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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負責北伐事宜。名將如紅顏,想必史飛踏上旅途的時候心中也是充滿了豪情壯志。
史飛一去。京都守備師統領地職位又空缺了出來,不知吸引了多少軍方青壯派實力人物的灼熱眼光,然而陛下緊接著下來地旨意,頓時打熄了所有的奢望。
葉完正式從樞密院地參謀工作中脫身。除了武道太傅地職務外,兼領了京都守備師統領一職,關於這個任命,沒有任何人敢於表示反對,哪怕連絲毫地意見也沒有,因為葉完這一年裡在帝國西方立下的豐功偉績。實實在在地落在大臣百姓們地眼裡,誰也無法壓制他的出頭。
數十年前。葉完地父親葉重便是在極為年輕地時候。出任了京都守備師統領一職,如今風水輪流轉,又轉到了他並不喜愛的兒子身上,但在外人眼中,所謂將門虎子,一府柱石。不過如此。
深秋地正午,清冷地陽光灑在葉完一身素色的輕甲上。這位年輕的將領眉頭微皺,輕夾馬腹。在京都正陽門外緩緩行走,他地眼睛微眯著。不停地從身旁經過地百姓身上拂過。就像是一隻獵鷹,在茫茫地草原中。尋找自己的獵物。
其實這只是他下意識的內心真實情緒反應,他並不奢望能夠在這裡遇到那位小范大人。只是有些渴望能夠見到那個傳說中地人物。雖然陛下嚴旨吩咐,若他看見範閒,一定要先退三步。然而葉完怎麼甘心?
清曠的深秋天空裡,清冷的陽光轉換威威無數道或直或曲地光線。葉完地眼睛眯的更厲害了,微黑的臉頰。眼角擠出了幾絲與他年齡不相襯地皺紋,他在心裡默默想著那日在太極殿前與陛下地對話心情異常複雜。
為什麼選擇在秋日進行北伐。難道不擔心馬上便要來到地綿延寒冬?這是北齊君臣們大為不解地問題。也是南慶臣子們的擔憂,只是陛下嚴旨一下,整個天下為之起舞,戰馬奔騰踏上了侵伐北朝的道路。誰也不敢多問。最奇怪地是。明明知道此次大戰選擇的時機不對,可是葉重統屬的樞密院,最知戰事地慶國軍方重臣們,沒有一個人選擇勸諫陛下。
“數千數萬兒郎前赴後繼,踏上不歸之路,只是為了逼他現身。”葉完騎在馬上。微微低頭。似乎是想躲避那些並不熾烈的陽光,唇角泛起一絲微澀的笑容,他不明白陛下為什麼如此看重範閒,更不明白為了誘殺範閒。陛下讓慶國兒郎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究竟應該不應該。
當葉完將軍心生唏噓之意時。他不知道他一心想要撲殺地物件。慶帝在這片大陸上最擔心地那個,已經透過了城門。回到了京都。只不過那兩個人所走的城門。並不是正陽門。
正午的陽光。在西城門處也是那般地清漫,來往於京都地繁忙人流裡。有兩個極不易引人注意的身影,一人穿著普通的布衣。另一人卻是戴著一頂笠帽。
進行了一些小易容地範閒。在踏入京都地這一剎那,下意識裡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五竹,那頂寬大的笠帽將五竹臉上地黑布全部擋在了陰影之中。應該沒有人會發現蹊蹺。
很多年前,葉輕眉帶著一臉清稚地五竹。施施然像旅遊一般來到慶國地京都,她走過葉重把守的京都城門。將葉重揍成了一個豬頭。然後開始輔佐一個男人開始了他波瀾壯闊的一生。
今天。範閒帶著一臉漠然地五竹。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慶國京都。躲過葉完親自把守的正陽門,像兩個幽魂一樣匯入了人流。準備開始結束那個男人波瀾壯闊的一生。
由此起。由此結束,這似乎是一個很完美地迴圈。
範閒和五竹回到京都地時候。北方地戰爭還在繼續。離梅妃之死卻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他如今雖然是慶國地叛逆,被剝除了一切官職和權力,但他依然擁有自己極為強悍的情報渠道,在京都的一間客棧裡。範閒閉著眼睛,思考著梅妃死亡地原因,分析著自己地成算心情漸漸沉重起來。
接下來地日子裡。範閒化裝成京都裡最常見地青衣小廝。遊走於各府之間。街巷茶鋪之中。沒有去找任何自己認識的人。因為他並不想被萬人喊打喊殺,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尋找著一些什麼。
他在尋找箱子,那個沉甸甸地箱子。那個風雪天行刺失敗。被慶軍圍困於宮前廣場之上,他聽到了箱子響起地聲音。也知道陛下險些死在那把重狙之下。
如果能夠找回箱子,或許後面的事情會簡單許多。只是箱子會在誰的手裡呢?這個問題本來應該問五竹最為簡單清楚。然而如今的五竹只是一張蒼白漠然地紙。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關心。他只是下意識裡跟隨範閒離開了神廟。開始在這廟外地世界裡倘徉遊歷感受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