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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堵上悠悠眾口,他一點都不在意。一點壞名聲而已,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頂多被人唾棄兩聲,一切如常。
我這麼大氣,胸懷寬廣,區區小事怎如何我心智。莫忘很自戀想著。
對“大師兄”就不必在乎什麼手段,反正對方也不是什麼好人,在外界不想著幫同門弟子,反而一副敵人姿態,高高在上。
莫忘頭腦很清明。
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因為,他的信奉簡單而又粗暴。
有恩要還,有仇要報。
他與紀玄有過節,所以沒必要給對方好臉色,有什麼噁心人的想法,放手施為就是。
鐵血嶺,時光流逝,若白駒過隙。
一襲白衣的紀玄負手而立,面色冰寒,他臉上隱隱有怒色,不能掩飾。
這個小子太狂了,時至黃昏居然還不來,將他看做什麼了,跳樑小醜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竟然讓他乾等這麼久。
“若來,必讓你斷臂而歸。”他低語。
眾人也不耐煩了,有一股煩躁,他們來這裡是為了觀戰,可不是為了乾等哪個人。
“太託大了吧,這個時刻還不來。”有少年道。
“依我看,他就是怕了,臨到頭來後悔,所以不敢來了。”另一個黑衣少年說道。
一群人議論,全都不滿,對莫忘意見很大,他們本想觀摩一下鬥戰,增長見識,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自負,到了黃昏時刻都不露面。
人群中雖然有莫忘懼戰的言論,但大多數人還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件事情太大了,傳遍了太虛幻境,一個大域的人都知道了,若是避而不戰,那還不丟死人,以後還如何抬頭。
就算自知不敵,也不可能怯戰,這個名頭可不好,一旦安上去,再想摘起來就難了。
“到底何時來?”紀玄有點沉不住氣了。
養氣功夫再好,等一整天也受不了,心情煩躁是必然,他堂堂拜月宗第一人,竟然要屈等這麼久,換做是誰不火大。
本來幾次交手的事,將對手擊敗,他就可以回去。一如往常,該做什麼做什麼。
但現在卻硬生生拖到了黃昏,太陽都落山了,從清晨等到夜幕降臨,對方卻依舊未至,一點訊息沒有。
這是將他當猴耍嗎?
紀玄慍怒,他有感覺,對手這是故意為之,在心理上打擊他,拂他面子。
這個人很狂,打算在最後出場,將他擊敗,然後揚長而去。
想到這裡,紀玄反而不怒了,漸漸平息下來。既然對方狂妄,那就在他最狂妄的時候擊敗他,將他打成一條喪家之犬,以後終日生存在陰影之下。
“吼”
就在他心思急轉之際,一頭兇獸殺來了,這是一頭飛廉,御風而行,身上有青靛色符文,十分璀璨。
它殺至,身軀上罡風湧動,十分銳利,將大地都撕裂了,出現道道裂痕,那些縫隙錯綜複雜,猶如久旱之地龜裂的口子,很猙獰。
“嚓啦”
一股青色龍捲旋出,十分迅疾,它襲殺過去,將紀玄衣衫撕裂了,化成爛布條,一道又一道,讓人目不忍睹。
“嗤”
此外,一陣鮮血濺出,殷紅無比。
千鈞一髮之際,紀玄回神了,大吼一聲,體表浮光一盛,一記掌刀劈出,將龍捲風斬開,消泯無形。
也就是他是紀玄,反應力驚人,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就飲恨了,被這頭飛廉襲殺,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是一頭太古兇獸,手段狠辣,時常潛伏於隱蔽地形中,只等待敵人露出破綻。
它們耐心很足,常常為了獵殺一頭兇獸等待幾天,不吃不喝,只求一擊必中。
故而,它們的成果也異常驚人,所有被它們盯上的人都非死即傷。
但是這一次,成果卻不盡人意。
這頭飛廉耐性不足,出手沒能建功,只將紀玄後背穿刺出一處傷痕,沒能將其重傷,更不要說將對方擊殺。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飛廉
“殺”
他狂吼,聲如洪鐘,震貫人心,直接祭出一杆神槍,反手與對方拼殺。
“當”
大槍與獸爪交擊,迸濺出火星子,十分狂猛,他們動用了極致力量,靈文茫茫,無量神能爆發,要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此間,一場大戰正酣。
兩者交手,太狂暴了,一個比一個攻勢凌厲,他們戾氣十足,全都極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