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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再輕輕拍拍陸彥的手,陸彥便再推她緩緩而行,兩人一直無話。
兩人看了很久,直到Ann拿著熱水和藥站在門口的時候,方晴才收回了所有的情緒,淡淡的讓她將藥拿來,一一告訴她哪裡是浴室哪裡有衣服,勞累了她一天,讓她先去整理睡了吧。Ann知道這對母子從下機開始便有很多話要說,只是一直沒找到恰當的機會,便懂事的先避開了。
Ann剛離開,陸彥便將方晴推到床邊。他蹲在方晴的腳下為她捶腿,此時陸彥一米八幾的修挺身姿就這樣委在方晴腳下,不再是擁有大權嚴肅沉穩總經理,只是她的兒子。
他邊捶著她的腿,邊低低地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媽,這幾年你辛苦了。”
方晴滿眼柔情的看著他,一邊伸手摸著他的頭,緩緩說道:“媽不辛苦,該辛苦的是你吧。媽看到了這幾年你的努力,也看到了這幾年你的成長,你一個人在國內打拼怎麼會不辛苦呢?”
陸彥搖頭,將臉伏在方晴腿上,方晴便一下下順著陸彥的頭髮,就像陸彥小的時候母親那樣對他:“你爸走後你自己獨撐這個家,該有多不容易啊,多虧了蘇市長他幫咱們家,你不能辜負他們家的知道嗎?
媽在法國的這幾年,什麼都看透了。人在一世,活在當下,沒有什麼比現在的幸福更重要了。人啊,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所以兒子,一定不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不然也許在以後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陸彥將頭抬起,見到陸媽一直柔和的望著他,終是緩緩的點了頭:“我知道的,媽。”
“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一會兒讓Ann來照顧我就可以。你早點休息吧,好養好精神後天做準新郎,去休息吧。”
陸彥點頭然後起身,輕輕關上了門,裡面傳來方晴的低語:“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回到曾經住了二十年的房間,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後從床底拿出一個古木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後開啟,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護身符。
第三十九章
紅色福袋,金線刺繡,上面刺著一生平安,很簡單也很便宜,但她說這是開光加持的,讓他必須帶著,不然她會不理他,他當時嬉笑著說一定一直貼身帶著,就當做把它當做她貼身放著。凌煙惱羞的捶打他的背,覺著他那句話帶了點其他含義,滿臉紅暈。
這是她送給他的最後的禮物,被封藏太久,顏色有些退去了,再仔細看那刺繡,似乎都已經變得粗糙,繡線外翻。
曾幾何時,他希望兩個人再執手重走那一程。可是如今,真的是斷了吧。那晚她肯定的告訴他,說她的心裡只有程家言。他成了她生活裡的調味劑,他對她費盡心思不過是偶爾帶給她快樂,抵不上程家言的輕輕一笑,也走入不了她的心。他給了她三次機會,她毫不吝嗇的全部歸還。
他曾經用了那樣大的力氣去愛她,換來的是什麼?是她殺了他父親,再一走了之;是他逼她就範說要結婚,她親口對他說她的心裡只有程家言。那像是什麼?像是一把利劍狠狠插入他的胸口,再無情的拔出,不止有追心刺骨的疼痛,更讓自己鮮血淋漓。對於這樣的她,他已經沒有力氣去開口問她為什麼,他的自尊不允許,他的驕傲不允許。
至此,他怎麼會卑微的去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曾經的一切都為了什麼呢?
陸彥將護身符小心收起,嘴尖有點苦澀,他可以選擇別的方式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沒有,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之後照例撥打一個電話,然後和衣而睡。
第二天,準新郎新娘按照習俗未有見面。同時終於定下了伴郎伴娘人選,分別是兩人的大學同學。男儐相是陸彥大學同學,沒有找同事,畢竟公司裡面的所謂同事都是他下屬,不好發鬧;女儐相便是蘇妮曾經在孤兒院的好朋友,她大學後沒有工作,每天琢磨著開咖啡廳、做慈善,認識了很多人,就又請了幾個常一起做活動的好友當女儐相。
當晚陸彥給蘇妮打電話的時候隨意的提了提凌煙,掛了電話後蘇妮便趁客廳裡面幾位女友嘰嘰喳喳準備明天的東西時,跑到房間有些心虛的給凌煙撥打了電話。
當時凌煙正在林峰家和他們兩人一起吃飯,接到蘇妮電話時,衝他們笑了笑便走向了陽臺。
電話裡,蘇妮小心翼翼的問:“煙姐,明天你會來嗎?”又頓了頓道,“其實明天你不來也可以的,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最近工作不是也挺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