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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
心事重重地依靠著清江邊的青石護欄,低頭凝視著粼粼遠去的水波,被戛然響起的鐘聲所驚動,抬起頭張望向鐘聲傳來的前方,目視見對岸只剩下微弱街燈光芒和寥寥行人的蕭索,江詩韻長呼了口氣,收起擱在護欄上的雙手,靜默地迴轉過身。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出來乘涼或是逛街的人,都已經各回各家,沿著河畔左右延伸的道路,已經冷清得近乎荒無人煙,自然也是她該回家的時候,儘管多多少少從微醺的暖風,深邃的河流中得到些許解脫的她,其實還想多在河畔停留片刻。
如果可以的話,江詩韻真想就這樣靜靜地靠在護欄上,看清江涓涓向前,從微光閃爍到波光瀲灩,然後再回家矇頭睡上一個大覺,再醒來時大概一切都會得到解脫。
只可惜,向來循規蹈矩的她,是沒法做出這種出格事的。
“喂,江詩韻。”
低著頭緩慢地向家裡的方向前進,走出百來米路,途徑一個十字路口,剛要轉道向左,江詩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循著聲音的來源抬起頭眺望向前,江詩韻看到了一個她很不想看到的人。
孫睿,清河工商銀行行長的兒子,她父親的座上賓,她看了就倒胃口的虛偽做作之人。
這種時候,糟糕的情緒再度凝結起來的江詩韻,可沒有半點搭理孫睿的心情。
收回落在孫睿身上的目光,江詩韻自顧自地左轉,加快腳步向前疾走。
即便看出陡然加速的江詩韻是在躲避自己,早已習慣她這般姿態的孫睿,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江詩韻走掉。
他用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到江詩韻的身後,拍了拍江詩韻的肩膀道:“江詩韻你幹嘛總躲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想到孫睿的家就在她家旁邊,而這裡離她家少說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可以預見這一路上向來臉皮厚比城牆的孫睿,一定會糾纏著她不放,江詩韻糟糕的心情,更是加劇了數分。
她一錯被孫睿拍著的右肩,冷聲道:“你有事麼?”
“沒事,反正我們兩個的家住得近,順路就一起回家唄。”孫睿有些不喜江詩韻的冷淡反應,但他把所有的不悅都藏在了心中,沒有表現出來。
江詩韻沒有回孫睿的話,腳下的步伐再次加快,本來還有些不太想回家的她,這一刻,真希望自己的家,就在後一腳馬上就可以觸及的地方。
知道江詩韻是肯定不會主動和他說話的,沉默少頃,耐不住心中盪漾著的某些心緒,孫睿道:“我聽說你進了婺市二中,是不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
婺市二中可不像一中一樣會根據中考分數接受清河的學生,透過父親的關係,進了婺市二中這事,出於多種無法言說的原因,江詩韻一直當成秘密藏在心裡,從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卻沒想到居然被孫睿知道了,她不由有些驚訝。
不過,問題一問出口,江詩韻就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多餘,她沒和任何人說這事,那除了她的父母,還有誰會把這樣的訊息透露給孫睿知道。
“你爸說的唄。”
果不其然是父親透露的訊息,江詩韻沉默地蜷了蜷手掌,心裡暗暗埋怨父親多嘴。
看江詩韻不說話,孫睿再度自說自語道:“那我們以後還是在一個城市讀書啊,挺好的,可以互相關照。”
假如在一個月前聽到這句話,江詩韻一定會在心裡回應“是挺好,除了和你在一個地方讀書這一點”。
不過,在後知後覺於某個措手不及的現實,以至於萬般後悔,卻又無路可退的當下,江詩韻只覺得孫睿的話刺耳至極。
本就難受的內心愈發擁堵,還有些隱隱疼痛,江詩韻緊拽著衣角,咬緊下唇,恨不得直接把既礙眼又讓人厭惡的孫睿,一腳踹到旁邊的窨井裡去。
江詩韻的一味沉默,讓孫睿自覺很沒有面子,跟著江詩韻疾走出一段路,心裡生出一些不爽的他,伸手扯了扯的江詩韻衣袖,沉聲道:“江詩韻,你啞巴啦,就不能說句話?”
“別碰我!”心裡正難受著,被孫睿一再滋擾,江詩韻早已經不耐煩,眼下又被孫睿冒犯地拉了衣袖,甚至還被觸碰到肌膚,江詩韻心裡壓抑著的煩躁,頓時爆發開來。
“你有病啊,至於這樣麼!”
孫睿很清楚江詩韻一直對他不怎麼待見,可平時再不待見,江詩韻總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
也不知道今天江詩韻吃錯了什麼藥,什麼話都不說也就罷了,現在還發起飆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