心地離去,花濺淚注視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然後轉過頭對我直衝衝地說:“小姐,我服侍你那麼久,也知道你的做派。我知道你饒不了我,又何必說那些話來兜著我?現在眼下也沒有別人,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直說了吧!”
我臉上淡淡的,卻沒有說話,只是充耳不聞般徑自慢慢向前走著。
再往前是一段青石臺階,我手把著腰身一小步一小步謹慎地下去。
花濺淚見我不語,不甘心地追了過來。
“小姐!”她在後面又這樣急切地喚了一聲。
我在離下面只有四五級臺階時突然停下了,冷哼了一聲:“我想怎樣?”
然後我回頭看她,返了兩步站到她的下一級臺階,在她面前直直地看著她。
她被我盯著臉上有些惶恐,本能地要往後退,卻被我抓住了前襟,我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地低低說:“我要你死。”
她的眼睛睜大,卻還在未反應過來時,我突然輕推了她一把,她一驚但很容易便站穩了腳,然而腰身笨重的我卻被反力一衝由石階一級級地滾落到下面的草地上。
腹部受到跌撞衝擊,我在地上痛苦地蜷起了身子,然後耳邊傳來了菟絲那驚恐的大叫聲:“來人啊,容婕妤把皇后娘娘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