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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讓那老頭子說中心事,心裡頓時疼痛起來,不由低下頭默默地垂起淚來。那老頭又嘿嘿地冷笑兩聲道:“你這廝怎地如此不堪,男子漢大丈夫遇到一點事就眼淚汪汪的。可惜那小姑娘的一片痴情,遇到你這個不中用的傢伙。”
魏青臉色慘白,身體也是搖搖欲墜,突地翻身撲到在地對那老頭子磕頭道:“爺爺!求爺爺救救柔兒,如果爺爺能救得了柔兒。魏青這一輩子情願服侍爺爺,給爺爺當牛做馬!永無怨言!”
那老頭子一點也不為所動,冷冰冰地翻著白眼道:“你這臭小子好生奇怪,你自己沒有長著手腳嗎?你的女人要我去救,那功勞不在我身上嗎?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靠著別人救自己的女人,一輩子都不光彩的。”
魏青讓那老頭子給罵得啞口無言,自己知道那老頭子說得句句在理,又反駁不得。心裡道:我如何救得柔兒?憑我現在的能力,十年也救不得柔兒,也報不了三位師傅的大仇,我還是不如死了好。
那老頭子道:“我到有一個辦法,我們結拜兄弟如何?如果我們是自家兄弟,我當然會為你想辦法。”
老頭子此言一出,魏青不由大為震驚。這老傢伙真是花樣百出,這種為老不尊的話也說得出口。要在平時魏青一定直斥其非,可是現在是求人之際,不得不忍氣吞聲。可是那老頭子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要真是這樣此舉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他望了望老頭子雪白的鬚髮,搖頭小聲道:“爺爺,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是要被人罵的。”
“我和你結拜兄弟,幹別人屁事!你是瞧不起我老嗎?是也不是?”那老頭子臉色鐵青,咆哮起來。如果魏青答得稍不稱他心意,勢必一掌取了魏青性命。
魏青並不畏懼,心道自己原來以為松陽大師性格古怪,想不到這老東西更加膽大妄為。就心平氣和地道:“不是這樣的爺爺,爺爺武功如此高明,魏青是狗屁不通的窮小子,和爺爺您相比實在不配。”
那老頭子回嗔作喜道:“小兄弟你這句話差也,我們既然是江湖中人,哪有那麼多繁文絮禮。江湖中人講的是心心相印,義氣相投。小兄弟如此聰明,只看了一遍花如雪和聞正賢的拼殺,就能學到他們的精髓。小兄弟自然是千年難遇的練武奇才。要是假以時日,我老頭子也是你手下敗將,肯定要大大地佩服你一番。你這臭小子一點忌恨老頭子在這大獄中責辱於你,今後要與老頭子秋後算賬。老頭子如何是你對手,與其今後要你饒命,現在不如和你結拜兄弟。到時候你一定會網開一面,饒了你這個老哥哥,小兄弟你說是也不是?所以和你做兄弟自然是高攀你了。”老頭子這幾句話說得誠懇無比,倒沒有和魏青調笑的意思。
魏青想不到這老頭子說出這番歪理,真讓他哭笑不得,一時也反駁不了。心裡道,哪有此事?我感激你來來不及那裡會報復於你。再說你分明是給我臉上貼金,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潛質。想我學那《回還大發》,那麼拼命刻苦,學了好幾個月了。如今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哪裡有半點聰明瞭。就搖頭道:“爺爺,你對我的期望太高,我是慚愧得緊。我在這大獄之中,又沒有師傅教我,練武奇才四字就免談了,更不會有什麼出息。”
老頭子一笑道:“你如果應了我的請求,我自然會給你想辦法,包你幾年之後就是名滿天下的大高手。”
魏青私下裡思忖道,莫非老頭子要教我武功,心中又怦怦地跳了起來。如果真那樣就好了,什麼名滿天下的高手,我倒不稀罕,只要能親自救了柔兒,報了大仇,也就心滿意足了。要開口叫那老頭子兄弟,終覺不妥。就道:“爺爺,你要教我武功,我自然該叫你師傅了,兄弟二字就免談。”
那老頭子聞言突然嗚嗚地大哭起來。邊哭還邊抽抽搭搭地道:“連你這臭小子都瞧不起我,我真是老得沒用了。老頭子為什麼不晚生幾十年,結拜了你這個好兄弟。真是讓人傷心之極,痛悔之極。”說完就拿頭去把牆碰得通通直響。
那老頭子語言至誠,的確是傷心失望之極。魏青想不到老頭子會這麼看重自己,不由心下震動,頓時猶豫起來。只是從小受孃親教育,對禮法看得頗重。要把那老頭子叫一聲兄弟,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
可是那老頭子是當了真,不停地碰那牆壁。魏青趕忙抱住他,老頭子的頭已經碰了好幾個包。魏青心下駭然,不由又愧又疚就著急地道:“爺爺,您別生氣,這件事我們尚可商議。”
那老瘋子破涕為笑道:“小兄弟,你答應啦。”魏青一時之間好生為難,見那老頭子說哭便苦,想笑就笑,一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