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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說話,看到她左耳下方几道淡淡的劃痕,眼裡冷光一閃而過,又隨即淺笑道:“三妹這些日子可好?”
方菲玥忙上前行了一禮,態度尊敬卻並不親暱:“謝大哥哥惦記,玥兒一切安好。”
方凌澈點點頭,卻再沒了說話的意思。
老太太看在眼裡不免暗暗嘆息,他們兄妹到底不是一起長大的,雖說玥兒也回府這些年,但前院後院涇渭分明,澈兒這些年又一直在外,兄妹倆到底是親厚不起來啊。
又與方凌澈說了一會兒話,老太太憐他一路風塵,忙催了他下去歇息了。
方凌澈一出門,方菲玥也忙接機告辭。
從綿福院出來,方菲玥見四周無人,忙扶著靜姝去了方凌澈必經的那條小路。
小路兩旁的樹木上掛著不少灰色枯葉,上頭臥著半指高的殘雪。想是那些婆子偷懶,路上的雪倒是沒掃,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還好是午後,路上沒有什麼人。
方凌澈果然在那裡等著了,見她來忙迎上去,直言道:“你頸上的傷哪裡來的?”
方菲玥下意識地摸摸傷口,心知當初老太太當眾罰了方菲瑜,這事兒鬧的極大,就算她不說方凌澈也必然會知曉,便將與方菲瑜當初爭執不小心被她劃傷之事一一說了。
末了見他臉色鐵青,忙補了一句:“二姐並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性子急,又因為……”
“我不知道……”方凌澈突然打斷他,雙手握拳,愧疚道:“我只知道我連我唯一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方菲玥心中暖意融融,“哥哥無須自責,我們不過是現在力量薄弱罷了,只要哥哥出息了,將來才更更好地庇護我。”
方凌澈柔柔看向她,“我回來前瞧瞧去孃親墓前看了一眼。”
方菲玥目光微紅,恨聲道:“哥哥,我已經知道是誰害死了孃親……”
方凌澈目光驟然變冷,“是誰?”
“哥哥可知那個荷香是誰派去的麼?”方菲玥苦笑道:“她是吳婆子的侄女秋萍,原本是在大廚打雜的,後來被提到夫人院裡做了灑掃丫頭……”
話說到這裡而是不言而喻,方凌澈如何還不明白那秋萍是得了劉氏得指使才去了莊子裡謊報訊息,這才使得孃親心力交瘁驟然而亡。
“可惜……”方菲玥嘆息道:“我算計了吳婆子,卻終究不知如何去動那秋萍,還因此搭上了靜姝的性命……”
方凌澈不知道自己離府這些日子這個妹妹又遭遇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如此力量薄弱,無法和那個惡人抗衡。
“哥哥……”方菲玥見他目光深沉,怯怯喊了一聲。
方凌澈突然笑了,拍拍她的頭,卻是苦笑:“你本該是和方菲瑜一樣的,也該驕傲任性,有著女兒家該有的任性,卻偏偏活得這麼小心翼翼還要在這後宅裡步步算計,都是哥哥無能……”
這話說得很是窩心,方菲玥揚揚嘴角,難得撒嬌道:“哥哥說得哪裡話,有哥哥在玥兒覺得無比安心。”
方凌澈卻只會心一笑。
兄妹兩人又說了些最近才發生的話,才各自回去了。
方凌澈注視著方菲玥的背影走遠,才冷冷一笑,開口對身後的小廝道:“也該去凝華院請安了……”
到了黃昏時分,天色又暗了下去,半夜裡北風呼嘯,又一場大雪洶湧而至。
第二日一早,雪仍是鵝毛般的飄著,靜菡正在給方菲玥系披風,卻見沁紫慌慌張張地進來,連身上的雪也顧不得拍,直衝到方菲玥面前,慌亂道:“姑娘,凝華院的秋萍昨兒晚上竟然跑去了大爺院裡,企圖……”
方菲玥一聽秋萍竟然跑到哥哥院裡就嚇了一條,見靜菡說話吞吞吐吐更是擔心,急道:“你倒是說啊,究竟如何?”
靜菡臉色一紅,卻還是咬牙道:“秋萍企圖勾引大爺,大爺不為所動,她就惱羞成怒,打翻了大爺屋裡的燭臺,差點燒了大爺的暢明居。”
“那哥哥可曾有事?”
“大爺無事。”沁紫忙道,“只是屋裡的簾幔起了火,那屋子裡傢俱櫥窗燒了一半,怕是不能住了……”
方菲玥這才鬆了一口氣,“哥哥現在何處?”
沁紫道:“在老太太處呢。今兒一早大爺就命人壓了那秋萍,直接告到了老太太處,老太太聽了大怒,當場就命人杖斃了秋萍,將她一家人都趕去了莊子裡。”
方菲玥聽得膽戰心驚,杖斃?那豈不就是活活打死?
秋萍是劉氏院裡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