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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迂,他可能還不至於出事,在派出所,他一直沒有向警察同志坦白他老爸的特殊身份,如果他如實地說了,或者暗示一下,警察同志可能會有所忌諱,投鼠忌器,放他一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死要面子,偏偏不說。
那個派出所就在長江邊,周建新趁警察疏忽時,突然衝出門去,往江邊跑,警察反映過來後趕緊在後面攆,但就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只聽嗵的一聲水響,周建新就消失在了夜色茫茫的江面上。警察迅速組織打撈,但一直到今天中午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江邊碼頭只有周建新跳江時甩落的一隻皮鞋。警察說,他生還的可能性很小,因為他當時還戴著手銬。
周建新所在單位的領導第二天上午發現周建新沒去上班,於是問鄭婕,鄭婕也說不知道,她只說兩口子前天晚上吵架,周建新賭氣出去了,她還以為他來了我這裡,因為自己也在氣頭上,她就沒跟我聯絡。周建新沒來上班,但領導還是很快就從同事的私下議論中得知周建新昨天晚上嫖娼被警察帶走了,於是打電話到派出所。派出所的負責人這才知道周建新是市委某領導的兒子,趕緊誠惶誠恐地親自登門向周建新他老爸說明情況……
我心裡很清楚,與其說周建新是畏罪自殺,還不如說是愛面子的他因為看見同事知道了他嫖娼的事而羞憤跳江。
我太瞭解他的秉性了。大二的那個夏天,我和周建新從學校坐車去上海南京路玩,因為車裡特別擁擠,我和周建新緊挨著一個豐滿的矮個子少婦站著,我居高臨下,看見那個穿著低胸超短裙的少婦胸口露出了雪白一片,明顯的沒戴|乳罩,我某處頓時有些堅強。隨著公共汽車的一個急剎,車內人都向前傾去,周建新的手可能無意中碰到了那個少婦的臀部,她突然回頭唾沫飛濺地指著他大罵,說他對她進行非禮。
周建新同志當時滿臉通紅,想辯解卻又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一車人都以異樣的目光盯著他,更要命的是還有我們學校幾個外語系的MM也在車上,其中一個MM甚至是周建新暗戀的物件。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衝那個嘴唇塗得豬血似的少婦吼道,就你這樣子,還不知道誰非禮誰呢!不要誣陷我們純潔的大學生好不好!
那少婦發現了新的敵人,轉過頭來用眼睛橫我,儂說清楚,我這樣子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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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學著她用上海話說,公交車太擠,我勸儂以後上車時胸口戴副眼鏡吧,明明是高度近視,眼球都凸出來了,你再不注意保護,眼球都要掉出來啦。
一車人至少有一半聽懂了我話裡的意思,許多人都在竊笑。那個少婦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恨恨地朝我罵道,鄉下來的臭癟三!
我馬上針鋒相對地甩過去一句,勿好意思,笑家(小姐),我再提醒你一句,以後出門記得嚼片口香糖,要綠箭的,因為儂口太臭。
車一到站,那個少婦趕緊灰溜溜地下車了。倒是我覺得身邊沒了風景可看,怪可惜的。
從南京路回來,周建新就像神經似地在寢室裡不斷嘮叨,說完了完了,那幾個外語系的MM肯定把我當成流氓了,以後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當天晚上,他就出去獨自喝得大醉,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醉後還跟我胡言亂語說自己想退學。後來還是我和寢室裡的幾個兄弟每天輪番勸慰他,說你要是退學了,別人還以為你真的在公交車上性騷擾了別人,那就更說不清楚了,聽見我們這麼說,周建新這才打消了退學的愚蠢念頭。
然而,周建新從此每次都不敢堂堂正正地經過外語系的教學樓和女生寢室樓,說怕看見那幾個在公交車上遇到的MM。有一次我和周建新去食堂打飯,很不幸地碰到了他暗戀的那個物件,他立即低著頭,恨不得把個腦袋藏到褲襠裡面去。
第66節:生死不明
周建新的生死不明讓我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心頭像被剜去了一塊肉。那些日子我常常無名地煩躁,看誰誰不順眼。有一天早晨剛到雜誌社上班,我去盥洗室清洗結了垢的茶杯,想泡杯苦丁茶退退火氣。
主編馬頭看見了,拿著自己的磁化杯對我說,姚偉傑,順便幫我把這個杯子也洗一下吧。
我不耐煩地一揮手,說,憑什麼啊,要洗自己洗去!
他的杯子被我的手掌碰到了地上,摔得哐當直響,但幸好沒摔碎。馬頭吃驚地瞪著眼睛看著我,厚厚的鏡片後面射出兩道邪毒無比的精光,喉嚨咕嚕了兩下,但還是沒說出話來。
那期雜誌我只發了兩個版,有幾篇很好的稿子都沒上,我拿著稿子去找馬頭論理,他臉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