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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魏青的矜持被安馨柔的這種舉動給征服了,他無奈地道:“柔兒,你不要哭了,你放心吧!我答應了你媽媽就不會離開你的。”安馨柔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小小的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就這樣默默地在黑暗中沉默了一會兒。安馨柔又帶著哭腔哀求道:“青哥哥,你說說話吧,我怕。”
魏青嗯了一聲,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們之間還很陌生,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話來說。剛剛平息了一會的安馨柔又嗚地一聲哭起來,魏青有些著慌了,不解地道:“你又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安馨柔大聲地哭道:“我想媽媽,我要媽媽。”
魏青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柔兒,媽媽已經走了,到天上去了。你…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不要哭了。”
“你胡說,你是壞人!媽媽不會丟下我的。”安馨柔尖聲叫道,惱怒地從魏青懷裡站了起來。可是她又不敢毅然離開,她怕這黑黢黢的夜晚,怕一個人孤零零的無依無靠。過了一會兒,她見魏青沒有理睬她,又在魏青身邊蹲了下來。訕訕地道:“青哥哥,媽媽真去天上了嗎?去當神仙了嗎?”
魏青怕她再哭,他覺得安馨柔一哭起來他心裡就慌。就騙她道:“我媽媽就是這樣說的,媽媽說人死了,靈魂就上天了。”
安馨柔“喔”了一聲,她能聽出魏青話語裡的繁衍成分。她很想生氣可是又不敢,在這裡魏青是他的唯一依靠。她又訕訕地靠著魏青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魏青輕聲道:“柔兒?”安馨柔輕輕地嗯了一聲,魏青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剛才對不住,我騙了你媽媽。”
“你…”安馨柔聲音裡明顯有驚異,她不解地道:“你幹嗎要騙我媽媽。”魏青輕聲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是看見你爸爸被那個大鬍子帶人抓走了,可是我不敢告訴你媽媽,我怕她著急,對她的身體不好。”於是,就把他看到的情形對安馨柔講了一遍。安馨柔靜靜地聽著,過了一會兒她主動地抓住魏青的一隻手柔聲道:“我誤會你啦,青哥哥!你對我媽媽這樣,我謝謝你啦!”
“什麼?”魏青有些奇怪了,他以為安馨柔會大大地生氣。他想不到她會這麼溫柔對他。這女孩子的性格真是如同六月的天,陰晴不定。安馨柔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不知道媽媽和爸爸的感情有多好,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看見他們紅過臉。每次爸爸一出去媽媽就牽腸掛肚,爸爸一回來媽媽就問寒問暖。媽媽牽掛爸爸,從來都不讓爸爸知道,她怕爸爸在外面分心,對爸爸不好。如果你剛才告訴了媽媽,媽媽在天上也不會快樂,她也會天天記掛爸爸。媽媽知道爸爸的本事很大,一定衝殺出去了。她在天…天上心裡的記掛就會少些,也會快樂一些。”安馨柔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面就幾不可聞了,聲音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染力。
魏青彷彿被什麼重錘敲擊了一下,整個人都痴了。我媽媽和爸爸的感情也像柔兒爸爸媽媽嗎?他清楚地記得媽媽白天開開朗朗,和人說說笑笑。很多次魏青半夜裡醒來,媽媽都躲在被窩裡哭,原來魏青以為媽媽在外面受欺負了。現在才明白,那是媽媽在想爸爸。媽媽既然那麼想爸爸,為什麼要放爸爸出去呢?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不好嗎?要是爸爸在媽媽到現在肯定還活著,媽媽平時要他好好讀書,長大了爭氣光宗耀祖。媽媽一定是要爸爸到外面去爭氣光宗耀祖了,這個氣光宗耀祖比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重要嗎?魏青隱隱覺得媽媽的想法有問題,有什麼問題他又說不出來。
半天,魏青才滯澀地問安馨柔道:“柔兒,你爸爸那些護衛呢?你媽媽是怎麼受傷的?”
“他們全死了。”安馨柔黯然地道:“那天我們剛走了一會,就遇到了很多蒙面人,他們什麼話也不說,上來就砍殺。胥叔叔一個人護著我和媽媽衝了出來,後來胥叔叔受了重傷也死了,我和媽媽就逃到了這裡。媽媽再也走不動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爸爸派人來找我們。”安馨柔的身體在微微地打顫,她雖然說得輕描淡寫的。肯定被那血腥的屠殺場面所刺激,還深深陷在那恐怖之中,無法擺脫。
魏青看不見安馨柔的表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他點點頭,不無佩服地道:“你爸爸對家人那麼好,武功又高,當之無愧是大英雄、大豪傑!怪不得那些人誓死都要追隨你爸爸。”安馨柔聽見魏青讚譽她的父親,情緒頓時高漲了起來,咯咯地嬌笑道:“青哥哥,你也會那麼忠於我嗎?為了我不要性命嗎?”魏青一怔心道,我又不是你的奴才,幹麼要忠於你。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含糊道:“我答應你媽媽送你到臨安,自然是說話算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