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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她認了,願意說就說吧,她抓緊時間洗洗,趕緊下山。
大虎的腦子很亂,眼前總是不時浮現漣漪巧笑倩兮的容貌,不時又有初螢說的隻言片語,莫名其妙的口乾舌燥,又莫名其妙的心跳,平靜流淌的血液有些翻騰。
他剛上伸手堵上耳朵,就聽見初螢甜美軟糯的聲音揚起。
“一雙明月貼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圓;夫婿調酥綺窗下,金莖幾點露珠懸。”
“黃初螢!”漣漪終於忍無可忍,狠狠一拍水面,發出很大的聲響,“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好好的姑娘背這些色詩淫詞,成何體統?你滿腹經綸難道就是為了背誦這些?”
大虎正準備捂耳朵的手僵住了,緊接著,只覺得渾身血液沸騰,身下有些難受,鼻子一腥,伸手去碰,竟然是血!
“哦,知道了,我錯了嘛。”初螢撅嘴,“以後我再也不說了還不行嗎?漣漪你別生氣了。”
其實,生氣談不上,就是有些尷尬。蘇漣漪再古板,也是個現代人,色情和島國動作片文化也是見識過的,但聽是聽,看歸看,千萬別來用此形容她。
上了岸,擦著身子,見初螢在一旁一聲不吭,漣漪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話說重了。“初螢,生氣了嗎?”
初螢抬頭看了看她,大眼中滿是委屈,“沒有,是初螢說錯話了。”
漣漪穿上了帶來的乾淨衣裙,忍不住笑了,“你是女子,怎麼能說那些話?我聽見也就罷了,若是被外人聽見,會覺得你行為不端,戳你脊樑骨的。”說著,將髒衣服疊好,抱在懷裡。
“知道了。”初螢也不是不懂,當初她也是揹著家人,懷著好奇之心偷偷看的。
“大虎,你在哪裡?”漣漪左顧右看,見不到大虎的身影,這廝不會下山了吧?
過了好一會,才傳出大虎的聲音。“洗好了?”
“恩,洗好了,你人呢?我們下山吧。”漣漪感慨,難怪大虎每日上山沐浴,真是舒服,冰涼的潭水將暑氣一掃而光,身上冰涼涼的,只覺得空氣略帶溫暖。
但……剛剛大虎的聲音,怎麼怪怪的,總覺得和平日裡不一樣,卻又說不出怪異在何處。
大虎從山坡下上山,“走吧。”
“好。”漣漪一手抱著衣服,一手緊緊抓著初螢的小手,三人下山。
大虎在前,初螢在中,漣漪在最後。
從始至終,大虎都未轉身,一直給漣漪一個背影,漣漪自然也沒發現,大虎胸襟上的血跡。
……
另一處。
李府老爺的書房。
丫鬟將稀釋後的蘇家藥酒恭敬端入,輕輕放在了桌案一角,而後默默福了下身,恭敬退了出去。
李福安正在查閱堆積成小山一般的賬冊,丫鬟的進出,絲毫沒引起他半絲分神。
丫鬟退出後,全管家入內,見老爺正忙,沒吭聲,在一幫默默站立陪著。
李福安放下賬冊,伸手端過藥酒,“大全,說吧。”慢慢飲用。
如今他身子已恢復大半,除了按時飲用漣漪和周大夫最新配置的藥方鞏固病情外,已能稍稍酌飲些香茗水酒。
“是,正如老爺預料,二少爺私下建立酒廠,這幾日找了作坊,花高價從雲臺酒作坊挖來一位釀酒師父,從仙醉酒作坊挖了一位釀酒師父,並僱了多名經驗豐富的釀酒工,欲在酒業打壓蘇家酒。”全康一五一十彙報。
李福安一下子樂了,雙眉一挑,“好,有趣。”今日的蘇家藥酒,真是香甜。
全康也樂了,“還是老爺高明,若真對少爺說教,想必少爺也未必會服,如今讓少爺白手起家,更能理解經商的真諦,買賣的不易。”
全康從小便跟著李福安,忠心不二,這種話,除了全康,整個李府便沒第二個人敢說。
李福安越想越高興,也不知是因最近身子大好,氣順通暢,還是因人逢喜事精神爽,喝著小酒,喜氣洋洋。“我那兒子從小便天不怕地不怕,這蘇漣漪,還是他怕的第一個人,從前怕漣漪纏著,現在則是處處與其作對,有趣。”
全康也笑著答,“是啊,此時能激起少爺鬥志的,想必也只有漣漪姑娘了。”說著,心中卻隱隱擔心。少爺在經商方面天賦極高,他怕……漣漪吃虧。
“你說,誰能贏?”李福安喝完藥酒,放下酒碗,興致勃勃。
全康皺眉想了一下,“老爺,您想聽真話嗎?”
“是,就聽實話。”李福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