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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失手?殺人犯也是這麼說的。”這回不用等到阿松發癲,雷干城一把抓起跪坐在地上的小子,將他板過身反架在牆上,揪著頭髮請他的頰貼壁吃灰,冷聲警告,“小夥子,耍嘴皮子也得看場地時候。”然後指著他的女朋友,威脅說:“如你所說,我眉帶疤,他則面帶兇相,看來就像是會強姦女人的壞蛋,但你沒料中的是,我們不止強姦女人,還特別喜歡從後面雞姦不知好歹的小王八蛋。”
這下總算鎮住了男孩,他先丟給驚惶失措的女朋友一個安撫的眼神後,忍不住反抗譏笑,“‘鬼見愁’叫你城哥,我知道你是誰,跟我媽打過牌的野雞提過你的‘那話兒’不行。”
雷干城不以為忤,好風度地回頭對他的小女朋友笑了笑,解釋,“對女人也許是不怎麼行,但見到你這個慘綠少年可硬是要得。”
“你……你流氓,變態!”
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孩這時才吭出了第一句話,“小穆,你不要再刺激人家了啦,我們……現在就走。”
男孩猛吞一口唾液,真正緊張起來,“好,我們這就走。”就著就要掙扎開束縛。
雷干城順勢鬆手,任憑這個叫小穆的男孩卷著包袱,拉著女友橫衝直撞,摸黑竄逃下樓。
雷干城不發一語地轉身朝十三樓前進。阿松及秦麗兩人則是默然地跟在他身後。三分鐘後,來到一扇貼著門神的鐵門,按了二十來聲響鈴,未見預期中的主人前來應門。
秦麗一臉凝重,掏出鑰匙開啟苗倩玲的寓所,先踏進凌亂的屋內,來到躺在沙發椅旁的女人眼前,見她原本吹彈可破、柔弱無骨似的芭比娃娃身材已青一塊紫一塊,顯示死前肉體曾被人凌虐過。
“城哥,咱們慢了一步,你暫時別碰任何東西。”秦麗發出警告後,掏出一條手帕,回身抹掉門把上的指紋,才讓雷干城和阿松進入客廳。
雷干城看著秦麗往苗倩玲的臥房走去後,蹲下身,一語不發地審視這個靜躺在地上的美麗女人。
初出道時那幾年,雷干城為了證明自己對幫派的向心力,連三七仔皮條客也咬著牙當,做不到半年,便主動和喬裝成皮條客的警探合作,暗助他破獲好幾樁雛妓青春案,苗倩玲就是最後一批被救出火窟的女孩。
有時,一個清寒美麗的女人是幸,也是不幸,十六歲不到便被養母賣進私娼寮的苗倩玲,便是如此美麗卻又不幸的代表人物。在她來說,肉身是她唯一能討個溫飽的工具,處身火窟不及半年,她的奴性與卑微已然塑成,即使脫離火海,仍是無法甩開惡夢。
她視雷干城為蒼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執行者,除了以身相許外,無以為報,不料遭到他的拒絕後,竟然羞憤得想自我了斷,即使他苦口婆心地跟她懺悔,說明自己若能早點和警方合作的話,她也不至於被賣進火窟。
但她聽不進去,氣極之下逃離收容之家,躲開雷干城和社工的保護,一走就是七年。
這段時間她跟著一個日本富商遠走東京,直到對方拋棄她另尋新歡後,才回到臺灣來。
雷干城當時已掌握構陷父親和大哥的主事者的線索,知道對方涉及政壇又性好漁色,便私下放出訊息,打算效法范蠡去物色一位像西施那樣無怨無悔的職業情婦來蒐集線索。
但他本事沒范蠡高,處身的環境父比古代先進文明得多,因此信得過又不會被拆穿的人選幾乎沒有,眼看計劃就要胎死腹中,直到秦麗領著苗倩玲來見他時,他才見到一線曙光。
經過一番設計後,苗倩玲不負眾望地成了對方的地下情婦,暗中幫雷干城蒐證,三年了,總算有一點眉目,她卻成了犧牲品,活活地被一個她信賴的人祭給了魔鬼。
他辜負了她,為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辜負了她。如果他這幾天沒貪戀張李如玉,臨時一而再、再而三地改變赴約時間的話,甘願為他冒性命危險的苗倩玲不會死得這麼慘,他是那個間接謀殺她的幫兒。雷干城的心沉重得如千堆雪。秦麗從她的臥室出來,“城哥,找不到倩玲提及的資料袋,八成是給那個老狐狸奪回去了。要報警嗎?”
阿松由廚房陽臺跨步進來,介面,“犯不著多此一舉,刑警車已開進巷口,不用一分鐘便會包圍前後出口。城哥,我們趕快上到頂樓,看能不能跳到隔壁矮兩層的大樓。”
“好,試試看。”雷干城面無表情地點頭同意。
“這是什麼蠢主意……”秦麗不可置信地看了一臉沉穩的雷干城,大力反對,但微弱的警笛已傳入耳。
阿松不容她遲疑,扣上她的腕,疾步跟在雷干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