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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嘆氣,“那蘇漣漪是村婦,又是有夫之婦,固然不能伴你身側,以後玉堂你的正室,娘定然會好好物色,即便不是重官之女,也得是巨賈之女,至於蘇漣漪,只是利用她的才智罷了。”
李玉堂徹底火了,“母親,難道兒子就這麼無能,要藉助一名女子的才智?”
李夫人搖頭,語重心長道,“玉堂,你還記得你爹的病嗎?看遍了多少名醫,別人不知,你還不知?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府的周大夫,他的醫術如何?他都說你爹凶多吉少。最後呢?你爹還不是被蘇漣漪救了回來?”
李玉堂氣焰小了一些,“她都說了,是有秘方。”
李夫人苦笑,“玉堂,別自欺欺人了,那秘方為何別人不得,只有她蘇漣漪得?當初蘇漣漪追逐你之事無人不知,若是早早有那秘方,早就拿出來討好你了。”
李玉堂想到之前那肥胖的身影,怎麼也無法和蘇漣漪現在的身影重合?“那……那隻算是巧合。”
李夫人輕輕嗤笑了下,“那你的勝酒呢?到底勝了嗎?”
李玉堂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他的事,連自己母親都知道了。面容羞愧,無話可說。
李夫人怎會不知?別看她在後院深宅,但眼線卻多得很,“還有件事,我知,你不知。”
李玉堂聲音悶悶,“何事?”
“你可知下個月的群菁會?”李夫人端起茶碗,用蓋子撇了撇,抿了一口。
“恩,知曉,爹說讓我好好準備。”玉堂道。
李夫人忍不住打擊自家兒子,“歐陽老先生請的是你爹,你爹帶你去是為了讓你長長見識,可以說你和你爹用的是一張請柬。”
“是,娘,您想說什麼?”玉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漣漪也有一張請柬,是歐陽老先生特意邀請她,派人送去的。”李夫人不急不緩,將這嚴重打擊李玉堂的訊息慢慢吐出來。
果然,李玉堂臉上的淡然不再,瞠目結舌!一雙狹長的眼睜得很大,李夫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好像是百斤巨頭砸在了李玉堂頭上一般,懵懵的,竟不知說什麼好。
“娘,你是說歐陽家對蘇漣漪發了請柬?不是發給蘇皓,而是發給蘇漣漪?”歐陽家的請柬,從來都是發給商家家主,家主在赴宴時可攜帶家屬,一般最多帶上三人。
“恩,請柬上面寫的就是蘇漣漪的名字。”李夫人道。
李玉堂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不如蘇漣漪?他從小便習商經商兢兢業業,其根本就不如蘇漣漪那個女人?
“所以,玉堂啊……”李夫人繼續道。
但李玉堂這回不再顧及什麼母親的顏面,還未等李夫人說完,便猛地站起身,“母親,無論她蘇漣漪如何優秀,無論我李玉堂如何失敗,我都不會用所謂的美色去吸引利用一名女子,那哪是男人的作為?若是那樣,我李玉堂還哪有臉苟活與世?”話一說完,便直接衝出廳堂,不顧李夫人的高聲叫喚和劉媽媽的拉扯。
李玉堂叫上墨濃直接出了李府,未帶任何衣物,直奔別院,發誓再也不回李府居住。
另一邊,蘇家村。
漣漪正寫著人工養殖蠍子的計劃書,初螢卻一反常態地干擾她,輕輕搖著她的左臂,磨著。“別寫了,走啦,我們去縣城,為你選幾套衣服啦。”
漣漪無奈,“真的不用買了,家裡的衣服太多,隨便挑幾件改改就能穿了。”
如今初螢已成了蘇漣漪的形象設計師,無論是穿著還是髮型,都由初螢一手操辦,平日裡蘇漣漪自然不用其操心,但一旦是有重要場合或大應酬,初螢勢必要大展身手。
而現在初螢操心的是蘇漣漪在群菁會的穿著。
“家裡衣服的料子太普通,那種場合定然都是華貴,你若是穿著不好,不僅會被其他賓客笑話,主人也會覺得你不重視的。”初螢耐心道,聲音軟糯,但說得卻是頭頭是道。
漣漪無奈笑著,放下了筆,將計劃書吹了吹後合上。“行了,小姑奶奶,我算怕了你了,這一個時辰,你這小嘴兒就沒停過,我耳朵都磨出繭了。”
其實她轉念一想,初螢說的也對,這個就好像現代的晚宴,大家都需穿著禮服一般。
“走吧,我們去縣城,中午順便請你吃個飯。”漣漪收好了東西,一抬頭,看了眼天色還早,便帶著初螢趕著小驢車去往縣城。
嶽望縣城沒有成衣店,一般成衣都是在布匹店掛賣。蘇漣漪在現代就對這些穿著沒什麼研究,在學