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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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忽然間情緒這麼激動,不用說,辛果兒也想明白了“通房御女”是什麼意思。
恐怕就跟紅樓夢裡的通房丫頭一樣,說白了,就是專門負責解決男主人婚前生理需要的啟蒙以及發洩工具。
她辛果兒這一世的身份好歹是北越國皇后,雖然還沒來得及行大禮就被未來的老公踹進了護城河,可畢竟曾經有過這麼一茬兒,而且據紫菱所說,這個逍遙王越籬可是北越皇帝越曜的親弟弟,這麼口無遮攔跟險些就成為他皇嫂的人開玩笑,未免太荒唐了吧?
傳聞中北越逍遙王瘋癲痴傻,如今得見,果然有這麼點兒意思。
堂堂南郡公主、懷揣北越皇后金封的辛果兒,就這麼著,被越籬隨便拂一拂衣袖,從此淪為北越大明宮辛夷塢內一名掃灑粗使宮女。
自從那天一見,之後有三四天的時間,辛果兒和紫菱再也沒看到過越籬的身影。
據說被皇帝詔去陪下棋,接連贏了皇帝好幾十盤,導致皇帝輸紅了眼,說什麼也不肯放越籬離開麒麟殿。
木樨在院子裡惴惴不安踱來踱去,氣得直跺腳,“王爺真是痴傻!幹嘛跟皇上硬峙!讓皇上贏幾盤又不會長雞眼!”
趙從容抱著劍坐在高大的樟樹上打瞌睡,迷迷瞪瞪咕噥:“傻人自有傻福,不傻的,誰敢這麼贏皇上,八輩子腦袋都被卸掉當夜壺了!”
採幽坐在榕樹下做針線,不慌不忙冷笑一聲:“王爺心中自有分寸,用不著你們在這兒瞎操心!”
辛果兒和紫菱抬著一桶水吭哧吭哧從院子穿過,上臺階時,辛果兒腳下一打滑,撲通一聲巨響,水桶在青岡石臺階上摔成了好幾瓣兒木頭片,周圍一片溼漉漉,狼狽不堪。
“啪”一聲,木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一隻繡花宮鞋扔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辛果兒頭上。
雙手叉腰呈圓規裝,怒目圓瞪破口大罵——“你個敗星託生的!掃地把笤帚掃散架,擦傢俱把古董花瓶打碎好幾只,抬個水你都要摔一隻水桶!你到底會幹什麼啊!”
說實在話,不是辛果兒矯情,只是這些活兒,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辛果兒確實都沒幹過啊……
那隻繡花鞋被辛果兒攥在手裡,咬緊牙關狠狠往地上一摔,大吼一聲:“我會喂鳥兒!”
想當年,學校裡生物角的鳥可都是辛果兒喂的呢,生在特殊家庭,註定了人生會很孤獨,發現了學校的生物角後,辛果兒就喜歡上了那裡。
有事兒沒事兒就去喂鳥,跟鳥說話,把心裡那些對誰都不能說出來的隱秘告訴鳥,鳥能替她保守秘密。
這兩天做粗活兒時發現荷花池邊廊簷兒下掛了一溜兒鳥兒,黃鸝布穀鸚鵡,什麼種類都有,可是貌似卻都比較缺乏精神頭,一個個悶聲不響的,一點兒鳥性都沒有!
據說專門負責喂鳥的那個人昨天出宮辦事兒,沒個三五月回不來,辛果兒估計這些鳥兒八成是得了相思病,一個個悶悶不樂的犯著擰呢。
話說越籬一心只在山水間,其實對鳥兒並不怎麼感興趣。
可問題是,那一溜鳥籠子裡面,其中有兩隻五彩斑斕的金剛大鸚鵡,是遠涉重洋來到北越國的兩名藍眼睛傳道士贈送給老北越王的禮物,而老北越王在確立世子位置時將其賞給越曜,越曜繼承王位後又轉而賞賜給越籬。
兩代君王的恩澤都架在那兩隻金剛鸚鵡身上,辛夷塢的人,哪個敢不對那兩隻鸚鵡小心翼翼精心伺候?
這兩天眼睜睜看著那兩隻鸚鵡心情低落,也不扯著嗓門兒故意在半夜裡喊人起床撒尿了。
越籬不在,沒人能給鳥兒疏通心思,大家都是乾著急沒辦法。
採幽放下針線活兒站起來,目光灼灼瞅著辛果兒,“你真的會養鳥兒?”
“嗯。”辛果兒低頭擰衣襟,一擰一把水往鞋上滴,連忙跳著腳丫子躲閃。
“水燒好後把衣服換了去喂鳥兒,”採幽吩咐著,補充一句:“那兩隻鸚鵡是御賜聖物,餵養前得淨手更衣。”
……辛果兒鬱悶得嘴角一陣抽筋,淨手更衣,到底是喂鳥兒還是拜佛?
不過心裡總歸還是輕鬆了許多,喂鳥兒這差事真好,瞅著沙漏,按時去給那一溜兒鳥籠子裡添穀子、蟲、清水之類的就行,遠比掃地擦傢俱輕鬆多了。
顛顛兒跑到拆房去抱柴禾,蹲在灶間燒火,濃煙滾滾,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容易燒開一海鍋開水,紫菱拎來一隻木桶,說木樨吩咐了,讓把沐浴水準備好。
辛果兒抄起葫蘆瓢,一邊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