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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他的話,瑪麗拉霍然抬起頭來,她指責似地望著唐顥。“我早就說過了。如果你不好好珍惜的話,她很快就不會再是你的小甜心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唐顥皺眉反問。
就在這個時候,青琪的朋友到訪。
三個漂亮的金髮女孩向瑪麗拉打過招呼之後,便一窩蜂地衝進客廳去找正在看書的青琪。“走走走,我們到隔壁鎮去看冰上芭蕾舞,你一定會喜歡!”
原本對瑪麗拉那句“青琪只不跟你說話”半信半疑的唐顥,遂回頭去看青琪的反應。他看見對他不理不採的青琪此時卻興高采烈地答應,穿上了外套,像只花蝴蝶似地就要飛出去。
悵然若失的感覺忽爾襲上他的心頭,那是種言語也說不貼切的濃重失落感。
以前帶給青琪這種驚喜的人是他,現在她卻拒絕接受他的給予了……這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琪與友伴有說有笑,輕巧地繞過唐顥的身邊,出了宋宅大門。
她那靈動的身姿與開心的笑,都讓唐顥的心猛然一悸。
換作是以前,青琪若有不快,總會對他做出一點點可以接受的任性舉措,例如錯身時用手肘微頂他的腰間。如果她現在這麼做,就代表他的小甜心還有可能於是會他。但是發今她卻視若無睹地走了出去……
唐顥竟有種再也抓不住她的錯覺!
“心裡不好受吧?”目送青琪出門的唐顥背影好寂寥,瑪麗拉忍不住輕問。
“……”唐顥說不了這五味雜陳的滋味,他怎麼有種好像被青琪遺棄的感覺?
“我之前勸過你,別因為別的事情冷落青琪,就算是你趕時間、有事忙,也別做得那麼明顯,你偏不聽。”瑪麗拉既想譏他自作自受,又覺得他的樣子怪可憐的。
她嘆口氣道:“現在你可嚐到這種滋味了吧?”
“什麼滋味?”宛如紳士的唐顥偶爾也有嘴硬的時候,他挺直腰桿反問。
“被拋棄的滋味。”瑪麗拉慢條斯理地說著,“你這叫自食惡果。”
唐顥頓時啞口無言,這才想起瑪麗拉的確曾勸過他這件事。是啊,仔細想想,之前他的冷落與疏於照顧的確會傷害青琪的心。
但青琪與他如此嚴重的決裂,真的只是因為這件事嗎?
唐顥再次想起幾日前的月光之下,青琪那深受打擊的臉龐與說她討厭他的鐵樣口氣,他與青琪之間的問題,似乎不是像瑪麗拉說的那麼簡單,他們之中還摻雜了一些連他也不願去面對的東西……
這些近乎曖昧的感覺,除了當事人以外,瑪麗拉是不會知道的。
“瑪麗拉,你的中文字彙真的是愈來愈豐富了。”狼狽之餘,唐顥勉強幹笑,試著讓紳士的幽默感凌駕一切。
“我跟青琪學的。”瑪麗拉的一句話,就把唐顥打回失魂落魄的原形。
青琪……唉!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才願意跟他重修舊好呢?
而隨著時日往前遞增,冷戰的時間愈拖愈長,唐顥不禁開始懷疑起,那天真的會來嗎?
結果,那一天一直都沒有來。
青琪就像是吃了秤陀鐵了心,不管之後唐顥用盡什麼辦法逗她、激她,不管瑪麗拉與宋君澈如何好說歹說,她不理唐顥就是不理唐顥。最後,誰都拿她沒轍,看似拿喬得緊的青琪,心裡其實比誰都怏怏不樂。
沒有人知道當她親眼看見唐顥與別的女人裸身親熱時的模樣,心頭有多震憾;也沒有人知道,當她聽到那個女人過分地說她是個“任性、愛鬧脾氣的小鬼頭”,而唐顥沒有半句否認時,讓她有多傷心!
青琪承認,當她面對唐顥時,她確是愛鬧彆扭,說她任性拿喬也好、說她是下意識想引起唐顥也好,她都不在乎。但她無法原諒的是:唐顥以前是那麼縱容她、喜歡她不按牌理出牌的心性,但為什麼當那女人抵毀她的時候,他卻預設她的話?
可見他以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都是最甜蜜的謊言、包裹糖衣的毒藥,背叛的痛感犀利地劃過青琪的心頭;經歷過這一戰,青琪彷彿脫胎換骨、百毒不侵了。哼!從此以後隨便別人要說她任性也好、愛鬧脾氣也罷,唐顥喜歡當她是小鬼頭、小妹妹,那都無所謂,反正她已經一刀跟唐顥切了!
想到熱血激昂處,偎在床上的青琪忍不住把手中染了血漬的手帕往牆邊拋去。
“青琪。”扣門三聲後,瑪麗拉出現在她門口:“唐顥來了,他有事要見你。”
他可真是陰魂不散!青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