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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剛到門口,又轉過身來,說:“葉市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宇道:“老李,在我面前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所顧忌。”
李家昌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葉宇一眼,才說:“許青雲走了,在政府這邊,常務副市長就是政府的第一把手,所以,您與市委那邊還要聯絡得緊點,尤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聞言,葉宇心裡不由一熱。這正是他所期盼的,被李家昌點破後,似乎有一種心照不宣的認同感。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客氣地說:“謝謝李秘書長的提醒。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隨時提醒我。”
李家昌這才會心一笑地退了出來。
看著李家昌離去的背影,葉宇藏在內心的那縷喜悅這才慢慢浮現在臉上,就像嘴角邊掛了一個小括號,等李家昌走出門後,喜悅就完完全全盪漾在了他的臉上,那小括號就變成了大括號。
當然,這並不是說葉宇對許青雲有多恨,才這麼幸災樂禍的。從感情上講,他真不願意讓這位朝夕相處的上司在仕途中有這麼一個將他政治生命完全葬送的錯誤,儘管他們在工作中有很多的分歧和摩擦,但是,他還不至於恨到許青雲不得好死的地步。
問題的關鍵是,他現在已經觸犯了遊戲規則了,而且這種規則是誰也沒辦法挽救。走了一個許青雲,政府的工作還得繼續下去,那麼他這個常務副市長接替市長的位子也在情理之中。這樣想來,他就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悅,彷彿雲開霧散般看到了希望的天空。
葉宇當副市長已經5年了,前2年是主管文教的副市長,後3年是常務副市長。這後3年,是他與許青雲搭班子的3年,也是他內心比較鬱悶的3年。在常人看來,一個管轄著五縣三區五百多萬人的地級市的副市長要多威風有多威風,一呼百應,風光無限。可是,他也有他的難言之苦。在一個班子內,最令人頭痛的事就是一二把手不和,你說東,他說西。葉宇是當地幹部,是一步一步從基層上到了今天的位置,工作比較求真務實。許青雲卻是省裡下來的幹部,雖有開拓精神,卻也有追求表面文章之嫌,骨子裡還有一股高人一等的自豪感,生性剛愎自用,霸道自負。與這樣性格的人搭班子,要麼就是屈從,他說啥你聽啥,要麼就是尿不到一個壺裡。葉宇與許青雲正是屬於前一種型別。他與許青雲在好多方面思路相悖,工作有分歧,有時候,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氣吞聲地屈從。像他這樣一個過去當過縣長、縣委書記,有過一把手經歷的人,屈從一個他認為不怎麼樣的人實在很難,如果不屈從就更難,他有可能在這個位子上待不下去。
葉宇也曾想過,如果讓他當一把手,他會比許青雲幹得更好;他的一些思路真的能夠得以實現的話,肯定會對M市的經濟發展起到更大的推動作用。可是,官場中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到那個位置,你的構想,你的宏偉藍圖只能裝在心裡;只有到了一定的位置,才能把你個人的意志轉化成現實的藍圖。所以,他一直渴望著有一個更大的平臺、更大的空間施展他的抱負,來實施他對這座城市以及這個地區的宏圖大略。許青雲突然‘雙規’悄無所息地讓出了市長的位子,這無疑給了他一絲希望的曙光。但是,能否抓著這次機會順利過渡上去,他實在沒有多大的把握。就M市而言,和他有同等競爭力的還有市委副書記張天雲,難道他不想嗎?他肯定也想。除了M,還有別的地市,還有省屬單位的副職、閒職,他們也會想。這就是說,想著坐這個位子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究竟誰能真正坐上這個位子,除了個人的能力外,更多的是運氣。
他就這樣想著,準備去市委書記蘇震遠那裡,一是要彙報一下許青雲的事,二是想聽聽蘇書記對政府這邊的工作有什麼安排。
最近衛國東春風得意,渾身內外感覺變了個人似的。在他過去四十載的歲月中,他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升職了。一個星期前,組織部的一紙調令他就從一個小小的科長成為文化局的副局長。
他知道能當上副局長,除了他在文化局十八年任勞任怨的資歷外,更重要的是他這段時間的辛勤‘走動’。
這種轉變不僅是待遇的提高,更是一種心態身份的飛躍。以前,他上班騎的腳踏車,幾公里的路,累得氣喘噓噓,好像一隻經過辛苦勞作的老牛,現在呢,有局裡的轎車接送。
以前局裡的那幾個年輕小妖精對他理都不理,現在呢?整天唧唧喳喳圍在他身邊;拋著那銷魂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