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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姐出來後,我忘記了一些事情。”五竹一向平穩的話語忽然頓了頓,“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可以傷害到我,自然也就能傷害到你。
“叔謙虛。”範閒甜甜地笑著,心想在這個依然陌生的世界中,自己就你這麼一個強者當保鏢,如果你都想當甩手掌櫃,那可怎麼辦。
“如果在京都,我在你的身邊,會給你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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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抬起頭,看著瞎子五竹那張似乎永遠沒有表情的臉,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我會保護你的。”
五竹聽到這句話後,終於回過頭來,很認真地“盯著”範閒的眼睛,說道:“這句話……小姐也說過。”
範閒微笑,看來自己的無恥果然很有幾分老孃的遺風。
第一卷在澹州第二十一章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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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看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五竹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你現在站的地方,難道不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範閒不知如何回答,既然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自然會對這個世界的很多方面感興趣,而且纏擾他心靈最久的一個疑問就是: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六年前費介老師還在澹州教書的時候,曾經提到過神廟,當時範閒就在想,能夠讓自己從一個地球上瀕死的病人,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個少年,這除了神蹟,還能有什麼解釋?所以他對神廟很好奇,很想去看看那裡有些什麼。
至於京都,也是他很想去的地方,範若若小妞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後媽的淫威之下過幸福生活,而和費介分開幾年,自己也有些去拜訪那個可愛變態老頭兒的想法。
最關鍵的是,前世因病躺了許久,今世被小孩兒身軀耽於澹州許久,與生活相反的,範閒的心中開始燃起一種火焰,這種火焰足以焚痛他的精神,刺激他的慾望,想要做些什麼,得到些什麼。
安寧與野心、權力與幸福、愛情與美女……這些其實並不搭調甚至格格不入的名詞,在他的腦中如浮光掠過,思考很久之後,他才小心回答道:“人的生命如果只有一次的話,那總是需要去看些不同的風景,遇到不同的人,這樣才能讓不能重來的遊戲玩的盡興些。”
這是範閒的真心話,前世在臨死前的病床上,他便曾經想過,如果再有來生的話,自己應該怎樣度過。
五竹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首先要保證自己能活下去。”範閒蹲了下來,又扔了塊石頭,只是這次沒有用力,所以石頭砸到了下面的灰色礁石上碎了,“所以必須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然後?”
“然後我給自己設定了三個目標。”
五竹安靜傾聽。
“第一,我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第二,我要寫很多很多的書,第三,我要過很好很好的生活。”
範閒很平靜地說著如此荒誕不堪的事情,居然沒有一絲半點的窘迫。
在他的內心深處,這個世界既然不是地球,那麼自己就算是地球人類在這個世界裡唯一的代表人物。按照生物學原理,身為人類血肉遺產的代表者,自己應該有義務在這個世界上生許多的小孩子才對。
而同時,他認為自己也是地球人類文化遺產的代表者,試問人類由古至今創造過多少美侖美奐的藝術成就,居然在這個世界上都找不到蹤影,如果不寫(或者是抄?)很多很多的書,讓曹雪芹,殺死比爾這些文化遺產在這個孤陋的世界裡發光發彩,他真覺得對不起那些在平行宇宙裡寂寞的先賢……當然,最主要的是對不起自己。
自然而然,他也將自己看成地球人類觀察這個世界唯一的代表,所以他要確保自己生活的很舒適,只有這樣才能延年益壽,儘量多觀察幾年。
直到很多年後,範閒才有些羞澀地自我承認,其實自己只不過是在給自己內心隱藏極深的好色、無恥、貪慾尋求一個偉大的牌坊。
海邊的懸崖之上,五竹似乎需要些時間才理解了範閒這三個目標到底是什麼意思,很冷靜地分析道:“那你需要娶很多老婆,找很多騷客,請很多僕人。”
“騷客?”範閒知道文人騷客多會於此的句子,但還是有些不明白。
“專門用來替人寫書稿的落魄文人,沒有署名權。”
範閒笑了笑,心想自己準備讓老曹老莎這種牛人當自己的大槍手,自然不需要那些騷客,正想著,又聽見五竹繼續冷靜到邏輯過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