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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查?只要沈教授本人一口咬死不承認舉報信是他發的,根本沒法拿到實證。
退一步說,查清楚了更麻煩,堂堂科大,自己朝自己腦袋上扣了一個屎棚子,名譽掃地。
沈教授本人的壓力更大,不管最後的調查結果是什麼,他的名譽都會受到巨大打擊。一旦查實,他可能要面臨和蘇昀一樣的下場:主動辭職。
但是現在他還想不到那麼遠,只擔心眼前。
趙澤君明天就要放出來了!
趙澤君被抓之前,說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耳邊像個魔咒似的縈繞不去: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死為止!
事實已經證明,這個愣頭青,真能幹出來!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如果再被趙澤君當眾毆打一次,就算校方不調查自己,自己也沒臉在科大,在整個教育系統混下去了,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笑柄。
沈教授惴惴不安,趙澤君已經知道他家住址了,萬一在小區門口堵他怎麼辦?萬一改變了策略,叫人在暗算他怎麼辦?
這尼瑪日子沒發過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麼搞下去,天天提心吊膽,早晚神經衰弱。
思考再三,決定這一個月之內,都寸步不離科大!最好不要出門。
第二十二章 資本與大學
“趙老大慢走,等兄弟出去了,就去找你……”
光頭又一次趴在柵欄後面,滿懷深情的衝趙澤君揮手告別。
“好好改造,早日重新做人!”
留下一句臨別贈言之後,趙澤君揮手離開了看守所。
這次來接趙澤君的人,層次升級了。
王炎的凱迪拉克停在看守所大門口,一個保鏢開車,王炎卻坐在副駕駛上。
後排,坐著一個帶著眼鏡,骨骼清矍的老人。
“嚴校長,您怎麼來了?”趙澤君意外的看著這個老人,科大校長嚴勵時老先生。
王炎在前排介面說:“我在省裡開人代會,遇上了嚴校長,聊了起來,嚴校長聽說我們是朋友,這不,特意跟著我的車來接你,你小子面子很大嘛,堂堂科大校長為你接風。”
“嚴校長,怎麼能勞動您大駕?”趙澤君鑽進後排,笑得有點僵硬。
趙澤君也不是傻子,嚴勵時一個副省級的大學校長親自來接自己,當然不是因為自己面子大,自己認識嚴勵時,嚴勵時不認識自己。他今天能屈尊前來,肯定和打老師事件有關。
說起來,兩輩子趙澤君對嚴勵時的印象都非常好。
他很少用‘非常好’這三個字來概括誰,哪怕很多道德出眾、能力強悍的人,趙澤君的評價一般也就是‘不錯’、‘還可以’,唯獨這位嚴校長是個例外。
正如很多大學生把趙澤君視為英雄,因為趙澤君而相信世上還有英雄,只是他們做不到;對於嚴勵時,趙澤君同樣是這種看法。
世界上有一種人,擁有一顆赤子之心,為了一個光明的信念,以一己之力抗衡著世俗的壓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孟子有一句話,雖千萬人,吾往矣。
有的事,明明人人都知道是對的,是應該做的,比如教育改革,但卻沒人真正去做。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難就難在前半句,知不可為,不能為。
這種人看似很單純,甚至幼稚,然而卻擁有絕大多數聰明人根本不具備的勇氣和責任感。
科技的進步,需要科學家,而人類社會的文明提升,離不開這種人。
趙澤君即做不到,也不會去做‘明知不可為’的事,但他敬佩能做到的人。
所以,面對這位老校長,趙澤君多少還是有點頭皮發麻的,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痛毆沈教授,能把書記當成空氣,但面對真正有德行的人,他始終存有一顆敬畏之心。
敬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的德,畏的同樣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所代表的正氣和道理。
正氣不張,道理不明,昏天暗地;正氣張,道理明,人心端正,百邪辟易。
嚴勵時本人倒是挺和氣的一個人,從面相上看,甚至有點呆板,等趙澤君進車後,嚴勵時主動開口,說:“你真決定退學?”
“嗯。”趙澤君點頭。
嚴勵時想了想,說:“退學呢,也不代表就一定沒出息。有的人上大學,是為了學習知識本領,有的人,大學已經給予不了他更多的營養,相反,每天定時上課,完成作業,成了一種拖累。一路上和王總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