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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生出了幾分學業上的壓力。
能上婺市一中歸根到底是拜重生所賜,接下來在學業上,到底能不能競爭的過這群一看就野心勃勃的孩子,杜毅還真沒有底。
重生回來,杜毅確實不太看重學業,但要是太糟糕的話,對己對人,都不好交代。
杜建城搞不定還指望他能在婺市一中名列十強呢,萬一要是弄個倒數的十強,自己可能緩兩天就過了,讓父母揪心可就不好了。
客觀條件很惡劣,更惡劣的還是杜毅的主觀條件。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過花花世界後,人心變得浮躁,他一拿起課本就頭疼,看個三分鐘就想去玩手機玩電腦,根本沒法像經營事業那樣靜下心。
暑假時跟孔文磊借的高一教材,要不是杜建城總是念叨,早就不知道哪個角落裡落了厚厚一層灰。
人到婺市,沒了杜建城的管教後,平時在房間裡,他也根本不會去碰那些被帶到婺市的語數英物理化,倒是夏小麥挺寵幸它們的。
一想到,之前中考分數出來後,自信心一度膨脹到無法自控的他,還跟夏小麥吹牛皮說要在成績上一直壓著她,覺得照自己現在這態度,學業八成要垮,杜毅都不敢和夏小麥提學習上的事,免得夏小麥揪著他的信口雌黃不放。
孫悟空再牛逼,也怕緊箍咒。
粗略地看過高一教材,文科還好說,除去數學之外的幾門理科課目,杜毅很清楚自己前世剩下的基礎已經很微薄,不用點心,不及格都有可能。
超過夏小麥?
得了,還是先穩住能上一中的水準,別被人恥笑吧。
要是高二高三,選個文科,不用管費神費腦的理科,杜毅可能還覺得沒太大負擔。
但很抱歉,現在是高一,全面發展的階段,據說婺市一中高二階段劃分重點和普通班是按整體分數來的,那如果偏科,十有**就是進普通班的命。
普通班在杜毅看來,意味著進入放養狀態,本身就不太主動好學,再加上管束不嚴,要想有好成績,無疑是難上加難。
把一生都賭在剛展露頭角的事業之上,學業嘛隨意敷衍下不求優秀但求及格,經歷過算不上落魄也絕對稱得上苦逼的前世,仔細一思慮,杜毅還真沒這勇氣。
誰沒有個陰溝裡翻船的時候,人生路漫漫,吉凶禍福難測難料,又哪能真隨心所欲。
所以,事業得做,學業也得跟上。
鄧爺爺怎麼說來著,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這樣萬一哪條路翻了個大跟頭,至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不至於一條路走到黑撞上了窮途末路追悔莫及。
文憑總算是個比較保險的保障,怎麼都該盡力爭取。
如此一想,之前對學業掉以輕心的杜毅,壓力更是山大。
做人難,難做人。
杜毅在心中一聲哀嘆。
第087章 人面桃花
(感謝書友“_ss”的打賞支援!)
開學第一節課,是照例的晨讀。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堂晨讀比平時更加聒噪。
因為高年級的學生,拿教材、分教材、排座位等等事情,都是在晨讀課上完成,時不時總有淒厲得讓人倒牙的拖拉桌椅聲,從上方的樓層穿刺而下,走廊上和窗外還不時跑過吵鬧喧譁的高年級學生,讓人煩心得不行。
感受到壓力後,有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做也得做”的覺悟,本來總是在晨讀課上開小差的杜毅,由於很看淡各種外界的嘈雜,反倒成了班裡最認真的一個。
被各種噪音惹得眉頭直皺的呂歆,非常詫異於杜毅一反常態的淡定和專心。
被感染著,她也逐漸無視了種種喧囂的外在環境,專心於手中的《語文第一冊》。
不得不說,高中語文和初中語文確實有質的變化,富有浪漫主義情懷的愛情詩,居然佔了課本的不少篇幅。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舒婷在《致橡樹》裡如是娓娓。
讀著這首詩,呂歆感覺婺市一中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反正她就是個不愛動彈的人,鬱鬱蔥蔥也好,綠暗紅稀也好,都和她沒多大的關係。
能夠坐在這個靠窗的位置,如一株木棉般,和那棵橡樹坐在一起,即便根沒有緊握,葉沒有相觸,也很美好。
斐多菲的《我願意是急流》,意象很生動,情感很濃厚。
但和《致橡樹》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