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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已經算定,明rì午時三刻就是為兄斷頭之時,如果此事真的應驗了,那麼就請賢弟辭官而去,莫要再涉朝堂,不知賢弟以為可否!”
“杜大哥說笑了!”梅伯不以為意道,“大王雖然一時氣惱,但杜大哥畢竟是三世老臣,相信等大王怒氣消了,杜大哥就能從此地脫身了!”
“賢弟,不要顧而言他!”杜元銑直視著梅伯,大聲說道:“為兄再問你一次,你敢不敢跟為兄打這個賭?”
眼見杜元銑變得格外嚴肅,梅伯亦陡然鄭重起來。
而就在梅伯準備開口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頓時將梅伯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吱呀!”
囚室的木門被一位身穿黑甲的粗豪武士應聲推開,緊接著,一位身穿宮官袍飾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正是紂王的內侍朱升。
“見過杜太師,見過梅大夫!”朱升進屋後,朝著屋內兩人恭恭敬敬使了一禮。
“朱宮官,可是大王要赦免杜太師了?”梅伯見到來人是朱升,不由心中一喜。
“這……”朱升面露難sè,不由轉身望向了杜元銑。
“賢弟別逼朱宮官了!”杜元銑搖頭苦笑道:“如果為兄所料不差,大王是要將為兄處斬了,我沒說錯吧,朱宮官?”
“王命難違,還請兩位大人見諒!朱升再度使了一禮後,便把紂王的諭旨原原本本唸了一遍。
一時間,杜元銑沉默不語,暗道果然如此,而梅伯先是不信,但很快就變成了暴怒,他真的沒想到,杜元銑身為三世老臣,功勞苦勞一樣都不缺,可紂王說殺就殺,這如何讓他受得了?
“昏君,十足的昏君!梅伯的拳頭狠狠砸在牢房的立柱上,砰然作響。
“杜大哥,你在這等著,小弟這就去找那個昏君理論!”說完,梅伯立刻怒氣衝衝的向著王宮趕去,全然忘了杜元銑剛才提過的賭約。
望著梅伯越來越遠的背影,杜元銑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作為修道之士,他很清楚剛才那一幕所代表的含義。
朱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梅伯即將答應賭約時出現,這隻能說明一點,梅伯怕是死星當頭,在劫難逃!
正因如此,杜元銑才沒有再加以阻攔。
“朱宮官,還請幫老朽一個忙!”說著,杜元銑將腰上玉佩取了下來,抬手遞到了尚未離開的朱升面前,“這枚玉佩乃是老朽隨身之物,小小心意,還請朱宮官收下!”
“老大人不可!”朱升連忙拒絕道,“小人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官,但亦知道何謂善惡,何謂忠jiān,老大人有什麼話,儘管吩咐就是,只要小人能幫上忙,一定再所不辭!”
見朱升神情真摯,不似作偽,杜元銑亦不再囉嗦。
“朱宮官,還請你速速前往商老丞相府上,讓他護下梅伯的家人,否則等到大王震怒,不但梅伯無法活命,他的家人恐怕也會保不住!”
說完,杜元銑將手中的玉佩再度塞到了朱升手中。
“商丞相見到此物,自會知曉這事乃老朽所託。”
“老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該怎麼做了!”
朱升將玉佩收下後,立刻快步離開了牢房,不敢再做耽擱。
………
片刻。
牢房中再度變得清冷無比。
就著地上的殘羹冷炙,杜元銑自斟自飲道:“功名二字化作塵土,歷年丹心竟成冷冰,鎮元子前輩,晚輩悔不當初啊!”
“杜太師,你可想脫身?”
一道黑sè身影陡然出現在牢房之外。
“這位小哥,你這是何意?”
杜元銑凝神望去,這才發現來人乃是剛才那位幫朱升推開牢門的黑甲武士。
“不瞞太師,吾乃大王身邊的御前侍衛,大王留有密旨,只要你肯收回朝堂上那番胡言亂語,大王可準你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哈哈哈……”杜元銑突然仰首笑了起來。
許久,杜元銑收住了笑容,神sè隨即為之一正。
“人固有一死,或名留青史,或遺臭萬年,我杜元銑已愧對鎮元子前輩,又怎會再愧對自己的良心?你去告訴大王,我杜元銑心意已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聞聽杜元銑之言,那位黑甲武士不但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杜元銑,你真的不錯,不愧鎮元子大哥看中之人!”
眨眼間,黑甲武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