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不必,就要個套餐。”離開上流社會已久,那些奢華的東西她早已拋棄。
岑寂點完自己的,又道,“把她的套餐換成龍蝦沙拉和鵝肝。”
服務員恭敬的領命而去,完全不理會藍又恩不悅的臉色。
“現在可以說了。”她脫下薄絨外套,目光輕淡。
他同樣淡淡的看她一眼,將目光轉向玻璃外的煙雨都市,“從這個高度看下去,感覺很不錯吧。”
她沒出聲,等著他的下文。
“在這裡吃頓晚飯的價格,是下面那些奔波忙碌的上班族一兩個月的工資。錢真是奇妙的東西,它將人分成上中下等,俯視和仰望之間,成為可望不可及的兩個世界。曾經身為羅麗達總裁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感覺,對麼?”
男人薄巧的唇輕輕勾起,展露出一抹優美而傲氣的笑容。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也許她再年輕個幾歲會將其認作為深沉,現在卻感到不耐。也許是她的心老了,也或許是被某人的直爽慣壞了。
“先來杯餐前酒吧!”他為她倒上紅酒,舉起自己的高腳杯,“就當是祝賀——你正式成為PL的一員!”
“什麼意思?”
“我委託律師轉了點股份給你。這兩年,你的亞泰琪業績蒸蒸日上,股份就作為獎勵。當然,那些股份,你僅僅擁有收益權,沒有轉讓權。別想著怎麼把它們賣出去。”
他潤澤的唇瓣沾上一滴酒,燈光下,猶如鮮紅的寶石,令他清俊的臉龐多了分鮮亮的豔色。
“我知道你對我和岑家的過去很感興趣。”他放下酒杯,優雅的靠向椅背,“你在想什麼,想做什麼,我一清二楚。所以現在我給你機會留在我身邊,讓你自己親自發掘這個秘密?”
她嗤笑,“我是想為岑家做最後的努力,但我還沒傻到為此犧牲自己。”
她停頓一下,身體微微前傾,拉近與對面人的距離,“倒是你,從對我厭惡打壓,到最近諸多提攜,莫非對我舊情復燃了?”
紀亞離開後的這一個月裡,她過的並不安穩。
在公司,與岑寂碰面的次數多了起來,很多與她沒太大關係的飯局都將她牽扯其中。
雖然同去的還有其他人,但每每她一個無意回頭,總會對上他莫測難辨的目光。
“舊情復燃?”他念著這四個字,低低笑。
“抱歉,我說錯了。”藍又恩頗為認真的糾正,“以我們的過去,還稱不上是舊情。只是,這種模樣的你我真不太習慣!沒錯,是我堅持讓紀亞去義大利的,但這並不是因為你之前的警告。”
“我這個人,比較看中結果。”不知是否因為她嘴裡的那個名字,他的笑容斂起幾分,眼瞳也有些冷卻。
“結果?”她覺得有些好笑,“你真以為酒店那次我完全不知情?你突然找我參加釋出會,我就猜到你會有所行動,跟在我們身後的記者我也認識。”
那後來,舊事果然被重新翻開。岑寂沒有半點留情,藉著報道和照片,將紀亞打擊得體無完膚。
只是,他不知道,若沒有她的縱容,他絕不可能成功。
她只希望藉此讓紀亞明白,自己並不是什麼好女人,不值得他放棄大好前途死守。
過程比她想象中來的更痛苦,出刊那天,她將翻看完的雜誌狠狠丟進了垃圾桶。
那一天直到下班,她整個人都彷彿被壓抑在沒有空氣的水下。
只要一想到紀亞看到這些報道時的表情,她胸口就沉悶無比。
++++++++++++++++++++++++++++++++
“有區別嗎?結果還是一樣。”他修長的細指輕觸著杯口,隔了許久,才又道,“現在他離開了,而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男子的目光深邃如幽潭冰涼,讓看得人有些觸不到底的恐慌。
晚餐的菜還沒有上桌,她已經坐不下去,低頭看看手錶,和雨晴約的時間已快到了。
她拎起外衣和包,打算離開。
餐廳又走進兩位客人,走在前面的甜美女孩是周舒妍,走在後面的是一位衣衫革履的中年男子——她數年前曾在一份財經雜誌見過他的照片和介紹,金融業的大亨人物,近年來很少在媒體面前露面。
他是周舒妍和周紹豐的父親——周牧。
周舒妍的臉色在看到他們後唰的拉下,她挽住周牧的手臂,湊在他耳旁嘟嘴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