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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真血也沒用,大家準備合力強行破門了。”朱易說著,腳下光暗曼荼羅諸天大結界已經浮現,將他人託了起來。
在大門的另一端,是一個巨大的殿堂,一頭鯤鵬和一頭黑凰並排站在殿堂中央,鯤鵬自然便是鯤鵬妖族少族主黑羽,他身旁的則是妖凰墨玉。
黑羽仍然是鯤鵬原型,只不過身體尺寸縮小了許多,變得和旁邊的墨玉一般高矮,收斂了羽翼立在地面上,都是六尺左右高度。
在兩妖身前,則是一個大大的水池,水池中盛滿了液體,完全是純金色的,散發出耀眼光輝。
金色液體中,隱約有一頭鯤鵬的虛影正在起起伏伏,並非實體,而是一個虛幻的光影。
沉入金色液體中,他就變成一尾巨魚,通體漆黑,而當他從金色液體中浮出水面時,則會化為青鵬模樣,張開雙翼,直欲展翅高飛。
這團光影既不是上古鯤鵬的真靈,也不是他的神魂,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魂殼。
黑羽靜靜望著這個光影,一對金色眸子中浮現出許多複雜感情,他低下向來驕傲的頭顱,向著面前金色水池中的鯤鵬光影叩首。
門外傳來石天昊等人撞擊的聲音,黑羽完全沒有在意,他張開嘴,吐出一枚四方靈石,靈石被他的妖力託著浮在半空中,其中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並不強悍,但卻別有一番獨特的玄奧感覺。
一直以來都平靜淡然的墨玉,在看見這塊靈石時,也目光微閃:“這就是逆命天石?從來都被認為只在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想不到竟然真的被你們找到了。”
黑羽靜靜說道:“其實,原本連我們也以為,這東西只在傳說中存在,直到真正到手以後,百般確定,才敢肯定,這真的是逆命天石。”
“原本只以為能得到先祖遺產便是最大的收穫,但逆命天石的出現,讓我鯤鵬一族可以憧憬更多的東西。”
墨玉看了一眼大門方向:“需要我為你護法嗎?”
黑羽搖頭:“不用,先祖的禁制,不是那些人類可以攻破的,不過你也不用忙著走,待儀式啟動後,這裡我便可以初步掌控,到時候直接送你去放東西的地方。”
墨玉聞言,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黑羽一眼,半晌後,淡淡問道:“那時候,你還是你嗎?”
黑羽沒有回答,只是操縱著那枚四方形的逆命天石直接沉入了金色水池之中。
然後。他自己飛了起來,也躍入水池裡。剛一入水,黑羽便立刻化為巨鯤模樣。和那光影一樣在水中沉浮。
沉入水下,化為鯤形,浮出水面,則重新變為鵬形。
他嘴中發出一連串聲音,獨屬於鯤鵬一族特有的清嘯,意味難明,卻是在默誦一段經文,只有鯤鵬才明白其中意思:“……逆命轉生,天魂召來。獻吾魂於先祖之靈!”
水池中的金色神液劇烈波動起來,彷彿沸騰了一樣,而沉於金色水池池底的逆命天石中突然湧現出一道道白色霧氣,分別纏繞在鯤鵬光影和黑羽兩者身上。
白色霧氣融入黑羽身體後,就見一道道碧藍色的絲線從他體內延伸而出,順著白色霧氣,流入逆命天石,然後再從逆命天石中流出,同樣順著白色霧氣。注入那淡淡的鯤鵬光影之中。
墨玉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平靜的說道:“逆命之契,返魂之儀。和逆命天石一起存在於天荒廣陸古老傳說中的法術,今日有緣目睹。果然神奇。”
眼前的儀式,才是真正的鯤鵬血祭。
黑羽的精血被源源不斷抽出,他神色恬淡安然。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彷彿陷入沉眠之中。
而另一邊的鯤鵬光影。則漸漸由淡轉濃,越發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血脈的傳輸結束,鯤鵬光影在逆命天石的牽引下,來到了黑羽的身邊,兩者漸漸合為一體。
在合為一體後,並非鯤鵬光影占據了黑羽的身體,相反,黑羽身體漸漸光化,從實質的血肉之軀,漸漸變為和鯤鵬光影一樣的靈體。
大多數妖族都不祭煉法寶和法器,因為他們自己的原型真身就是最強大的武器。
黑羽也同樣如此,可現在,他妖王后期的強大軀體,無聲無息之間,便在金色水池中變為沒有實質的靈體。
兩個鯤鵬的光影融為一體,然後變得極為凝鍊,彷彿實體一般,但在金色水池中沉浮之間,又漸漸轉淡,不斷有光點從這鯤鵬光影中飄散出來,散佈在空間中。
那一個個光點,彷彿螢火蟲一樣,細碎渺小,光點碰到殿堂四面牆壁,頂棚與地面,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