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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的生活慢慢展開著,各種煩惱也隨之鋪陳開來。
錢菲覺得自己每天都在練習新的容忍技能。
隔壁那兩位特別瘋,經常回來得很晚,回來時動靜又很大,洗漱說話偶爾還吵架,沒有一次不把她鬧醒。
錢菲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張不開嘴跟人提意見。但凡事情還有可以容忍的餘地,她都會選擇默不作聲。
於是在隔壁乒乒乓乓的噪聲裡,她默默地在淘寶買了二十副耳塞,開始每天都帶著耳塞睡覺。從此只要那二位不是吵架吵得特別兇,她就基本不會被擾醒。
不過最近她發現隔壁那二位吵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她覺得自己就快在他們的吵架聲裡神經衰弱了。
而除了晚歸的問題之外,還有很多別的煩惱。
606、想吃肉未遂
o6、想吃肉未遂
桂黎黎經常把水池弄堵,錢菲覺得她似乎缺少很多生活常識,比如不知道哪些東西可以倒在水池裡哪些不能。前兩次她肉痛地請人來通水管,花了好幾百塊錢,第三次的時候,桂黎黎再告訴她,下水道堵了,她已經捨不得叫人來了。
她回憶一下之前兩次來的那人是怎麼做的,然後自己擼胳膊挽袖子親自上了陣。
雖然過程有點噁心,但是結果還是好的,下水道在她手裡鐵絲的抽|捅下不情不願地暢通起來。至此她愉快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地掌握又一項生存技能——通下水道。
下水道的問題她是可以隨時解決了,不過她又開始面臨冰箱告急的煩惱。
菜市場離家有點遠,她習慣每次去時多買點菜,通常是可以吃三到四天的量,把它們屯在冰箱裡。可是桂黎黎漸漸地、漸漸地,把冰箱的保溫層變成了她的面膜儲藏室。她在冰箱裡屯了山一樣高海一樣闊的面膜!第一次看見那些面膜在冰箱裡開會的時候,錢菲覺得自己就是長十張臉且每張臉都巨大也要用十年才能把那些黏糊糊的東西用完。
她張不開嘴跟桂黎黎說:“你的面膜太多了,能給我留點地方放菜嗎?”於是她再也不能在冰箱裡屯菜,只有每天多走很多路去市場現買。
好在天漸漸變涼了,過了十一之後,就算蔬菜不放在冰箱也不會變壞。錢菲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如此熱愛秋天。
不知不覺到了十月份底,這是北京一年裡最難熬的一段時間。因為這段時間城市沒有供暖,立了冬天氣又冷,屋裡凍手凍腳的像個大冰窖。錢菲每天只能靠在微博上看那些南方孩子嗷嗷叫喚“我們南方也要裝暖氣”來告慰自己。
起碼她還有個盼頭,過兩天全市供熱就暖和了,可是那些可憐的南方同胞們,在一個比一個更冷的冬天裡,只能那麼幹熬著。
最近一段時間,錢菲總是能聽到隔壁那兩位因為一點小事就爭吵不休。
有時候她覺得戀愛談得這麼虐,吵架跟上班似的這麼富有頻率,還不如她和汪若海似的直接分了痛快呢。
他們經常因為倒垃圾該掃地收拾廁所洗衣服吵得驚天動地。一吵起來,冷戰兩三天,兩三天裡誰也不收拾屋子,鬧到最後廚房客廳書房的垃圾還得她去清理。
有天晚上更過分,她回到家就看到桂黎黎和李亦非在客廳裡吵架。主戰場已經從臥室挪到了客廳,看來房間裡是下不去腳了。而吵架的主旨依然是圍繞著做家務的問題展開的。
桂黎黎說:李亦非,我是你女朋友,不是老媽子,你不能什麼都指望我幹呀!
李亦非說:桂黎黎,你作為一個女人,洗洗衣服做做飯,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桂黎黎說:我是獨生子女,我爸媽把我當兒子養的,憑什麼我就該做這些啊!
李亦非說:你連這些都做不好,還算是女人嗎?
桂黎黎說:李亦非,你能不能別欺負我啊!我不願意做家務啊!
桂黎黎好像喝了點酒,站在客廳裡搖搖晃晃的。
錢菲聽了這麼幾句話已經覺得尷尬萬分,於是趕緊低著頭虔誠默唸“不要看到我”企圖一路摸回到自己房間去,卻在離房門兩步遠的時候被桂黎黎叫住。
桂黎黎一邊晃一邊叫:“錢菲!你回來了!太好了!”她晃過來拉住錢菲的手,扭頭對李亦非高興地說,“亦非我有辦法了!”她轉回頭看著錢菲,“錢菲,你幫我們做家務好不好?我們付錢給你!”
錢菲聽得目瞪口呆。
李亦非走過來,一把拉開桂黎黎,“桂黎黎你能清醒點嗎?能別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